第5章 第五章
耶沙的腰很细,他一个手臂就能完全揽住耶沙。
耶和王忍不住还想要更多,但是就在伸手的时候,耶沙却消失不见了。
耶和王拍了下自己的腿部,好像在做梦,但是自己身上已经留下了属于耶沙的味道。
那种味道不能描述,但是却蛊惑人心。
像是一种在教堂里稀有的味道,比之于教堂的神圣却徒增了一抹香甜。
耶和王缓缓伸出手,向着白纱的方向,目光所及之处即是心之所往。
什么作为王的约束,什么神明的教诲在此时此刻。
面对耶沙的时候,都不足以打断耶和王的所思所想。
耶沙侧躺在耶和王的□□,忽而抬眸与耶和王相对,眼角眉梢全是欲念。
“王,你都不问问我是谁吗?”耶沙修长的手指缠绕着耶沙王的玉白色腰带,不经意间蹭到些许肌肤。
冰凉的触感惹人无限遐想。
耶和王轻轻握住耶沙的衣袖,顺着耶沙的话问说:“那你说说,你叫什么。”
“耶沙。”声音飘忽而又清甜。
“耶沙?”耶和王愣住,耶和国除了自己,再没有人敢以王国的姓冠自己的名。
就连自己,也都是神明所赐而已。
耶沙总能探听人深处的想法,懒洋洋的回答说:“是,耶沙,与您的王国同姓,也与您同姓。”
“你这名字怎么来的。”耶和王好奇。
万里晴空不知道哪里来的南风,吹起耶沙的衣衫。
耶沙对于耶和王的问题避而不答,反而用一种可怜巴巴地语气道:“王,好冷,抱抱。”
耶沙轻轻挪动位置,腰间缠绕的小铃铛应声而响。
耶和王伸出的手有些发抖,就在扶耶沙腰部的一瞬间,耶沙消失不见了。
片刻之后,风也停了,像是耶沙带走了风一样。
等国王回过头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心早已储满了汗,脖子一阵酸痛,紧接着就是一阵眩晕。
像是做了个梦。
梦里被一个极为好看的少女给轻薄了。
那个少女,耶和王活动着脖子,耳边像是还有那种沙沙的声音。
——“耶沙。”
少女的名字叫耶沙。
追耶沙的士兵们无功而返,不敢说话。
上过战场的军队居然连个女孩都没办法捉拿回来。
首领正想着怎么说这生平最为丢人的一件事,没想到被耶和王抢了先。
耶和王发号施令道:“举国上下追查叫耶沙的少女,将此女抓住的勇士将会得到千枚金币的奖赏。”
毕达哥拉斯站在看台上看着耶和王的军队向城中远去。
之前发生的事纵然耶和王只以为是梦境一场,但毕达哥拉斯却看了个明白。
那不是梦,是真实存在的少女。
他一向信奉着灵魂转世说法,但是却始终想象不到这位少女的灵魂为何物。
毕达哥拉斯曾在画中见过无数的美丽的神。
阿尔忒弥斯,阿弗洛狄德,雅典娜,但是若用这些来形容少女也显得无比苍白。
亚达看毕达哥拉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善意的提醒道:“老师,我们得走了。”
毕达哥拉斯收回视线,在亚达之前走下了看台。
耶沙其实没走。
她在远处的台阶上,无聊的望着耶和王和毕达哥拉斯的影子。
等耶和王的军队离开之后,集市里又陆续的恢复了繁华。
小摊贩们展示着自己的东西,可以用金币购买,当然也支持最原始的以物换物。
在集市的尽头,许多人围在一起,看起来很热闹。
耶沙抱起之前的那只兔子,在人堆外面看热闹。
在人堆的最中央站着一个小老头和年过花甲的老太太。
当然那小老头正是赫拉克利特。
赫拉克利特叉着腰,自古吵架老头老太太占据绝对的优势。
但是现在看来,赫拉克利特却比老太太更有几分压制性的优势。
赫拉克利特喊道:“这样,你要是觉得你自己的葡萄酒没问题,你就给所有人尝一口啊,大家的意见总是可以相信的吧。”
老太太对这事明显不乐意,现在这么多人,若是真的给每一个人都尝,那她这桶酒不就没有价值了吗。
赫拉克利特趁机说道:“讲点道理,你这葡萄酒有怪味,便宜点怎么了,有问题吗,没问题。”
全程自问自答的方式让直接让路人带入了,居然觉得说的有点道理。
老太太伸出手指拎着一件破布衫,破口大骂说:“我说你这人也三十好几了,等价交换不明白吗?我这葡萄酒且不说没问题,就算有问题,那么一大瓶好歹也这件破布衫值钱吧你这是什么意思。”
赫拉克利特当即翻了个白眼反驳道:“什么三十好几,你侮辱谁呢,我,二十三岁,根正面红好吧。这破布不,这衣服以后值钱着呢,你别慧眼不识珠。”
“你这个年轻人真是奇怪啊。”老太太慌忙的把赫拉克利特的破布衫打开,走到众人的前面都给展示了一番。
最后骂骂咧咧道:“这不就一普通的破布衫,还以后呢,以后说不准过了十年二十年,这玩意还不是一件破布衫。”
赫拉克利特一听不乐意了,表情都变得严肃了些许。
他口中振振有词道:“你懂什么啊,万物无论斗争还是对立统一,都是在变的。你们想想,你们踏入同一条河流的时候,那水也是在流动变化的,你们就敢说十年后踏进同一条河,这水就和十年前是相同的吗?”
众人一听当即凛然,人群中还藏着一些对哲学颇有研究的学者,无一不在思考这个看似平凡的年轻人方才说的话。
赫拉克利特看其他人的表情,直接趁热打铁道:“所以你看,这衣服现在不值钱,十年之后和水一样,变化变化就值钱了嘛。”
老太太只犹豫了几秒,最后干脆不想了,直接把破布衫扔给赫拉克利特说:“我不听你胡扯,酒留下,去去去赶紧走。”
赫拉克利特鼓着腮帮子道:“切,一群只知道草料不认识真黄金的蠢驴,白费口舌。”
老太太压根没搭理他,赫拉克利特拿着自己的破布衫调头就走,真是太不识货了。
赫拉克利特越想越觉得生气委屈,嘴里念叨着:这可是未来最伟大的哲学家的衣服。
站在后面的耶沙突然没来由的笑了下。
这个人类还挺可爱的。
人群随着赫拉克利特的离开,逐渐的散开。
耶沙抱着兔子散在人群中,慢慢地淡出集市视野。
森尔从旁边的石盘边走出来,与耶沙擦肩而过,正好勾住了耶沙的衣服。
耶沙的衣衫落在森尔的衣袖边,纽扣勾住白色的丝线。
森尔默默地停住步伐,耶沙由上而下的垂眸看了眼森尔。
片刻后只见森尔抬头,双眼透露着一种可怜兮兮的眼神,有些怯懦的说道:“姐姐。”
耶沙不是第一次被小孩叫姐姐,只是这次的感觉不太一样。
森尔微微笑道:“姐姐,对不起,你是不是生气了。”
耶沙不想在这种小事上面多费时间,直接略过了森尔。
森尔一路小跑着追了上去,拦住耶沙前进的路,憋了半天才说了句:“姐姐你好好看。”
耶沙还是没有理会森尔,对于耶沙来说,这种话已经从无数人的嘴里听过无数遍了。
森尔望着耶沙离开的方向,眼神中已然褪去了之前的可怜与怯懦。
那只一种别样的眼神,说不清。
也让人看不透眼神里面的意味。
耶沙才离开没多久,士兵就包围了集市附近。
莎草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刻满了关于耶沙的信息。
“名叫耶沙的少女,神明也无可比拟的少女。”
耶沙的名字被刻在上面,很快就吸引来了很多民众观摩。
旁边有些许外来人问说:“这有什么问题吗”
“耶这一姓氏可是只有神赐的啊。”
“是啊,自古以外只有按照神谕诞生的王才能以国之姓名冠之以名,怎么叫还有人敢用这个姓氏啊。”
“这女子怎么没有画像呢,难不成是”
站在一边的艾罗搭话说:“画家能干什么,只能画出人型的样子而已,耶沙的样子画家哪有办法可以画出来。”
“咦,说的跟你见过这个耶沙一样。”众人嘲笑道:“是啊,这有什么,伟大的佩尔拉斯画家一定能画出比耶沙美丽的美人。”
艾罗嗤之以鼻,嘲笑众人未曾见过耶沙。
但凡他们亲眼见过耶沙,也不会说出这么愚蠢且不自量力的话。
森尔本来在后面,但是因为整个人小小的,很快就挤进了人堆前排。
等偷偷靠近艾罗的时候,森尔故意使坏,趁艾罗不注意,用手指戳了下旁边艾罗的屁股。
艾罗感受到痛觉,转头一只手拎着森尔的衣领,等回过神来才发现是森尔。
“是你啊。”艾罗松开拎着森罗的手,还想着自己是不是有点粗暴了,又警告说:“下次不准这样,我要是没控制好误伤你多麻烦。”
“奥。”森尔倒是没关心这个,反而是问了句:“耶沙,艾罗哥哥,这个是不是就是上次在城堡里你说的那个耶沙啊。”
艾罗用手扣着自己的后脑勺,有些迷糊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