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系统和穿越者
“正如刚才故事中所介绍的三只小鸟是终末鸟的力量之源，终末鸟会复活也是依靠那三只小鸟的力量。”
“终末鸟是三只小鸟的意志之合，只有摧毁三只小鸟的躯壳才能在真正意义上杀死终末鸟。”
“那三只小鸟的躯壳化作三枚蛋，隐藏与这座城市的三处角落……”
岁顿了顿，开始逐个介绍那三枚蛋。
“那三枚蛋分别为……”
“象征着小鸟的‘小喙’，可以吸收任何以物理形式呈现的伤害，击破小喙，终末鸟将无法使用巨口。”
“象征着高鸟的‘长臂’，可以吸收任何针对灵魂产生效果的伤害，击破长臂，终末鸟将无法再使用天平进行审判。”
“象征着大鸟的‘大眼’，可以吸收任何侵蚀类型的伤害，击破大眼，终末鸟将无法继续使用她的翅膀，永燃的提灯也将失去魅惑的作用。”
“当三枚蛋都被击破后，终末鸟将失去行动能力，任人宰割。”
岁停下，喝了一口水，然后继续说道。
“那三枚蛋本身没有任何攻击能力，但终末鸟每天都会依靠她的空间传送能力在那三枚蛋之间反复传送，以防有人接近并破坏蛋，有时也会将蛋转移到别的地方。”
“而那三枚蛋现在所在的位置……”
“……”
……
时间来到午夜，岁来到宅子的屋顶。
岁发现弦已经躺在这里等着她了。
听到身旁传来的动静，弦睁开眼看向她上方的岁，开门见山的问道：
“已经确定了吗？”
岁点点头，抱着膝盖坐到弦旁边。
“啊……这个剪定空间确实不是自然形成，也不是由什么正常的强者所造，而是因为系统和穿越者。”
“就是那个苏文吧？那个黑色头发的少年。”
“嗯。那个穿越者通过系统将多个世界裁剪并缝合到一起，形成了这个世界，并暗中举行这种名为圣杯战争的仪式，以此来夺取那些被选为从者的异界人的能力……”
“败者被夺取能力，而夺得圣杯的胜者则会将圣杯带回他原来的世界……系统会将圣杯当作空间锚点锁定胜者的世界，以此找到那个世界，并将其裁剪、缝合进这个世界之中，或者将那些被裁剪下来的世界制作成名为【界子】的武器。”
“这便是那个系统的功能和行动逻辑。”
“而作为宿主的苏文则能得到这个剪定空间的主人的身份和权利，以及那些败者的能力，这是他所能得到的利益。”
“这样的事，他们已经做八年了。”
岁将关于系统、苏文和这个世界的信息全盘托出，都告诉了弦。
弦仔细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我觉得这里有个bug，因为按照正常的时间轴来看，这个世界应该只有八年的历史……但就浣溪沙来说也已经有17岁了，但她竟然一直没有发现这个世界的异常。”
岁诧异的看了弦一眼。
“唔，你这是什么眼神？”
“没有……只是有些惊讶，没想到你竟然会想到这样的问题呢。”
弦扯了扯嘴角。
“我只是不爱动脑子，又不是蠢……‘我们’应该就没一个是蠢货吧？”
“嘛……这可不好说啊……”岁笑了笑，也躺了下来，“毕竟在‘我们’之中，也有并非本体分裂出来的个体嘛。”
“接着说刚才的话题吧。”
“这里年龄超过八岁的居民，本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个说法没错，甚至不小的一部分都是见识过更为广阔的世界的人。”
“而他们之所以没有发现这个世界的异常，是因为苏文利用系统强行修改了他们的底层认知，并对他们所有人进行长期的暗示造成的。”
啪咔！
弦安放在身旁的手猛然紧绷，摁碎了她旁边的一块瓦，骂了一声：“畜牲。”
岁对此自然也是感到愤怒，但反应没有弦那么大。
岁安抚了一下弦的情绪，继续说道。
“不过这种修改并没有将所有人覆盖，苏文将一部分人关于这方面的认识保留了下来……不过这类人都是没什么雄图大志，对所谓广阔的世界没什么看法的人。”
“苏文将他们的认识保留下来，将生产生活物资的权利交给他们，并给他们提供生产所需的原料——这些一般是在裁剪世界时扣押下来的物资——让他们成立公司，以此来管理这个世界的人。”
“利用强大的武力和无限的资源胁迫一部分人，借助他们来对这个世界进行规划，使这个世界一直如他所愿的发展。这样的世界只是一个鸟笼，这毋庸置疑！”
“而苏文本人则是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普通人，隐藏在这座城市中。另一边又通过天上那颗方形的太阳，对这个世界进行宏观的监测。”
“呼……”岁终于是将关于系统和苏文一些重要的情报说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久违的感到有些口渴。
弦双手挤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将这些信息一一整理、分析了出来。
“这样的话，只要他有必要，随时都可以篡改这个世界的人的认知……到时候我们可能就不得不面对这个世界的所有人了。”
“啧…！”
弦感到有些烦躁。
她们“岁”在各个世界中旅行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获取知识，从来没有要以某个世界为敌的想法……虽说她们不是没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但这种行为终究是让她们有些不舒服。
更何况还是一些无辜的民众。
“所以说，你打算什么办？”
岁突然问道。
弦大老远的从她所在的那个世界来到这里，其目的就是为了处理穿越者和系统。既然现在这个猜测已经实锤，那自然就交给她处理咯。
弦沉默了一会儿，默默的将她头上那枚亵渎风格的十字架发饰摘下……十字架延伸出一条链子，变成一个吊坠。
弦将吊坠戴上，一条条锁链顿时浮现，将她紧紧缠绕、束缚，随后消失不见。
“我尽可能的收着点手吧。”
这枚吊坠是弦用来约束自己的力量的道具，最大限度能将她的实力压制到原本的百分之一左右，以防她出手没个分寸，一不小心把世界打崩了……
“不过要是真没搞好惹出大麻烦来……可就要麻烦你了，绘。”
“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