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交易
上午，临近十点。
少年带着莱茵哈鲁特来到他打工的奶茶店，这里有少年要找的那个人……准确来说应该不是人……
……
吱呀———！
“欢迎光临。”
伴随着厚重玻璃门转动时发出的刺耳的嘎吱声，一道慵懒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少年循声看去，看见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少女正坐在最角落的座位上玩着手机，面前还放着一杯只剩一半的柠檬茶。
少女懒懒的抬起头，只是随意的瞥了少年一眼便又低下头去，嘴里嘟哝似的说道：“要点什么？”
少年扯了扯嘴角，无奈道：“我说……凌霞前辈，你该不会压根就没看清人吧？”
凌霞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但还是抬起头来瞅了一眼。在看到是工友之后，顿时眼前一亮，一扫先前懒散的样子，“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喔喔喔，苏文是你啊！今天这么早就来接我的班啦？那好……”
“呃……不是……”
“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回去咯！加油后辈！向着越来越甜的生活，a！a！o！”
下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当苏文反应过来的时候，凌霞已经收拾好东西溜到门口了。
“等会儿！凌霞前辈！我是来找你的！”苏文急忙喊道。
“诶？”
凌霞脚步一顿，转过头来呆呆的看着苏文，手还搭在门把手上。看这家伙的架势，估计再慢一点，她就要跑出去了。
……
凌霞将一杯店里最贵的奶茶摆在苏文面前，垮着个批脸说道：“二十五元，谢谢惠顾。”
苏文眼睛顿时瞪的贼大，“我点的不是五块钱的柠檬茶吗？”
“诶嘿～”凌霞吐了吐舌头。
“诶嘿个鬼啊！”苏文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随后又坐下头疼的揉着太阳穴问道，“呼……能换吗？”
凌霞眼神顿时变冷，但嘴上还挂着职业性的微笑，“你说呢？”
苏文顿时软了下去，“好……好吧……”
“好了。”凌霞收起那可怕的笑容，坐到苏文对面，“你找我什么事？”
苏文眼神逐渐严肃起来，开始给凌霞解释他的来意。
……
对手是足以从正面击败莱茵哈鲁特的强者，那为何苏文会将希望寄托在凌霞身上？
凌霞是苏文所建立的剪定空间的第一位异界来客，不过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凌霞只是恰好出现在即将被苏文剪定的时空罢了，也就是“受害者”，不过她本人并没有表现的有多在意就是了。
因为凌霞所持有的力量，她在剪定空间成型后被系统检测出来，从而被苏文找到。当时的苏文将凌霞视作异物，企图依靠系统的力量将凌霞从这个世界驱逐出去。
至于结果嘛……即使是依靠系统那足以裁剪时空的力量，苏文依旧被凌霞暴打……而且对方还看穿了苏文的系统，不过不知为何并没有对此产生兴趣。
在苏文看来，系统的力量是绝对大于莱茵哈鲁特的，而能够轻易击败借助系统力量的他的凌霞，其实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而且，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苏文也是了解到了凌霞一部分不算秘密的秘密。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凌霞并非人类，但具体是什么不清楚，唯一的线索是她对契约一类的事极其看重。
其次，这家伙目前正处于极度缺钱的状态，生活状态大致与社畜无异……说实话苏文在了解到这一点的时候还挺吃惊的。明明实力这么强却意外的守规矩，对地位权利啥的也没啥追求，除了待人态度有点散漫之外也没啥太大问题。
最后，虽说只是猜测，但苏文认为凌霞可能掌握着穿越世界的能力。
……
“原来如此，你是想让我去帮你对付那个可能会影响到你的计划的人啊……”凌霞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不知为何，她想到了昨晚那被击碎的世界边界……有种不祥的预感。
“没错。”苏文肯定道。
“大致情况我了解了……”凌霞仔细思索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所以……”
“所以，你能为此付出怎样的报酬呢？”
果然么……
苏文对此早有预料，毕竟他就没想过凌霞会免费帮他，而且他也不是没有准备相应的报酬。
“报酬当然是有的。”苏文微笑了一下，“对于圣杯战争的幕后举办方是我这件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所以，我能给出的报酬，就是这次圣杯战争的圣杯。”
苏文自信满满的看着凌霞。他认为凌霞绝对不会拒绝这个报酬，毕竟“万能的许愿机”这种东西，就算现在用不着，以后也绝对能有大用的。这相当于是答应对方的任何一个要求的报酬了。
然而……
“很遗憾，我拒绝。”
在听到苏文给出的报酬后，凌霞顿时没了兴趣，起身就打算离开。
“等会儿！”
苏文见凌霞失去了兴趣，急了，连忙拦在凌霞身前。
“为什么要拒绝？难道这个报酬你还不满意吗？”
“没错。”凌霞很干脆的说道，“毕竟那什么圣杯对你来说没有任何用处，相对于你连代价都算不上。”
“但圣杯对你来说应该是有用的吧？交易不就是互惠互利的吗？”
“或许你是这么想的……但比起自身的利益，我更看重的是你能付出的代价。利益与代价相等，这才是公平的交易，否则契约就无法成立。而且……”
凌霞向苏文展露出了手腕，三划猩红的令咒逐渐浮现出来。
“我也是这次圣杯战争的御主哦。”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莱茵哈鲁特在看到凌霞手腕上浮现出令咒的时候，立即拦在苏文面前，将两人隔开。
凌霞饶有兴趣的扫了莱茵哈鲁特一眼，说道：“你有一个好从者呢，苏文。”
凌霞的话将苏文从震惊中拉回现实。苏文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凌霞身上，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不是我想要什么，而是你应该付出怎样的代价……”凌霞说着，上下扫了苏文几眼，若有所思。突然，凌霞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神微微闪烁了几下。
见此情形，苏文连忙问道：“那我应该付出怎样的代价？”
“嗯……我还没想好呢。毕竟对手是怎样的我也还不清楚嘛。你只说了比你要强，但比你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你的代价就到时候再提吧。”
凌霞脸上挂着看不出情绪的微笑，令苏文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虽说双方的筹码还没决定好，但契约还是可以预先定下的……”凌霞一手托起，一道幽紫色的火焰凭空燃起，一张老旧的羊皮纸随之出现，这就是【契约】。
凌霞将契约递到苏文面前，：“只要你在这上面签个字，契约就会生效了。”
苏文接过契约看了一眼。
上面的内容很简单：
其一：凌霞必须帮苏文击败指定的一个敌人。
其二：第一条完成之后，苏文必须交付凌霞指定的代价。
意思很简单：只要苏文签个字，凌霞就必须替苏文解决掉一个敌人；解决掉敌人之后，苏文就必须向凌霞交付报酬。
在不清楚对方内心所想的前提下，双方所需承担的风险其实差不太多。
在确认了这点之后，苏文在契约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