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第章 拜师为徒(十九)
想想当初的“斩字诀”是多么威风凛凛,令人闻风丧胆,多少武林人士到在了东泽一斩的刀下。
当年,那场比试,为了击退东泽一斩的挑衅。
神医仙师把自己毕生的功力都注入一颗丹药之内,为此牺牲了自己的性命,此乃大义之举!
纳兰署靠着这枚丹药,得到了神医仙师的内力,凭借着破云剑法,历经万难这才打败东泽一斩。
即便在这下一代,“斩字诀”还是败在了破云剑法之下。看来这一切,冥冥之中天意还是如此!
话说:破云剑法独步天下,倒也不为过!
要是让那个在后山闭关的东泽先生知道了,都不知道他脸上是如何的神情?
有时努力,是不能比得上天赋的!
一想到这里,芸姨想想都要笑!
尔后,芸姨的笑容消失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位东泽先生必定不会只有“斩字诀”这一门绝技,他应该再次修炼更为高深的刀法。
虽然,东泽先生视风雪衣为亲子,但到底不是自己的亲骨血,所以,在“斩字诀”的关键要义上肯定会有所保留。
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就是这个道理!
东泽一斩的一生,绝情、绝爱、绝人,他只为一把刀而活。
所以,风雪衣的地位只能位于那把刀之下。
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却比不过一把冰冷的死物。
纳兰歆(墨彤)的屋内,所有人都忙坏了,一屋子里的人进进出出,脚步都不曾停息过。
一个时辰后,屋内服侍的人都撤出了,只留神医和婢女在。
神医缓缓地拔出插在纳兰歆身上的银针,整整齐齐地放回银针囊中。
“神医,姑娘没事吧?”婢女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
神医的医术自是毋庸置疑,但纳兰歆倒地到现在,不曾睁开过双眼,婢女实在是有些担心,所以,还是忍不住问道。
“这丫头片子,命硬得很,时候未到,老天爷是不会收她的。不过,这丫头隔三差五地惹是生非,旧伤添新伤,我这老头儿可是费了好多神,浪费了我许多珍贵的药材。就连我也被熬瘦了,你看我身上的衣袍都宽松了许多。”
神医说着,一边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袍。
婢女也是有眼力劲的,笑眯眯地附和道:“是,是,是!多亏了神医您,姑娘这才从鬼门关外被拉了回来。最近,灼湖小院内的厨房换了新的厨子,手艺可是好得不得了,会做许多新式的菜肴如:葱烧海参、溏心鲍鱼等等。待会,我让厨房准备几道新式的菜肴,就麻烦神医帮忙品鉴、品鉴!”
苍穹山地处内陆,离海边很远。有机会品尝到海味,那简直是要在梦中才能享用到的美食。
一想到这儿,神医口中的唾液都忍不住要从嘴角边缘流出来。
神医用力咽了一下口水,伸出手指对婢女指了指,笑道:“你呀!你呀!可比那丫头片子识趣多了。不过,我就今天有得品鉴,那之后的呢?”
这神医真是会得寸进尺,给了点甜头也不知道会收敛。
“神医,你这是说哪里的话?只要是你为姑娘诊治期间,每天我定会让厨房为你准备好上好的佳肴。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主的。”婢女笑嘻嘻地违心道,其实她的内心实在是厌恶极了。
“好的!这儿有一瓶药,一日三颗,一次一颗。你算好时辰给这丫头服下。这往后的半个月,切勿让这丫头下床,不然她体内断了的肋骨就不能很好地愈合。”
“是,奴婢记下了!”
神医嘱咐了婢女一些注意事项,其他的都还好办。
只是,纳兰歆服用绮罗草的剂量有点大,有点棘手。
按理说,服用一次绮罗草是不会让人上瘾的,但过量的话,一次就能上瘾。
上瘾的话,如果不继续服用绮罗草,服用者的体内就会有千百只虫在撕咬,痛苦难耐。
有的人,往往忍受不住痛苦,咬舌自尽。
“等明日破晓之时,记住找些粗一点的绳索捆住这丫头的手脚。捆牢些,切不可因为心软解开她手脚上的绳索。最好把这丫头捆得动弹不得,不然她晃动身子的话,她体内断掉的肋骨愈合歪了就麻烦了。”神医神色凝重地嘱咐道。
“可…这…”婢女为难道。
墨彤已经够可怜了,身上还有伤。要是再用绳索束缚着她,婢女实在是于心不忍。
“这丫头为了赢,服用过多的绮罗草,已有上瘾的症状。如果明日不继续服用,她会痛苦万分。还好现在她的情况,我还有办法医治。在药物和银针的配合下,只要她撑过三日,以后,她就不会受绮罗草的影响。”
“这绮罗草当真如此……”
“老夫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得空的时候再给你好好地讲讲。”
神医收拾好医药箱,背好箱子,快速地溜出了纳兰歆的房屋,跑得连人影也没有了。
看着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墨彤(纳兰歆),婢女实在有些担心。
婢女不知道墨彤(纳兰歆)的剑法如此的高超,她竟然能够胜过风雪衣手中的刀,或者说胜过他的绝技“斩字诀”。
如果单在剑招上比试,宗主不一定能够占到多少的便宜。
难怪,宗主要派重兵看守一个内力全无的人?
(其实,纳兰歆的破云剑法能够击败风雪衣的“斩字诀”,那还是叶鬼斧的功劳。
当年,东泽一斩的“斩字诀”如此的厉害,纳兰署也是被深深地震撼到。
纳兰署天生心地善良,他不忍杀手下败将,放东泽一斩离开。
为了防止东泽一斩卷土重来,纳兰署凭借惊人的记忆力,把“斩字诀”的一招一式画了下来,甚至画下了破解的招式。
后来,因为纳兰署夫人身死,纳兰署色如死灰,把破解“斩字诀”招式的手札锁在木匣之中,束之高阁。
为了不让这些招式后继无人,叶鬼斧偷偷把木匣之内的手札偷出来,并临摹了一份一模一样的。
再把原来的手札放入木匣之内,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