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见证
“民能载舟，亦能覆舟。”梦一清直视着奄奄一息的朱，“你虽获得了不义的财富，但失去了民心，失败是必然的。”
“呵呵，是么……”朱露出一个惨白的苦笑，“果然，从始至终我都一无所有啊。”
“梦一清，你呢？你现在获得的这些都是真的吗？你知道吗，你……”
冰雪封住了朱的嘴巴，他没办法继续说下去。但他也没有机会说了，因为被封口之后，他便停止了呼吸。
“研究者没有必要作研究以外的论述。”白发萝莉毫无感情的声音随她身旁的飞雪落下。
其他人又如冰封一般被定格住了，就连副本的崩毁都被定住了，时间已经按下了暂停键。
梦一清不能动弹，他只能注视着萝莉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雪白的绒袍拖在地上，盖住萝莉的娇小身躯，萝莉仰头回应梦一清的目光，但梦一清无法从萝莉黯淡无光的瞳眸中得到任何信息。
“呵，呵，我就知道……又是这样！”萝莉的眼眸中居然流淌出泪水，眼泪从白龙面具的两个孔洞中流出，“你还是不肯放弃啊，所以你选择回来了。但是……”
她没有说下去，不知道是因为她不愿说下去，还是触发了禁言。
萝莉像冰雕一样伫立了几秒，她的眼神回归冰冷:“梦一清，我会见证你的失败。”
她捧起一颗水晶球，仰望苍穹，仿佛是在汇报:“第12号研究者，朱，论题‘富’，论文已提交。二级管理者，北海，已成功见证并记录。”
随后北海身旁飘起一圈飞雪，在纷飞的白雪中，她的身影渐渐淡去，消失不见。
没有北海技能的支撑，整个副本土崩瓦解的进程加快。
钢筋泥土，花草树木在一点点如沙尘般泯灭飞散。在满天碎屑之中，梦一清恍惚间看见了一个人影向他走来。
虽然看不起对方的容貌，但还是在接触的一瞬间，梦一清就知道了:这是“门”。
混着喧嚣的风声，梦一清听见的对方那句轻声的道谢:“谢谢你，真正的王者。”
副本彻底崩塌，梦一清一行人被传送了出来。
［副本资助人“朱”已被消灭］
［恭喜用户通关成功］
［本次副本闯关人数:5，存活人数:5］
［用户已获得一次性道具“人骨游戏币”］
［道具名称:人骨游戏币
类型:一次性、辅助性
效果:可以为使用者提供30的技能增幅，时效4小时］
［用户已获得研究者“朱”的掉落物——金猪存钱罐］
［道具名称:金猪存钱罐
类型:永久性、权能性
效果:等价交换。给金猪投喂珍贵之物，它会加以回报哦～］
［该物品已放入用户的系统仓库］
［用户可以打开系统页面，或输入指令查看］
梦一清关闭了系统，抬头看看其他四位，“这次，应该不止我一个人获得了道具吧？”
“奖励有倒是有啊，但这不是打发叫花子嘛！”张豪第一个不满意，“尼玛人都累死了，就奖励一个游戏币啊？而且还是人骨做的，比冥币还晦气！”
“能有东西就不错了。”王子昊倒是很知足，“不过依我看，梦一清这次应该捞到大货了。”
“大货倒是有，但对我来说很鸡肋。”梦一清摊牌，“那个研究者掉落了一个可以交易的存钱罐，但我是穷人，存不了钱。所以我想能不能送给豪哥，反正他的技能刚好也算是交易类的。”
梦一清从系统中把金猪存钱罐拿出来递到张豪手中，张豪虽然嘴上推脱着不要不要，但手上动作还是很诚实。
“既然如此，我就收下啦。”张豪也觉得白拿人家东西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补充，“哎呀，我可不是占便宜的人，以后一清兄你有什么难处尽管找我！”
看得出张豪对这件道具是真的满意，直接对梦一清称兄道弟了。
“对了，顾欣学妹，你那边的精神污染缓解了吗？”梦一清偏头询问。
“嗯嗯，多亏了前辈，我的精神污染下降了30，已经脱离危险了。”顾欣点头。
精神污染超50系统拉警报，超70精神失常，达到90变身怪物。
现在顾欣的的精神污染应该是36，在安全范围。
借此梦一清很好奇自己的精神污染是什么程度，他召唤系统。
——帮我查询一下我的精神污染程度。
［收到指令，正在查询……］
［你当前的精神污染程度为:？？？］
——为什么是问号啊！
［系统不知道哦～］
——要你何用！
［系统已关闭］
“对了，你们记不记得之前与朱战斗时那个在空中观战的白色小萝莉？”梦一清突然想起了二级管理者的事情。
“什么小萝莉？你不会看晃眼了吧？”郝壮否认。
“白色的，会不会是幽灵啊？”顾欣猜测。
“梦一清你想妹子想疯了吧？”张豪根本不相信。
只有王子昊在一旁深思:“你又看见了我们不该记住的东西了？”
梦一清知道会触发禁言，马上结束话题:“没事，先不聊这个了。”
现在他确认了一件事——几人中只有他能保留有关管理者的记忆。
以往的疑问还没解决，现在又出现了好多新的问题:
从南海和北海的谈吐间不难发现对方认识自己，并且自己也能记住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朱”未说完的话究竟是什么？他的那句“你现在获得的这些都是真的吗？”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北海要阻止“朱”继续说下去？
不过此次副本冒险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的。梦一清整理了一下此次获得的信息。
第一，看门人隶属于“门”的一部分，他们象征着门内的映射，甚至可以提示过“门”的方法。例如缝线小女孩热衷于剥皮，提示了皮套的存在；网吧打工人石头剪刀布提示了游戏通关的秘诀不在游戏本身。
第二，“朱”是第12号研究者，也就是说，研究者的数量绝不会少于12位，并且研究者和梦醒者一样是可以使用技能甚至是系统的。
第三，目前一共出现了两位二级管理者:南海和北海，根据“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可以推断，二级管理者很可能还存在东海和西海。
二级管理者的职务貌似是不同的，就拿这次遇见的二级管理者举例，南海的职责更多的是惩罚，而北海的职务更像是见证。
而且，既然有二级管理者，那他们的上面肯定有一级管理者，并且一级管理者很可能拥有比二级管理者更多的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