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上元明氏5梳中残魂
下午三点,【所向披靡】群:
是小花鸭:出来集合了各位。
原氏原玉:收到。
s:来了。
白小乐:111。
呈:来了
知墨之莫:来我家对吗是小花鸭?马上来接你们!
是小花鸭:ok/表情
是小花鸭:车子低调点。
贵宾电梯带着众人一层层落下,经过二楼时,经过这特殊材质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但从里面可以看见外面的电梯,原小花似乎瞧见了一个眼熟的背影。
很显然,这个背影并不只是她一个人看见了。
原玉直接冷声在电梯里说道:“白洵云!”
原殊想往上望,但电梯下落速度太快,已经看不见了:“她怎么会在这里?”
眼见电梯落到一层,众人默契地走出电梯站在旁边没动。
原殊招来一个礼宾员:“酒店有后门吗?请带我们去看看。”
礼宾员表情奇怪地看着众人,并没有拒绝,反而礼貌地伸出手:“几位请。”
酒店后门大概是工作人员的通道,因为几位客人身份不凡,礼宾员这才把人都带了过来。
礼宾员已经离开,原小花扭住门把手转动,打开了后门。
后门外是一条干净的街道,没什么行人。
齐宣隐在群里发了一个定位,不过多时,两辆低调的黑色大众就停在街边,不远不近地跟着。
六人分两组上了车,车子又低调地往后走,退了出去。
白洵云在二楼趴着看了好一会儿,都没见那几个人走出大厅。
不应该啊?她刚才分明亲眼看见贵宾电梯运行下来,难道说…?
她看了看自己站的这个位置,对背后的电梯来说,稍微有点显眼。
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门,她怎么站在这里?坐在旁边休闲区选个可以看得见大厅的位置喝着咖啡看着杂志不香吗?
大意了!
恐怕那伙人已经知道自己在这个酒店了。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得主动出击。
她从小包里掏出手机:“喂,哥,你已经到了吗?来希尔亚微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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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家别墅坐落在海边富人别墅区的中间区域,面积不小,大概有原玉家那么大,家里有一个司机,一个管家和一个女佣。
以及原书白的妻子和一个儿子。
原书白是二分家的长子,三年前他力挺明家,甚至私藏了明家小少爷,偷偷为他改名、整容,让他一直活在世间。
但明家人活下来何止他一个,强大的明家再也不复从前,甚至还有不少白家和柳家人在寻找明家遗留下来的人,试图解开明家的秘密。
他们四处逃窜,不知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原康岐躲在老管家的身后,看着家里来了一批新的客人。
“康岐,去沏茶。”老管家推了他一把,他乖巧地走上去,跟客人们打招呼之后,跪在地垫上,熟练地泡起茶来。
“这位是?”原小花装作不解,问向原书白。
“七小姐,他是我远房亲戚的儿子,也算是原家的人吧,他叫原康岐,康岐,跟七小姐打招呼。”
原康岐抬头,看向原小花,那双眸子和明郁极像:“七小姐好。”
原小花点点头,摸了摸小孩的脑袋。
她暂时不想打破这个小孩在原家平静的假象,就算有什么,还是等解决了明家大宅的事再说吧。
原殊和原玉被原知墨带着参观房子。
这间别墅挺有趣,地下室被改造成了迷宫一样的储物室,里面放置了很多零食,并且还安装了电视。
而迷宫的另一头就在后花园里。
呈愿和白乐乐则是在花园中,看着游泳池发呆,两人都知道原小花有要事商量,就很自觉地来到了这里。
原康岐沏好茶,就退到一边,原小花朝他挥了挥手,他愣了一下,完全退了下去。
“白叔,你知道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吧?”原小花象征性地抿了一口茶,说道。
原书白已经猜到了,他轻笑着:“是不是我那蠢儿子说漏了嘴?不过告诉你们也无妨。”
“七小姐,明家的覆灭不是偶然,这点你知道吗?除了明家自身的因素外,还有白家的推波助澜。”
“另外,明家手上掌握着一个大秘密,这个关系到灵气复苏的根本原因,白家后面有一个你们想象不到的厉害人物。”
原小花表情略微惊讶,没想到原书白居然掌握了这么多信息,就连原修,都不一定知道这么多。
她不由得思考了原家主家的模式,故步自封,坐井观天,就待在那半山腰别墅里一步都迈不出去。
原修老爷子面对一只三百年的小鬼都会束手无策。
原家,快到末路了啊。
算了,至少他们把山海市这座城市管理的很好。
原小花慎重地点头:“感谢白叔提供的信息。”说完话锋一转,“我早上去古玩街逛了逛,买了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就留给白叔把。”
说完,她挥了挥手,原本只有茶具的桌子上,瞬间多了一堆古董。
原书白还在震惊原小花来了这么一手,又被那些古董中暗藏的灵气所震惊到,这不仅仅是古董,更是一件件可以保命的法器啊。
按理说古玩街虽然灵气充沛,但也只是街道阵法和有些价值上亿自身所带灵气产生的影响,当然也不排除某些小古董就有这别人看不到的灵气的存在。
然而这样多数量的古董同时暗藏灵气,且灵气还很足,这样的事的确少有发生。
而上元原本就是拥有古玩和玉石的大城市,有很多带有生气、邪气的古玩和玉石,但带有灵气的却很少。
原书白激动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原小花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了:“白叔,原家主分一体,不用讲究这么多,你也知道如今这世道灵气复苏,后期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这种东西,有一个是一个吧,能把原家一个不剩的保存下来,也是我内心的想法。”
原书白点头,不经意地抹了一把脸,他一直听儿子说原小花如何厉害,如今才真正感受到了一点。
看来,把儿子送去主家那一次,他真是做对了啊!
正事谈完,就该玩了。
原小花和齐宣隐去后花园里找几人,却被那长长的游泳池给吸引住目光。
她想起来,原家祖宅大是大,但是却没有游泳池!这怎么能行呢!这次事情办完,回去第一时间就叫安伯建一个游泳馆!
反正空地很多~
她跃跃欲试的表情被老管家看在眼里,不由得吩咐女佣去准备三套女士泳衣和三套男士泳衣。
等原殊几人终于从迷宫探索归来,就看见白乐乐和原小花正在泳池里嬉笑打闹,而呈愿和齐宣隐则在躺椅上躺着晒太阳。
太悠闲了好吗!
一起加入!
等几人玩的尽兴,吃饱喝足回到酒店,已经快九点了。
原知墨仍旧恋恋不舍,原小花气的给他一个暴栗。
等回到家,看到忙碌的父亲罕见地坐在客厅里,他走上去,只听得父亲语重心长地对自己说:“儿子,好好跟在你七姐身边!多学点本事!”
原知墨表示就算父亲不这么说,他也会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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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小花和齐宣隐一踏进7001,就感觉到不对劲。
一股戏腔在两人耳边响起,那声音忽远忽近,干扰着两人的听觉。
两人对视一眼,这残魂,果然喜欢晚上搞事啊。
如果此时有人从外面看希尔亚微大酒店,就会发现顶楼的总统套房被什么遮挡住,明亮灯光在黑影中若隐若现,很不寻常。
而原小花和齐宣隐眼前仍旧明亮一片,她面色如常地走到客厅沙发,打开了电视。
却发现电视一片雪花,似乎有什么干扰。
她没理,起身去洗漱间,准备洗一下脸,却没想到,水龙头里出来的居然会是血水。
红红的,流了洗漱间一地。
那大理石地砖被血水沾染,越看越不得劲。
原小花受不了了:“你有事说事,别搞这些乱七八糟的行不行?我花三百万把你买回来是想看到这些的?”
洗漱间里的灯光忽然一闪一闪的,下一秒,整间套房完全陷入黑暗中。
原小花啧了一声,表情很不耐烦。
她伸手在黑暗中一抓,一道残魂被她抓住,用力丢在地上:“你想死?”
那残魂终于认清了现实,眼前这两个人并不会被它吓到,反而它再这样下去,下一秒就会完全消失在这个世间。
灯光重新亮起,总统套房恢复正常。
而在距离希尔亚微一条街的旅行社顶楼套房,原晨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那套房里忽明忽暗,不过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
那残魂也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它穿着一身青色的戏袍,脸上画着净行的妆容,看不出它的本来面目,那嗓音又尖又细,分不出男女。
它漂浮在半空中,没有下半身,只有一截青色的衣袍,哀怨地看着原小花。
原小花瞧着房间终于正常,洗漱间的血水消失,也不理它,洗好脸之后走去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水果盒,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走向客厅。
那残魂就跟着她,看她不缓不慢的样子,有些急。
“你…快点…”因为魂体残破不堪,它说话声音断断续续,根本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齐宣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看原小花走过来,“搞定了?”
“嗯,你看看。”
齐宣隐抬起头在残魂身上看了一圈:“胤朝的戏曲服饰,看妆容应该是一个净行,是个男角?”
残魂有些激动,在齐宣隐身边转悠了两圈,那看向男人的眼神带丝,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
齐宣隐被这一眼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原小花也有些受不了,把那几件被她留下来的古董里的邪气剔除,那些四分五裂的魂魄终于聚集在一起,汇聚到残魂主体中。
一个完整的人影慢慢展现在空气中。
青衣鬼飘到齐宣隐身边,福了福身子:“奴家谢谢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原小花语气不善:“救了你的人是我,你瞎了吗?”
那青衣鬼装作被原小花吓到地模样想往齐宣隐怀里躲,却与男人凌厉的目光撞上,它缩了缩身子,停在原地。
原小花有些辣眼睛,这救了个什么魂?不男不女奇奇怪怪的。
“有什么事赶紧说吧。”
青衣鬼低声抽泣,慢悠悠说起了自己的经历。
这人生在胤朝,原本是男儿身,长得极其美艳,生下来之后却先后克死父母,留下一大笔家产,狠心的亲戚不想抚养这个累赘,把他买去了戏院。
戏院老板看他生的貌美,让他女扮男装唱起了旦角,于是他偷偷和小生暗生情愫,两人谈起了为世俗所不容的恋爱。
直到发生关系那天,他才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居然是一个双性人,同时拥有男女两种器官,小生害怕了,退缩了,不再迷恋他,转而和另外一位唱青衣的女角来往甚密。
他自卑,不解,最后接受了现实,老老实实过起了平淡的日子,他的花旦越唱越好,快要成为戏院的当家花旦。
谁知那两个家伙不放过他,看上了他花旦的位置,并且出言威胁,如果不把花旦位置让给青衣,两人就会曝光他那不伦不类的身体,他会被当成怪物,活活烧死。
他震惊,昔日的恋人真正的面目居然丑陋不堪,他让步,转而唱起了净角。
至此,却给戏院带来的巨大的风暴言论。
说他一个女人来唱净角,是不是看不起那些大老爷们儿,最后戏院老板无奈之下,把他其实是个男人的事实说了出来。
那更加不得了了,原来是个男人,居然去唱旦角,是变态吗?
和这些言论一起出现的,还有他性向不正,喜欢男人的声音。他受不了,去找两人对峙,却碰巧撞见两人在做事,这场闹剧在戏院中彻底扩散开来。
戏院中禁止同行之间谈恋爱,两人被狼狈赶出戏院,戏院老板力排众议,男人又重新唱起了花旦,又重新成为戏院中的台柱子。
两人离开戏院,看到男人过得这般好,都想报复回去,于是在一场全胤京大人物都在场的大型戏剧表演中,揭穿了他双性人的身份。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一人一句的不堪言论几乎要把他吞没,他不堪受辱,逃去房间里,把男性器官割下来之后,干净利落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