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镇国公再次昏倒
见状,离厌嗤笑一声继续道:
“从离厌有记忆开始,她就没有穿过一件好衣服,就没有吃过一顿肉饺子。
镇国公府里的所有人,都见了她都叫她灾星,扫把星,祸害。
她但凡敢回一句,他们就对他拳打脚踢,把她打得鼻青脸肿。
离厌十岁以后,穿的吃的用的连府里丫鬟都不如。
镇国公府里的人都说,她这个有娘生,没爹要的贱种不配活着。
后来皇帝赐婚,离音和离敏想弄死她,好取而代之。
可惜了,圣旨下的第二天,昱王就拿着离厌的画像来镇国公府了。
至于皇帝怎么会有她的画像她不知道,不过这至少保住了离厌一命。
可惜嫁到昱王府,也不过是另一个地狱,这样的离厌怎么会有爹呢?
你说是不是镇国公?”
离厌语调云淡风轻,眼神里的冰冷却足以冻死人,镇国公愣住,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不断地摇着头垂着泪。
他昨日听王奇说的时候,已经痛过一次了,可是现在亲口听离厌说,心疼得让他呼吸都困难。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女儿会过得不好,更未想过自己堂堂镇国公的女儿会被如此虐待,而虐待她的竟然还是自己的亲人。
噗……
又是一口血喷出,镇国公再次昏了过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青翠和张管事领着两个侍从进来了。
离厌睨了一眼地上的镇国公,朝张管事道:“张管事,劳烦了。”
“王妃,这是老奴应该的。”
随后张管事朝两侍卫招手,两人麻溜行动,抬起镇国公就跟着张管事一起出去了。
镇国公离开,离厌的心口刺痛了一下,瞬间疼痛又消失。
不同于以往的那几次,这一次好像是真的消失了。
离厌微微叹了一口气,原主果然还是太善良了,这就释怀了吗?
这好戏都还没开始,只是刚刚上台表演而已,自己可是准备了很多精彩手段要给原主看啊。
哼!
离厌冷哼一声,原主不计较,她可不干,既然准备了就得用上才是。
原主,不管你在不在,你且等着我为你报仇雪恨,一个都不会放过。
青翠看到离厌眼神一冰再冰,越来越冰,甚至整个大厅都阴森森起来,心里直发毛。
主子这是怎么了?
青翠发现自己对主子,实在是太不了解,她觉得自己有必要, 去好好了解一下自己主子的过去,不然跟不跟上主子的步调。
万一自己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给主子添乱甚至坏事就不好了。
“青翠,你觉得你以往的日子苦吗?”
离厌暗自冷笑了一下,转身走到座椅处坐下,抬头看着青翠。
“主子,奴婢以前日子过得极为清苦。”
“你有过几年都食不饱的经历吗?你会隔三差五被鞭打,每日被拳打脚踢,肆意辱骂吗?生病了没有大夫没有药,硬生生自己熬吗?”
“主子……”青翠不敢置信地望着离厌,见离厌的脸上挂着哀伤的神情。
离厌勉强一笑,轻轻摇头:
“你想得没错,我说的就是我。
我在镇国公府,在昱王府都是这样过过来的。
你现在见到的,不过是起死回生的我罢了。”
青翠极力地控制自己,可是根本忍不住,眼泪啪啪啪地掉下来。
她不敢相信,堂堂镇国公的嫡女,竟是过着这种日子。
竟然有人敢这么对待镇国公的女儿,而且那些人都是主子的亲人,这……
青翠陷入了迷茫,她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虽然她过得也不好,也常常受人欺负,可是她与哥哥相依为命,哥哥待她极好,家里好的东西哥哥都留给她,亲人之间不都应该这样吗?
“主子……”青翠一把抱住离厌,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想让主子感受温暖,哪怕只有一点点,她想替主子哭,主子已经苦到哭不出来,那就由她替主子哭吧。
青翠越哭声音越大,大有一种不管不顾,任凭情绪发泄的架势。
就在这时候,楚廷昱来了。
“大胆,你做什么?王妃且是你能碰的。”
楚廷昱进到大厅一见眼前场景,立即上前拉开了青翠冷声喝道。
青翠被巴拉到一边,看向楚廷昱的眼神幽怨,随即她想起离厌说在王府自己也过得很不好。
她猛然想到自己来王府以前听说王妃已经死了,又想到离厌刚刚说自己起死回生。
顿时,青翠的看楚廷昱的眼神,从幽怨变成了厌恶。
呸!就算你是王爷是皇子,也配不上我主子,狗男人!
青翠在心里嘀咕完,便见楚廷昱揽着离厌,心里更是讨厌极了,想直接过去扯开昱王的爪子。
离厌感受到清脆的视线,微微转头给她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安心,切勿乱来。
离厌稍稍靠在楚廷昱的肩膀道,柔声道:“王爷,我累了,想回院子。”
“我送厌儿回去。”
楚廷昱把离厌打横抱起,她心里划过一抹讥笑,人肉软轿要多多利用才是。
一路上离厌微闭着眼不说话,楚廷昱心里倒是很欢乐,他觉得;离厌开始亲近他了,至少不排斥他,甚至还愿意让他抱。
人欢喜了,精神头就足了,身上也就有力气了,却也发现时间过得特别快。
他感觉自己才走了几步,可是一抬眼,竟然已经到了落霞院的门口。
离厌被放在软榻上,青翠赶紧端了热水给她喝:
“主子,您喝点,嘴唇都干了。”
楚廷昱听到青翠的话,移动目光到了离厌的唇上,发现她的嘴巴确实有些干。
“去让厨房给王妃顿些燕窝来。”
这是对青翠说的,青翠不想听他的声音,可是想到主子有燕窝吃,还是赶紧去了。
“厌儿,你怎么样?”廷昱满脸的关切。
离厌十分想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但还是平静地道:“我没事,谢王爷关心,只是王爷今日不是上朝吗?”
“恩,已经去过了,厌儿,镇国公又来了是不是,我刚下朝,听说他昨夜去见了父皇,后来有人见他去了西郊。”
“西郊?”离厌回忆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好像娘亲就葬在西郊离府墓地的一棵桃花树下。
“是西郊,若厌儿不愿见他,等他醒来,我便赶他走可好?”
“不用,我不见他,他天天来更烦。”离厌顺便在心里腹诽,你来我也烦。
“厌儿……往后我会对你好,你安心。”
“王爷,柳侧妃怎么样了?”离厌没有接话,而是话锋一转换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