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 章 好人？坏人？
一日，放学后回到家中，无聊的小英子走进了闹鬼的院子，遇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你上这儿干嘛来了？”高瘦的男子严肃地问着小英子。
“我我来找球！”怯生生地看着陌生人，小英子有点儿紧张。
“喔，找球！”男子似是松了口气，转身拿出一个皮球，扬了几下，问道：“是这个吗？”
“嗯！”小英子点头。
“哼拿着。”看着可爱的小姑娘，男人发出了个鼻音。
在传说中的闹鬼的屋子里遇到了一个男人，小英子有些害怕，拿了皮球就要回家。
“哎，等等，小姑娘。”男人喊住了小英子。
小英子无辜的眼神望向了蹲坐在地上的男子。
“几岁啦，念书了没有？”不学无术的男人不认识小英子身上衣服别着的校徽。
“七岁，在厂甸儿小学念一年级。”小英子回道。
“厂甸小学？！嘿！我弟弟也在那儿念书！”男子的语气显得有些自豪。
“他几年纪？”多了个中间人引出来的关系，有可能还是同班同学呢，小英子高兴地唠起了家常。
“今年高小就毕业啦！”男人说得很是轻柔。
“你一个人在这儿干嘛？”小英子问起了话儿。
高小？高年级的学生，没有共同语言。小人儿反倒好奇这个男人在这个闹鬼的院子里是想要做什么，他不怕鬼吗？
“呃哼，你说呢？”看着小姑娘纯真的眼神，男子先是低下了头，接着反问。
小英子想了一会，说道：“我不知道！”像是想起了老师课堂教导的卫生课程，恍然大悟般笑了：“你是来拉屎的吧？！”
“哈哈哈”男子也笑了。
于是，小英子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认识了一个大朋友。
周围的胡同里又闹贼了，惹得周围邻居个个人心惶惶。
今日，百般无聊的小英子又进了闹鬼的院子，又遇见了那个瘦高的男子，二人聊起了天儿。
“英子，你说，我是好人还是坏人？”良心未泯的男子想要在小孩子面前寻求答案。
小英子听了一大串不懂的话儿，只能摇头。
“不是好人？”男子摸不清小英子想要表达的意图，于是又问了句。
“不是坏人？”见小英子又摆动着自己的小脑袋，男子赶紧追问。
小姑娘又是摇头。在纯真无暇的小孩子面前被肯定了自己的错误，男人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捂脸哭泣。
“我你我不懂，”小英子一脸无辜且无奈地看着流泪的男人，善良地解释：“人太多了，我分不清（好人或是坏人）！你分得清海跟天吗？你见过海吗？我们有一课书，叫我们看海去，可我没见过海！我分不清海跟天，我也分不清好人跟坏人。”
小孩子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小人儿哪知什么好坏，何来对错观念！
就等大人们言传身教循循劝导罢了！
又是快到一年毕业季
厂甸小学高年级的学生，将要离开校园，或是继续学业深造，或是进入社会生活，或是离开此地返回家乡。
在音乐课室里，一大群小朋友如同一群小麻雀，围绕在一名温柔恬静的老师身边，他们都在眨着满心期待的大眼睛，仰头望着老师甜美的笑容，然后，人人渴望从她口中说出自己的名字来。
“还有林英子，当小麻雀。”青春动人的杨老师在人群中高声宣布。
啊，杨老师多么地可亲，自己是多么地喜爱她啊！小英子的心里高兴极了！
小英子牵起了杨老师柔软暖和的手，乐得只顾傻笑。
恨不得学堂现在就敲响了铃声，自己就立马跑回家去，告诉爸爸妈妈，还有弟弟和宋妈，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要是要是要是叔叔知道了，他也会很高兴吧！
放学了，小英子和妞儿高高兴兴地牵起了小手，走出校门。
“英子，妞儿！”看到了两个小人儿，门口边等候的康思杰微笑地挥了挥手。
“叔叔！”跑的像是跟声音一样快，小英子和妞儿飞奔而来。
“呵呵！”蹲下的康思杰将两人抱住，防止二人跑得太快跌倒。
“叔叔你回来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去了这么久？你有没有”小英子的小嘴巴像是在发射连珠炮弹，没有停歇的时候。
妞儿只会紧紧抓住男人手臂，只会眼巴巴地看人。
“哈哈”康思杰自知理亏，果断转移话题，看着两双激动的眼神，笑着说道：“爱丽丝阿姨在花旗国给你们买了不少玩具回来呢，你们不想去回家去看看什么礼物吗？”
“真的？真的？！要看，要看！”两个小女孩高兴地跳了起来。
“走，上车，回家！”受了童真感染的康思杰，说话分外豪气。
晚上，众人在林先生家中欢聚一堂。
“妈妈，”抱着新玩具的小英子高兴向林妻说起：“五年级的同学要毕业了，我们一、二年级的同学，要上台表演一个节目，是合唱‘麻雀与小孩’的歌舞，亲爱的杨老师选了我当小麻雀呢！”
“真的？”众人听到了，都是为小英子在人生的路途中，又往前踏了稳定的一步而高兴。
光阴便是在不经意之间，在众人的指缝中溜走。
放学回家路上遇见了出红差的学生，小英子向妈妈问起了问题，妈妈却不说出来，叔叔又有事要忙，不来家里了，一肚子问题的小英子睡不着觉，悄悄下了木床，听着堂屋内的大人谈话，充满了好奇。
过了几日，小英子便将回家路上遇红差的事儿抛在脑后了，在家里闲着无事，唱着歌儿又进了闹鬼的园子里。
人不在？咦，这是什么？
小英子拾起了脚下的一个铜佛，环顾四周，喊了几声，希望瘦高的男人应答。
没有回应而且静悄悄的环境突然让小英子有些惧怕，慌慌张张地带着铜佛，从断壁中出了园子。
将铜佛送给了送货的郎中，小英子像是做错事般跑回了家里，好半天才回神过来。
厂甸小学大礼堂
“下面有请一、二、三年级的同学表演歌舞剧：麻雀与小孩！”
台下的杨老师弹钢琴，台上的人儿在表演。
头上戴着麻雀帽子，身穿淡粉色褂子，披着林妻的浅黄色绸巾，扮演着小麻雀角色的小英子在舞台上跑来跑去，快乐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