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驯服
蓬巨茫心橘，虎山王字顶。
经过短暂地休息，攻天牧不仅恢复了意识，就连战斗了一晚的躯体都不见疲态，不得不感叹猩人的身体素质是多么的恐怖。
猩人战士们更是没有得到任何喘息的机会，战斗一结束便被要求清理战场，他们要把虎山驻军、虎人、老虎以及牺牲的猩人在内的所有尸体都丢下山顶。
一架飞行器稳稳地降落在王字顶的正中央，李新挹从容地下机走向攻天牧，沿途欣赏着周围猩人抛尸的场景，圣子与小金刚则是紧随其后。
“恭喜攻天族长首战告捷。”李新挹招了下手，示意小金刚将一整只烤乳猪端给攻天牧。
“我说过，一天足够了，甚至一晚上我就办到了。”攻天牧一把抓起烤乳猪，咬掉了大半个屁股，突然说道，“这是我们猩人烤的。”
“没错，我特地从南极森林带来的，今夜一战族长您勇猛无匹，想必消耗极大，不够还有。”
“再来十只。”
“没问题。”李新挹背着手走近攻天牧，询问道，“攻天族长，虎山是打下来了，接下来怎么说？”
“我之前不是说了吗？就打蓬巨茫。”攻天牧眨眼间就将烤乳猪吃得只剩下头部，连骨头都没吐几根。
“攻天族长，我认为现在再继续进攻蓬巨茫是不理智的。”李新挹劝说道。
“什么理智不理智的，你的秽物和巨人呢？难道你想耍我？”攻天牧听到李新挹阻挠他报复蓬巨茫，明显有些不悦。
“不敢，你们确实证明了猩人的战斗力，但现在蓬巨茫的主力部队已经回国，秽物和巨人无法与我们会合，更何况各国的联盟军在前线已经节节败退，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重创蓬巨茫必定会严重影响天平的倾斜，我们的目的不是终结战争，而是要让这场世界大战无限期地延续下去！”
“什么天平？哪来的天平！猩人的目的就是要踏平蓬巨茫！踏平这个世界！”攻天牧怒吼道。
“你真以为你们有能力与一个国家抗衡？你别忘了是谁赶跑了那些战机！”李新挹同样激动起来，“这次入侵蓬巨茫的防空系统已经打草惊蛇，下次可没那么容易了。”
“你果然是在耍我。”攻天牧走到李新挹面前，眼中满是杀意，“杀了你，猩人照样可以复仇。”
“我知道之前答应了你，但……”
李新挹毫无畏惧地直视着攻天牧的双眼，突然低下了头，他知道与猩人多说无益，他已经失去了耐心，再度抬起头时神情变得异常阴冷。
“攻天族长。”李新挹眼睛微眯，询问道，“猩人是不是只认可实力？”
“当然，猩人一向是实力说话！作为一只蝼蚁，我已经让你活得够久了！”
“看来要想说服你是不可能了，我向你发起决斗挑战。”
“哈哈哈哈哈！”攻天牧放肆狂笑，随即变得面目狰狞起来，“你要我虐杀一个干瘪老头？好啊，我成全你！”
“当然不是我，你的对手是圣子。”李新挹微微扭了下头，气定神闲。
攻天牧朝着李新挹身后看去，圣子确实是李新挹团队中唯一一个让他觉得危险的人，他能够很直观地感受到其身上蕴含的恐怖能量，但产生恐惧感并不是猩人优先级最高的本能，抑制自身的恐惧感才是。
“本来也要杀他，我不介意让他插队。”
“为了你的颜面，你可以选择决斗场地。”
“就在这里！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撕碎你的怪胎宠物！”
“呵呵，你可以尽全力。”李新挹胸有成竹地转过身去，对着圣子微笑道，“但不要杀死他。”
“你现在求我也没用，我很难控制猎物的死活。”攻天牧从攻天霸的手中接过银色长棍，继续朝李新挹的背影说着狂话。
“收到，博士。”李新挹的耳机中则传来了圣子的回复。
……
此刻的虎山山脉天地色变，天空中光暗交替，时而遮目时而耀眼。
已经撤离到深林自治市的黄麟侠公会与虎人妇孺都纷纷驻足，望着被磅礴能量所笼罩的虎山，他们既愤恨又痛心，内心誓要诛灭猩人。
王字顶上，攻天牧早已进入猩红状态，发狂般地对着空中的一个身影咆哮着，周围的猩人都因为光暗的不断闪烁而产生眩晕，唯有他依然屹立不倒。
小金刚将李新挹护在身后，身体正前方的金色条纹全部亮起，凝结出一面厚实的能量盾作为保障。
天上，圣子扇动着翅膀将自己悬停于半空，光暗交替的双手高举过头顶，用之不竭的丹能喷发出来，分别转化为光、暗法术，在虎山之巅排斥、交融。
“圣子，我还在山顶呢。”李新挹见到这副场景也多少有些紧张，生怕自己被波及。
“放心，博士，伤不到你。”圣子对自己的把控能力十分自信。
最终，漫天的光暗法术被圣子压缩到了热气球大小，在其头顶剧烈地晃动，随着他双臂下挥，光暗法术直奔攻天牧而去。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周围的植被沙石一扫而空，一些本就虚弱的猩人甚至被震下了悬崖。
小金刚满负荷运转才维持住了能量盾的存在，饶是如此依然被能量波冲击地向后滑去，连带着李新挹后退了数米。
光暗消散，王字顶恢复了宁静，借助日月石月光的照耀，隐约可以看见远处凹坑内躺着一副强壮的身躯。
攻天牧已然从猩红状态中清醒过来，这也是他头一次通过外力强行脱离猩红状态，不管他愿不愿意接受，他切实感受到了人种之间的差距。
同样都是人类，猩人总认为他们是世界上最强的种族，哪怕面对巨人也毫不畏惧，但圣子却是让在场的所有猩人都产生了恐惧，他们服了。
圣子扇动着翅膀缓缓落地，居高临下地站在攻天牧脚边，看到李新挹走来，立马恭敬地后退了几步。
这让攻天牧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何拥有如此实力的圣子要对李新挹俯首称臣，眼前的老头到底暗藏着什么样的能力。
“你好好养伤吧，过几天我们就该进军云干了。”李新挹的口气完全不像是在商量，更像是在下达命令。
“你是如何驯服他的？”攻天牧吃力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谁？圣子吗？”
“不然呢？”
“我没有驯服他，他是我的孩子，是我创造了他、养育了他，他很孝顺。”
“孝顺？”
“不要琢磨这些了，你理解不了的，没有感情是你们猩人的优势，但也是你们的缺陷。”
“以后猩人就听你的了，李博士。”
“我们是合作关系，攻天族长，好好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