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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成长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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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说歹说,永康帝和许皇后才把青桐劝听。

    看着青桐熟练爬柱子的姿势,永康帝和许皇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哪里不对劲?

    她怎么爬得这么顺利,堪比猫咪爬树啊。

    大殿里虽然灯火通明,但也不是真的没有死角之处,一直到凑近了,他们才发现柱子上的五指洞。

    大臣们有些早发现了,全都静默不语,这会子所有大臣都看到了,那更静默了。

    离着地面不到一米,许皇后张手把女儿抱下来,抱在怀里,还把绿毯子紧了紧。

    “你是我妈妈?”青桐目光一转,看向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永康帝,满眼迷惑道:“你是我爸爸?”

    许皇后解释道:“青桐可以叫父皇,也是爹爹、爸爸的意思。”

    永康帝拍了拍女儿的脑袋,结果摸到一手蜘蛛网,他无语半晌,而后说道:“皇后,你先带青桐回去。”

    许皇后屈膝,微微福身一礼,抱着女儿往殿外走去,大臣们连忙行礼,纷纷往后退,让出一条路来。

    大殿恢复正常,大臣们依旧回到各自的座位,继续饮酒畅谈古今,而永康帝回到上首位置,向太上皇和张太后道歉。

    张太后是他亲娘,且嫡孙女什么情况,张太后也一清二楚,现下嫡孙女恢复正常,简直是喜出望外,至于孙女闹出的这一点事端,不算什么。

    太上皇语气淡淡道:“既然恢复正常了,三岁了,也该教教规矩了。”

    张太后暗暗送太上皇一个白眼,但她也没有呛声,永康帝也没有呛声,只是一应应承下来。

    大臣们心中各有想法,其中大概武将们十分可惜,怎么会是个姑娘呢?这要是个男娃那多好?他们绝对抢着做师父,把十八般武艺全部交给她,有这等力气实属难得啊。

    女眷那边,诰命夫人全都按捺住心中的八卦欲望,继续和左邻右舍的夫人们交谈,大家你夸夸我的儿子,我夸夸你的女儿,笑语晏晏、语气温婉,尽显贵夫人的良好仪态。

    宫妃这边,二十多个嫔妃,没孩子的宫妃心思都懒得放在五公主身上,她们想得是怎么争宠,然后自己生一个孩子。

    有孩子的宫妃各有心思,尤其是位居高位的贵妃、贤妃等人,原本五公主作为呆傻之人,就没有失过宠,这一朝恢复正常,会引起什么样的变化呢?特别是有女儿的宫妃。

    许皇后抱着女儿返回未央宫,一路上,张嬷嬷、金嬷嬷领着一群宫女和小太监紧随其后,大家都不敢吭声。

    青桐趴在许皇后肩膀,目光好奇地望着后面,她对什么都很好奇,似乎这些地方让她很陌生,但又种熟悉感。

    因为女儿头上满是蜘蛛网,还有沾上的其它碎屑,一回到未央宫,许皇后就抱着女儿去了净室。

    未央宫是可以自己开火的,不过许皇后也一般不搞特殊,未央宫的厨房都是烧热水,或者偶尔许皇后自己下厨做一两道菜。

    许皇后拿掉女儿身上的绿毯子,青桐里面就穿了单薄的寝衣,她把女儿放在面前的池子里,给她脱衣服。

    青桐摸了摸自己全身上下,有些困惑不解,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小,就算没长大,也应该到妈妈胸膛位置了才是……

    被脱光了,塞进浴桶里,浑身热乎乎的,青桐美滋滋道:“嘿嘿,好舒服。”

    头上的小揪揪也被解开,许皇后轻声道:“青桐,要洗头,把头埋下来。”

    青桐连忙把头探到浴桶外面,以往给女儿洗澡洗头,都是金嬷嬷、木嬷嬷她们横抱着她,因为她反应慢半拍,很多事情不需要吩咐,直接就做了。

    母女俩通力合作,再有金嬷嬷、张嬷嬷、石竹她们有条不紊地伺候着,很快青桐洗好澡、擦干头发,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最外面穿了一身小棉袄。

    随后,许皇后抱着女儿从净室出来,是寝殿外面的内室,里面摆了碳炉,屋子里很暖和,角落里的窗户开着通风透气。

    许皇后把她放在暖榻上,青桐立即打了几个滚。

    然后,目光看到桌子上盘子里的水果,她眼睛一亮:“我要吃苹果。”

    还有其他的好像是香蕉、橘子,另外几种好像不认识。

    石竹连忙端着果盘站在塌边,白芨从盘子里拿出红彤彤的水果递给自家小公主。

    青桐想起刚才在那个好多人的地方吃的好吃的肉肉,一边咬着苹果,一边说道:“妈妈,我要吃肉肉。”

    许皇后看向张嬷嬷:“去御膳房,要两道肉菜。”

    “是,娘娘。”张嬷嬷连忙领着一队小太监和小宫女去御膳房。

    许皇后往榻上一坐,她轻声缓语道:“青桐,一般妈妈不这样叫,要叫娘亲,但妈妈身份又不一样,妈妈是皇后,青桐的爹爹是皇帝,你以后要叫爹爹是父皇,要叫娘亲是母后。”

    青桐嚼着经过一个冬天的储藏,仍然丧失不少水分的苹果,鼓着腮帮子说道:“哦噢,我知道了,母后。”

    许皇后摸了摸女儿的头,继续温声和缓的问话:“你怎么想到去爬柱子?”

    青桐于是喜滋滋地把自己一路的丰功伟绩炫耀了一番,许皇后听到她几巴掌拍了木门一个洞,从洞里钻过去的……

    许皇后有些恍然,以前女儿反应很慢,痴痴呆呆的样子,但她手上有力气,当然力气不算大,也就是比一般孩子大一些,如果宫人忽视了她,或者哪里做得不好,让她很不爽,她也会拎起拳头揍人……

    所以,现在是清醒过来后,力气升级了吗?

    “那棵树好漂亮,母后,可以搬到咱们家来吗?”

    许皇后默然片刻,说道:“那树是假的,是装扮上的,明天树上挂着的宫灯会取下来,那么树就不会发光了。”

    青桐噘嘴:“那再挂上去呀。”

    许皇后妥协道:“好好好,母后明天让人给搬到未央宫来。”

    青桐喜滋滋道:“谢谢母后。”

    吃完了手上的苹果,青桐继续吃水果,许皇后摸了摸她的小肚子,没看到吃得鼓鼓的,但还是不敢给她多吃啊。

    “青桐,不能多吃了,小心吃多了。”

    “我不才会,我还能吃。”

    确实很能吃,许皇后不时地摸摸她的小肚子,但没发现她的小肚子鼓起来。

    等到张嬷嬷从御膳房回来,带回来了两道肉菜,其中就有红烧猪蹄,另外一道是红烧排骨,当然没放辣椒,不辣。

    青桐吸了吸口水,自己拿起银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永康帝提前从宫宴撤场,满殿的宫妃和大臣、诰命夫人都知道,他绝对是去未央宫看他的嫡女。

    外面传来了宫人的通报声,还有一连串的请安声音,许皇后就连忙站了起来,走到门口迎接帝王。

    她微微福身一礼,永康帝探手就扶着她的手臂:“皇后不用多礼。”

    目光却看向在榻上,一眼只盯着小桌子上盘子里的排骨和猪蹄膀的女儿。

    永康帝快步走了过来,青桐眨了眨眼,望着他迟疑道:“父皇?”

    “诶!”永康帝那个心情喜悦,立即一屁股就在女儿身边坐下了。

    说起来青桐呆傻三年,永康帝这个父亲会格外宠爱她,除了是嫡女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便是太康四十年,当日端午时节,宫里有端午宴席,当日永康帝和许皇后本也该早早入宫,但那天许皇后身子不舒服,一度晕厥过去,等待太医诊过后,便诊出怀孕。

    这是一桩喜事,但许皇后晕了一个多时辰才醒来,他们夫妻俩错过了进宫的时辰,等急赶慢赶再次收拾妥当,正要进宫时,却被心腹下属告知,宫门紧闭,而且外面围着几层士兵,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厮杀声音。

    永康帝垣信黎排位七,是上一任的七皇子,在太康三十三年左右,他前面的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和四皇子已经坏了一波事情。

    七年过去后,他们后面这几个兄弟也争得厉害,太康四十年,端午节,几位兄弟也都跟着闹事,不像先前那一波闹得厉害些,这一波事端没上一次那么严重。

    五皇子和隐在其后的三皇子、四皇子一同彻底坏事,被一波带走,六皇子、八皇子也被太康帝厌弃,九皇子及以下皇子还小,那么就剩下唯一的七皇子垣信黎……

    事后,太康帝盘查了垣信黎,虽然也知道他不是那么老实,手底下投靠的大臣不少,且还有一些隐在暗处的势力,但那天他运气好啊,唯一没有被波及的皇子,在太康帝身体撑不住了,便禅位给他,做了太上皇。

    这三年时间,太上皇身体渐渐养好了一些,又开始不老实了。

    永康元年,二月初二,无形中帮了父亲一把的青桐出生,哪怕她呆傻,永康帝和太后都很宠爱她,还特意找了明心大师和凌霄道人进宫为女儿看诊,明心大师和凌霄道人话术一样:暂时被蒙昧了心智,三五年内,五公主一定会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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