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真心话药剂
她靠近简良,打开装满药剂的试管。
在简良惊恐的表情之下,一手掰开他的下颚一手将整管药剂全部倒进他的嘴里。
接着合上他的下巴,强迫他全数吞进去。
药剂很苦,还带着些令人难以言喻的怪味。
简良在吞下去的一瞬间,差点因为反胃而吐出来。
但当看到秦厌的眼神时,他又生生将那种异样感压了下去。
“你给我喝了什么。”
秦厌没有回答他,而是将空瓶随手丢进垃圾桶,重新坐在椅子上。
“接下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简良张嘴刚想反驳说他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却突然感觉身体有一阵浓烈的不适感传来。
紧接着他的双腿和双手都不受控制的开始抽筋,继而演变为抽搐。
顿时,简良口眼翻白在病床上止不住的抖动。
他的思绪是清晰的,可就只能眼看着自己全身抽搐,带动刚刚缝合好的伤口引起剧痛而无可奈何。
大约两分钟后,他全身抽搐的情况才逐渐缓解。
一番折腾下来,简良已经大汗淋漓,整个人虚弱无比。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他用尽全身力气吼出这句话,这下心里的恐惧算是彻底蒸腾。
“那人叫什么。”
简良犹豫着还想说不知道,下一刻,那种抽搐的感觉隐约又要袭来。
他连忙改口道,“祸斗!他说他叫祸斗!本名我真的不知道!”
这句话说完,抽搐的感觉瞬间消失。
这下简良彻底明白,秦厌刚刚给自己喂进去的,大约是一种只能说真话的药剂。
只要自己一旦有想要说谎的想法,药效就会发作,继而演变成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可是怎么可能呢,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真的会有这样的东西。
但如今事实摆在他面前,由不得简良不相信。
听到祸斗二字,秦厌并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
毕竟在渡厄说自己的姓氏不方便透露时,她就已经隐隐有些猜测。
再则似乎也只有祸斗可以完全掌握四大家族的情况,并且也只有他一直在针对四大家族之中的人。
“他究竟为什么要杀渡厄。”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但他给过我一份关于渡厄的资料。”
“渡厄全名叫祁夜渡厄,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奇怪的名字,所以当时就记下了,估计可能跟他的姓氏有关。”
祁夜,秦厌思索着。
那不就是白鹤阳曾经跟她说过的,四大家族中最擅长制作暗器的隐世家族。
渡厄那副软性子,还真让秦厌没办法想象,他制作和使用暗器时,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你见过这个名叫祸斗的人么。”
“没有,一直都是他单方面电话联络我,不过我曾无意中听到别人称呼他言先生,他给我的资料尾页上,也有一个言字落款。”
如今,除了名字之外,秦厌还得知一个最新的消息。
祸斗的本名带着一个言字,看来,她距离祸斗本人越来越近了。
见似乎真的再也问不出什么,秦厌直接站起身就要离开。
身后的简良见状忙喊她,说他知道的真的全部都说了,能不能放过他。
他说这话,身体没有出现任何不适,看来是真的毫无隐瞒。
秦厌停下脚步,她没有转身,而是语气淡然的回答,“当然可以。”
反正,她喂给对方一整管真心话药剂。
许离说过,这药剂里涵盖多种有毒性的草药。
不用秦厌亲自动手,随着时间推移,简良也没有机会活着离开这里。
只是可惜了,让他死的有些轻松。
从病房走出,顾闻和姜星河迎上前,询问情况怎么样。
秦厌拐弯向着渡厄的病房走去,嘴上敷衍着,实则根本不打算和二人多说什么。
关于四大家族和祸斗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都卷进这场阴谋中。
渡厄经过昨日,身体情况已经逐渐趋于平稳,此时正在熟睡。
秦厌放缓脚步靠近,先是看了看仪器上的数据,紧接着又观察吊瓶的液体量。
她坐在一旁,目光始终放在渡厄的侧脸上。
怪不得你说不方便透露姓氏,原来你姓祁夜。
渡厄,你说是不是因为我,所以你才被卷入这场无妄之灾。
我们没有见面之前,你的生活都很平静,可在你靠近我之后,反倒是陷入了危险。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在康复后,带我去祁夜家。
神秘人到底想要什么,四大家族又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我必须要弄清楚。
在子桑家没有得到的线索,希望在祁夜家可以有所收获。
医院外。
傅时予听到时流的汇报,脸上面无表情。
由于顶楼属于顾家的私人病区,因此时流并没有办法跟上去。
但他在其他楼层打听了一圈,大致摸索出一些线索。
跟秦厌在一起的人,乃是顾闻,在s洲经营着一家规模庞大的游戏公司。
秦厌今天参加的那个游戏大赛,顾闻就是最大的赞助商。
至于他和秦厌的关系,众人则闭口不言,纷纷说不知道。
除此之外,时流还探听出另一个重要的消息。
姜星河此时也在这里,是秦厌叫来的,似乎是让他救治什么人。
傅时予听完没说话,而是靠在椅背上,目光透过车窗看向顶层的位置。
顾闻,顾遂,仔细想想也知道是什么关系。
但凡是略微关注过京城那档名为传承的节目的人,认出秦厌应该不是问题。
只可惜,这里是s洲。
那种仅会在华夏播出的节目,根本引不起这里人的半分兴趣。
自然也没人认识秦厌,更不清楚她和顾闻之间的关系。
但他了解,所以,猜到顾闻和秦厌的关系,并不是什么难事。
还好,只是师哥罢了。
依照秦厌的性子,是不会对自己身边如同亲人的人有其他想法的。
傅时予闭上眼睛养精蓄锐,他决定今日一定要跟秦厌说清楚。
她说的对。
面对未知的敌人,自己要做的不是瞒着她,然后妄图赌上自己和信任自己的人的性命,赌对方的一个破绽。
而是应该是联手共同面对。
他可以告诉她一切,包括他曾愈合的伤口,也都可以重新生生撕开给她看。
只要她别离开自己身边,做什么都可以。
晚上八点,秦厌和顾闻还有姜星河,三人并肩从医院内走出。
彼时,傅时予正靠在车旁,指尖夹着一根香烟,在昏暗的光线下明明灭灭。
他没有吸,只是任由香烟燃尽,烟蒂掉落在地。
见到秦厌他们出来,傅时予将香烟泯灭,随手丢进垃圾箱。
他缓步朝着秦厌走去。
“厌厌。”
秦厌闻言脚步一顿,偏头对上他那双眸子。
“不是说过我们到此为止了么。”
她说罢,伸出手想要打开车门,却被傅时予冰凉的手掌制止。
傅时予刚想说话,一旁的顾闻便走上前,拉开他握着秦厌的手。
“师哥。”傅时予笑,那笑并未抵达眼底,“您没有资格拦着我和厌厌讲话。”
顾闻皱着眉看向面前的男人,他身上的黑色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敞着,西装裤熨烫妥帖。
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仿若强势中又带着一抹随性。
他不是不知道秦厌在京城订婚了,可除了知道对方的姓名之外,他对对方的情况一无所知。
因此,顾闻这是第一次见到傅时予本人。
这个男人相当危险,这是傅时予给顾闻的第一印象。
也因为如此,顾闻更加明白自己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