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这娃,思想不健康
而南枳那边正瞪大杏眸,伸手按住慕淮期伸到她后背的手掌,一脸懵圈问道:“干嘛?现在还是白天,我那啥还没过。”
这人不由分说的就向她伸手,强势霸道,总感觉有什么危险在酝酿。
慕淮期没有说话,反而俯身搂过她的腰,手轻微用力就挣脱了南枳的阻挠,如冰雕的面容认真且专注。
南枳感觉到颈脖微凉,瑟缩了一下。
慕淮期用长指勾住袖子的淡绿色蕾丝系带,把它从衣领里拉出来,随后对上南枳躲闪的眼眸,低笑道:
“我知道,是你在想什么?”
南枳仰头凝噎:“……”
就是说一整个大无语住了!
她没想歪,真什么都没想!!!
南枳反手回身后捏了捏系带,无比理直道:“我没想什么啊,是你在多此一举。”
这个系带塞哪里去都可以,反正她没感觉到难受,慕淮期此举不过是在意掩饰他的小心思,他绝对有所企图。
慕淮期没说话,手指抚摸上她的脸,陡然压低了头像她靠近。
两人贴得很近,再加上慕淮期在说话之时特意低了头颅,深邃如星海的凤眸微眯着看过来,恍若万千星火坠落的盛世美景。
一瞬间两人周遭的气氛粘稠暧昧,连室内空气都染上了热度,嗤嗤冒着火花,干柴烈火般就要燃烧起来了。
看着那张薄唇越来越近,清凉的雪松香气也越发浓郁,像回到了那些如梦似幻的夜晚,太疯狂了,简直和专门搭配清冷禁欲的雪松香气是两个极端。
南枳洁白无瑕的脸颊红了一瞬,扭过头去三两下脱下衣架上的礼服,连着手机捧在手中,转身时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道:
“我去试试宴会要穿的礼服。”
说完就跑了,慕淮期看着她的背影嘴角那抹笑渐深,拉了拉领带让呼吸顺畅些。
剑眉微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慕淮期长指摸了摸唇轻笑,其实他刚才只想逗一下她,没想到了最后真想吻下去。
真是……有点挫败。
南枳承认自己顶不住了,眼神拉丝,这男人根本没他说的那样风光亮节,就是演技和掩饰得厉害,纯属衣冠禽兽。
呸呸呸!
南枳拿着衣服回了房间,她可不会认输,刚才慕淮期靠着脸皮厚让她临阵脱逃,等她换上战袍,非得给他几分颜色瞧瞧。
正好小姨妈还没结束,反正他也不能真枪实弹上阵,想着这点,南枳越发有恃无恐起来,不急,今晚的夜晚还长。
把礼服摆放在床上,南枳走进浴室,看着镜子中脸颊微醺的女孩,伸手摸了摸,有些烫,打开水龙头沾凉水散热。
慕淮期别的都挺好的,就是心太黑,冷漠时气人,热情时更气人,两级反转玩得太六,重点是在外人面前特别会装。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么表里不一的狗男人啊?真气人!
……
夜色暗涌,御景就像是远离喧嚣的一个小世界,放眼望去只有银白色灯光的欧式建筑以及拥簇在门前的橘子林。
南枳洗完澡后,穿着选好的晚礼服站在落地窗前整理裙摆,柔软的布料极度贴身,勾勒出成熟诱惑的线条,玲珑有致,骨肉匀称,像沐浴在清晨露水中的水蜜桃。
用手指随意疏通了卷发,转身从床上拿起手机,用屏幕看了看口红有没有抹均匀。
唇红齿白,斩男色yyds。
不用化妆,那显得太刻意了,就涂个口红就好,要的就是这种直白又暧昧,南枳就不信慕淮期还能镇定自若如神佛。
今晚她要把他拿捏在手心里。
轻轻把手机摔到床上,南枳提起裙摆就摔到床上转了一圈,又拿起手机开始刷视频,她刻意忽略陈倩倩发过来的微信。
这娃子,思想不健康。
非礼勿视!
然而等了很久,等到南枳都快睡过去了,依旧不见慕淮期进来,纳闷了,吃完晚饭都多久了,他人跑哪去了?
南枳没有了耐心,放下手机出门去找他,在二楼护栏看了一圈没看到他人在客厅,只看到戴姨在忙碌。
“戴姨。”南枳开口叫了她一声,“慕淮期去哪里了?”
戴姨抬头,恭敬回道:“先生好像去了二楼的书房,就是您身后走廊尽头的那间,太太还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有了。”南枳愣怔地点点头,疑惑慕淮期都晚上了还去书房干什么,没时间纠结,对戴姨说道,“你去忙吧,我自己去找他就行。”
这狗男人去书房干嘛?
南枳呢喃了几声,提起裙摆往书房走去,她对这里有点不熟悉,虽然是婚房,可她都没住过几天,慕淮期出国后她一直住的外滩,这里除了南橘那次她没回来过。
沿着走廊,南枳踩着毛绒棉拖慢悠悠走着,一边看着周围的布置,走廊的装饰品还是很有格调的,全是大师作品。
放眼望去全是钱呐。
和御景比较,南枳突然觉得自己的外滩属实是有点过于清贫了,配不上它的地段。
慕淮期面前摆放着手提电脑,正和慕成军通视屏电话。
慕成军威仪严肃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里更是透露着比夜色还浓的凝重。
“他在浦城那边我会叫人盯着,就算他到了盛世也不能为所欲为。”
慕淮期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听到自己爷爷的这个保证,眼里浮现出一些别的情绪来,淡道:“不用盯着,盛世给他。”
慕成军脸色依旧冷冽,沉着嗓音,略微斥责道:“给他做什么?养起他的浪子野心吗?得到一点就会贪婪更多,永无止境。”
慕淮城流淌着慕荣耀的血液,慕成军是如何都不想出现兄弟相互算计的境地,所以这么多年来他才毅然决然把慕淮城剔除在外,要么都不给,要么就全给。
慕氏一个人接管就好,如若两兄弟一起经营,必然会出现谁也不服谁的局面,谁都想至对方于死地,都想独揽大权。
欲望和野心,明灭人性从来都轻而易举。
真是这样,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一刀切,截断所有的可能。
“你以为他现在就不想要吗?”慕淮期轻笑,眼里有讽刺,很显然他对慕成军的极端做法不认同,“爷爷,适得其反这四个字你应该明白,其实不管是因为慕氏,又或者是因为父母恩怨,他都不可能安安分分。”
慕成军叹气,他又岂是不懂,老四提醒过他,那样对待慕淮城只会让他更恨,更加容易走上他父亲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