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蛊惑人心
侯香主、朱香主、赶牛的假农夫、假孕妇,此刻已有四名香主命丧风流手下,但风流仍未就此作罢,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不过是些赤木堂得力的打手而已,赤木童子尚未现身,其他五堂只怕也是人才济济,还有那白衣教主,更是神秘莫测,因此眼下还只算小加惩戒,尚未动了白衣教筋骨。
见那老妇人即将逃远,风流也不及取回鬼头刀,脚下发力,追了上去。
风流自然是故意放脱那老妇人逃走的,好趁机远离这些白衣教众。否则这么多白衣教众,杀到天亮也未必杀绝。而且制服老妇人后,便可以探得一些白衣教的信息。
那老妇人专往僻静之处遁去,风流紧随其后,既不太快,也不太慢,那老妇虽然全力奔跑,但根本拉不开距离,风流甚至用衣袖掩盖了口鼻,不至于吸入呛鼻的气息,好整以暇,跟随其后。
风流原以为那老妇会逃向赤木童子或者其他香主的所在,好合力对付他,跟了二里多路,却不禁失望,这老妇却是逃向了寨子后面的荒地里,此处离山寨已是甚远,只能远远看到寨子里燃起的火光。脚下杂草丛生,荆棘遍布,再往后便是陡峭的山崖了,风流的衣衫都划破了几道口子,便也没了耐心,身形拔地而起,几起几落已是拦在了那老妇面前。
那老妇知道已是无法逃脱,便也停了下来,恶狠狠的看着风流,沙哑的声音道:“年轻人,便是这样对待老人的吗?”
风流摆摆手,无奈的样子,道:“我也不想赶尽杀绝,上天有好生之德,上次你们埋伏在村口,对我不利,我也不和你们计较,放过了你。现在你们对苍生不利,我想饶你,老天爷也不会同意的。”
那老妇人口里喃喃咒骂着,眼见已是无路可逃,抽剑向风流攻了过来,风流此刻手中没了其他兵刃,便仍是抽出了逍遥扇对敌。
这老妇人的剑术虽然不凡,功力也算深厚,可惜风流更快,更强。逍遥扇在他手中舞得如同杂耍一般,将那老妇人的剑招尽数破解,叮叮的一阵声响,不消十招,风流见她又是相同的一招,便趁那老妇人来不及收招之际,逍遥扇围着右手腕旋转,逍遥扇锋利的边缘划在那老妇人右腕之上,老妇人一声闷哼,长剑脱了手。却见风流手中一捏,逍遥扇又迅速合拢起来,猛地一带,扇骨狠狠的击在老妇人右肘,咔的一声,伴随着老妇人惨叫,右手肘已是骨折,向外弯曲成一个可怕的角度。
那老妇人也算枭悍,左手成爪,干枯的手指如同老鹰的爪子一般,抓向风流咽喉。风流也不相避,也是左手成掌,宛如狮子搏兔,动作更快,抓着老妇人左手一捏,登时将她手指捏碎,风流接着一个转身,将老妇人左臂带到了背后,死死的摁在背后不得动弹,接着喝道“跪下!”伸足在老妇人膝弯里一踢,老妇人便跪了下去。
此刻老妇人背对着风流,已是不能动弹,疼得冷汗直流,但口中仍是喋喋不休的咒骂个不停“你这王八羔子,挨千刀的,下手这么狠毒”、“奶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要把你剁成肉酱,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剩下的都拿去喂了狗”……
那老妇人口中喃喃咒骂个不停,风流心中烦躁,用力一捏那老妇人本已手指骨折的左手,老妇人又是一声惨叫,接着呼呲呼呲的喘着气,身子疼得也微微发抖,一时倒也不骂了,口中喘着热气,牙齿咬得滋滋作响。
风流在背后冷冷的道:“若说下手狠毒,只怕你还没见我大哥的手段,以他的性格,三招都不要,甚至一招,就把你头砍下来踢在一边了。就你们几个还想埋伏起来夺断魂刀,动那断魂宝窟的主意,真是异想天开。”
见那老妇人只是喘着气,没有说话,风流接着道:“不过我大哥的手段也不算什么,你们白衣教的手段才是高明着哩,我们逍遥四客和你们白衣教比起来,真是差太远了。我以为血洗村庄,搜刮劫掠,屠戮老幼就已经算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了,哪想到你们还囤积粮草物资,大炼铁器,还蛊惑人心,妖言惑众,招揽教徒,妄图造反,我这样对你们,已经算是仁慈了。”
风流一口气不停的说了出来,简直是越说越气,又是握紧了老妇人受伤了左手,老妇人又是一声惨叫。
老妇人疼得急了,反而桀桀一声冷笑,吸一口气道:“我们圣教那是为民请命,解救万民于水火,当今朝廷荒淫无道,外敌滋扰,兵连祸结,内患连连,官员欺压百姓,豪商为富不仁。是我们教主英明神武,救世济民,大家团结起来,做自己的主人,人人都当家做主,人人吃饱饭,穿暖衣,生病了也有钱请大夫看,生了男孩也不害怕被抓去当壮丁……”
那老妇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风流大喝一声,道:“邪门歪道,一派胡言!此刻你大难临头,也不曾见你那教主来救你。”
老妇人冷笑道:“哪里用得上教主他老人家出手,我赤木堂主便能将你挫骨扬灰,六大堂随便一个堂主来了,你都得夹着尾巴逃跑。”
风流忍不住哈哈一笑,手中也微微放松了些,道:“有趣,我倒要听听,你们教主是何等角色?”见老妇人冷哼一声不说话,风流又道:“那六大堂主呢,都什么什么名头?”
老妇人呸了一声,道:“浑小子,想套奶奶的话,没的可能。”风流右手逍遥扇合拢,锋利的扇骨横在她咽喉前,淡淡道:“你是想死呢,还是想再多活个几年?想留个全尸呢,还是想尸体在这山寨的东南西北被发现,我再偷偷把你的肉丢在厨房大锅里,那些教徒不知情,便会喝汤吃肉呢,只是你的肉怕他们嚼起来韧口。”
老妇人又呼呼喘气,想必是气的不轻,却咬着牙不说话,风流手上加了劲,老妇人痛苦的哼着,终于服了软,道:“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