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但顾乾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的失算。
为什么恋爱脑没有时刻和她的心仪对象黏在一起？
顾乾百忙之中抽空看了几天小破明星拍物料，终于忍不住上前问：“请问一下，乔枝最近在忙什么？”
季诚懵逼脸：“我不是很清楚我老板在忙什么。”
顾乾：？？？
“老板？”顾乾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
已经正式升职为经纪人的武卓忙完过来正好听了一耳朵。
他跟着赵黎，对于乔枝这事情的内情，比季诚本人要清楚得多。
看顾乾那样子，大约是同在一个圈子听到了什么传闻，武卓决定帮老板澄清澄清：“我们老板的家人对她有点误会，其实老板从最开始到现在，对旗下艺人的态度都非常单纯。”
武卓咧嘴一笑：“就是很单纯的上下属关系。”
季诚扒了扒他的胳膊，懵懂问：“什么意思？”
怎么听起来好像有人误会他跟他老板之间有什么不得了的关系？
因为懵逼表情过于诚恳，提到乔枝这个名字的时候神情极其单纯，在阅人无数的顾乾眼里，这已经足够佐证武卓的那些话。
顾乾瞬间内伤，感觉胸口很痛。
但都已经做了下勾的准备，虽然峰回路转，但他还想再努力看看。
顾乾主动给乔枝发信息：？
乔枝最近忙疯了。
游艇卖了四千七百多万，转头就拿了四千万投进了小破剧。
这部并不万众期待的作品，为了减少不必要的花费，请的都是些并不令万众期待的演员。
四千万，足够这部网剧达到导演预期的特效，但除此之后，不会再剩几个子儿。
原本导演想找个一线，再不济是二线明星的明星来打个酱油。有个粉丝群体大点的人出演，起码成片后宣发方面不会太为难，多少能造点热度。
但现在，片能拍，也能保质保量，但有可能因为太少人关注，直接入水沉默。
制片、导演还想多要点钱，来龙去脉细枝末节这么一说，乔枝指着自己言辞铮铮质问导演：“放着我这准一线不找，你找我要钱找别人？”
导演、制片陷入尴尬的沉默。
按说，以乔枝的知名度而言，她是算准一线没错。
但她这准一线是强捧起来的，真爱粉很少，几乎没有群众基础，全网群嘲的架势都快赶上黑流量了，只是众多网友火眼金睛确实没扒出她有什么值得黑的东西。
说白了，她这准一线，水得很。
没黑点也能被全网嘲上天，本质上也是体质招黑。
而且，乔枝的演技虽然不算差，但也不算多好，中规中矩就有那么点差强人意。
为了这部小破剧，导演准备了三年，虽然选的演员都不太出名，但每个人的气质都符合人设，而且演技都很不错。
这样的情况下，出现一个乔枝非常显眼，有可能成为全剧唯一败笔，导演瞬间感受到了被资本奴役的痛苦。
乔枝看他便秘脸，问：“我免费还委屈了你？”
制片一听：“啊？免费？”
“要不然呢，你有钱给我吗？”乔枝问。
制片讪笑：“没有没有。”
没有钱就结了，乔枝是他们能免费请到的唯一一个准一线，虽然水是水了点，但利大于弊，制片决定回去和导演讨论一下，看看能不能把那位贯穿剧情的留给大明星的角色戏份，稍微的删减那么一点点。
出镜率不高，每个镜头仔细的抠，应该不会成为败笔。
都主动免费了，还想要闹哪样？
毕竟是金主！
宣发一听乔枝出演，整个喜极而泣：“好啊！天大的好事！”
他顾虑的方向跟导演不一样，黑流量也比石沉大海的查无此剧要好得多。
再说了，人金主也不是黑流量，就是强捧遭反噬呗。
准一线不是盖的，因为有群嘲的群众基础，各路媒体公众号也喜欢看她笑话，但凡有点动向，都能得到各种点评。
而且，因为之前强捧时与顶流对戏，拉着各路影帝影后作配，各路粉丝纷纷扼腕，觉得她让自家本命跌了份，所以追着她骂的人也不少。
这位虽然没有黑点却被全网嘲上天的主，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流量密码，单看上回她微博动态连发两条直接齐齐冲顶热搜的情况就知道，其实真的是行的。
激动的宣发跟导演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一个箭步上前抱了导演一个大满怀。
乔枝零片酬加入，全剧组上下都很高兴，只有导演不高兴。
他在乔枝进组的前一天拉着制片絮絮叨叨：“如果让她ng很多遍，她会不会气到撤资？”
毕竟大小姐们的气性，一般很大。
制片拍拍他的肩膀：“你温柔一点。再说了，我这钱该付的都付出去，撤也撤不了几个钱了，放心放心。”
留出来的这角色，所在的故事支线基本独立于主剧情，却又与主剧情息息相关。因为一直没找着合适的人，导演一直留着这条支线没拍，这会儿其他的基本已经拍完，差不多都转去后制了。
听制片这么说，导演点点头：“行。”
撤无可撤，那他就不怕了。
很少有网剧会拍科幻，因为就蓝国市场而言，科幻这类型本身就非常小众。
但这玩意儿在国外可是相当吃香。
蓝国市场上并非没有科幻剧，但一般是以爱情为主题的轻到不行的科幻，像这种以悬疑剧情为主题的以科幻为卖点的几乎没有，这也是为什么剧组会突然遭到中途撤资的原因。
市场狭小，题材又很不能让人看好，投入的钱眼看着就要打水漂，当然能撤回多少就撤回多少。
但乔枝看着剧本觉得挺有趣，3012说她有一双伯乐的眼睛，她信了这句话，偏要蹚这浑水。
赵黎跟乔楠说这事，乔楠倒没觉得需要阻止。
搞事业，她是支持的。
游艇都卖了，乔楠想看看乔枝在投资失败后，下回能继续卖点什么。
十几二十年朝夕相处，这是乔楠第一次看见乔枝打了鸡血一样绞尽脑汁的想要完成一件事情。
之前乔枝吞药昏迷的时候，家里都害怕她对人生和世界全然失望，再找不到生活的动力。
没想到一遭误会，被家里掐断资金来源的乔枝居然越挫越勇，想出这么多奇葩主意。
乔楠有时候的的确确会为乔枝的奇葩操作勃然大怒，但更多的，还有对生机勃勃的她未来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