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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情绪平静后,想起徐惟学说过的一个细节,那就是徐雪诈降劫走了辛五郎的女儿。
他惊讶问道:“我父亲抱走的那个女孩就是翠翘吗?”
徐惟学回答道:“你父亲劫走了辛五郎的女儿,引诱倭军主力追击,结果你父亲和倭军都失踪了,包括辛五郎的女儿也失踪了。”
徐海大惊失色道:“辛五郎只有独生女,如果他的女儿失踪了,翠翘不就是他的女儿吗?”
徐惟学从腰间袋子里拈出烟丝,道:“后来呀,辛五郎的残军被瓦氏夫人赶出了大明,半年后辛五郎惊喜的对外公布说找到了女儿,还取了名字叫翠翘。”
“哦?”徐海好奇道,“辛五郎对外说过怎么找到翠翘的吗?找得到翠翘,应该找得到失踪的倭军吧。”
徐惟学感叹道:“翠翘是怎么找回来的,辛五郎这么多年来都是守口如瓶半字不说,难免让人生疑呀。”
徐海气愤道:“翠翘可怜呀,生在辛五郎这个老贼的家里。”
说曹操曹操就到,翠翘刚要进门,听到徐海叔侄在屋里议论自己的名字,好奇不已于是耳朵贴在门缝上偷听起来。
徐惟学拈着烟丝,碾成一团放入烟斗当中,满脸忧愁吞吞吐吐道:“我其实很怀疑她,只是口说无凭不好意思说出来……”
徐海着急道:“叔叔,你对我藏啥捏啥呀,有什么怀疑就说出来嘛。”
徐惟学长吸一口烟,吞云吐雾道:“好吧那我就说了,我觉得辛五郎的女儿应该和倭军主力,和你父亲,和野天纯狼一起永久失踪才对,没有单独重现的道理呀!
野天纯狼是什么人物,如果辛五郎的女儿有失踪后重现的机会,那野天纯狼二十年前也是可以重现的。
但事实是,野天纯狼失踪了二十年了。我推断这种重现的机会不存在。
虽然这次野天纯狼突然冒了出来,但身份可疑,为啥二十年后才冒出来?会不会是辛五郎用易容术骗人?这个事需要好好查探了。
如果翠翘真是当年失踪的女娃,唯一的解释就是,严嵩没有杀掉辛五郎的女儿,把她救回送给了辛五郎。
但我觉得严嵩不是这样的人,因为坑了人家的主力大军再去送人情没有意义。
还有从翠翘的成长经历看,翠翘五岁时读书,七岁时练武术,九岁时练琴艺,十一岁学心计,十三岁时学杀人。
辛五郎哪里是在培养女儿呀,分明是在培养杀人细作嘛。
如果翠翘真是他的女儿,哪能这么不疼惜女儿的。我分析下来,翠翘是不是辛五郎的女儿,很值得怀疑的。”
徐海气愤道:“我明白了,如果翠翘不是辛五郎的女儿那就更好,我杀辛五郎就不用丝毫顾虑了。”
翠翘听得似懂非懂,腿脚发抖的推门进屋,大惊失色道:“我刚才听到你们在议论我,在说我啥呢?什么失踪呀,真假呀,杀人细作呀,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呀!”
徐海叔侄惊愕得站起,怎么说谁谁就到呀!
徐海强颜欢笑道:“娘子来了,你听错了吧,我们刚才在议论别人,没有议论你呀。”
翠翘半信半疑,乌黑的眼珠像算盘珠儿似的滴溜溜乱转,道:“你们刚才真的在议论别人没有议论我?”
徐惟学信誓旦旦道:“没有,没有,真的没有议论你。”
翠翘自我安慰,他们肯定是在议论别人,不然那些事怎么可能和自己有关呢。
翠翘放下了心里负担高兴道:“不是议论我就好。”
于是三人坐下来商议停战协议。翠翘代表辛五郎的观点。
徐海叔侄知道双方打下去难分胜负,再打下去都吃力不讨好,看在翠翘的面子上,徐海叔侄同意让步。
双方的停战协议是,基地收益三七分成,徐海得七成,辛五郎得三成。台州城归徐海占领,宁海县归辛五郎占领。
辛五郎同意三七分成,但是要求黑蚕带兵回到会稽山,和岛军共同掌管会稽山。
徐海不同意黑蚕参与掌管会稽山,提出换翠翘去掌管会稽山。
辛五郎没有办法,只好同意这个折中方案,同意翠翘带领六百倭兵去守会稽山,和陈东共同掌管会稽山。
就这样停战协议在翠翘的斡旋下谈判成功了,双方都敲锣打鼓鸣铳庆祝。
且说戚英和巴山客假装高手对决远离战场后,两人停止了打斗。
戚英感谢道:“谢谢巴山侠陪我演戏。”
巴山客道:“我不能再陪你演了,我要回会稽山了。”
戚英提醒道:“现在会稽山的大门紧闭了,岛兵不一定肯放你上山了。”
巴山客道:“那我就坐在门口等,等他们开门的时候我再杀进去。”
戚英道:“那样的话太吃力了,不如我送你上山吧。”
巴山客抬起头,斗笠下露出了上半张脸,好奇道:“你怎么送我上山?”
戚英微笑道:“我是野天纯狼,你假装被我追杀,岛兵说不定就肯放你进山了。”
巴山客觉得有理,点头道:“好!”
两人来到会稽山东段的山脚。
戚英追杀巴山客,一边追一边大喊:“巴山客,你敢帮助徐海,我野天纯狼非杀你不可,你不要跑。”
巴山客逃到会稽山石墙门口,用力拍打山门大叫:“快点打开山门,咱们是一伙的。”
陈东记得徐海来过山上请过巴山客帮忙助战,又看到巴山客被野天纯狼追杀,于是不再犹豫下令打开山门放巴山客进来。
戚英看到巴山客上山了放心离去。
徐海和翠翘的婚事在台州城如期举行。徐海坚持要求按照大明的风俗举办婚礼。
辛五郎虽然不满但只得作罢,为了安全起见他本人不参加婚礼,但会让黑蚕带上礼物代表自己。
徐海叔侄不希望辛五郎参加婚礼,他们希望翠翘早日和辛五郎断绝关系就好。辛五郎不愿意参加婚礼他们巴不得这样。
翠翘住进豪宅待嫁。舟山岛的富商当作她的“爹”主持嫁女。
婚礼当天,翠翘穿着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
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
她有优雅的坐姿,美丽的站姿,潇洒的走姿,还要有动人的眼神。明朝女人的动作礼仪练习得非常到位。
她端端正正的坐在三马拉的胶皮轱辘车当中,头上戴朵红绒花,后头跟着一辆车,坐着两个吹鼓手,四个老爷子和两个媒人。
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打打。
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彩花,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场大红花轿。
新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竟铺成了一圈的心形。
徐惟学坐在高台喜气洋洋,徐海和翠翘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进入洞房。
丰盛的结婚宴席开始了,美味的饭菜端了上来,有四干、四鲜、鸡肉、鱼肉、大虾、丸子,各种美味佳肴应有尽有,灯光辉煌灿烂、美食美酒客人满座。
徐海接了翠翘的红盖头。洞房花烛夜,人生得意时,台州城灯火彻夜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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