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牺牲
“海鹰，我船上的客人，想要就近观看你们狩猎鲸鱼，不知道可不可以？”
“啊？”
海鹰有点懵圈。
“这太危险了，你知道的，我们的船很小，一不小心就会船毁人亡。”
“我们不能把客人置于危险之中。”
船长知道对方理解错了。
“是这样的，我们想船开过去，就近观看。”
海鹰连连摇头。
这关乎他们部落的生存，整个冬季他们几乎都要依靠鲸鱼肉生存。
一旦因为对方错过了捕鲸，他们就完了。
“不行，我不能答应你们的这个事情。”
“抱歉，老铁们，这关乎到我们有鱼部落的生存。”
郑义这时候插入了进来。
“如果我们帮助你们围堵鲸群呢？”
“再承诺你们，如果因为我们的原因，造成了有鱼部落的狩猎失败，我们可以免费向你们部落提供这个冬季的食物。”
海鹰被这个年轻人的话给惊到了。
“这，我们有鱼部落可是有五千人的。”
“需要的食物是巨大的。”
船长在得到郑义的示意后，劝说道。
“海鹰，这位是我们封地的大商人，他拥有无数的粮食，不要说五千，就是五万人都没有门题。”
海鹰一听，这是一个大商人，立马就激动了起来。
镇国封地里的大商人，是最受欢迎的角色，非常值得信任。
“好，这样吧，让他们回去，告诉我的首领，如果首领同意了，我们就过去。”
“不过，在接近鲸群后，你们的一切行动都要听我的指挥。”
郑义拍板道。
“好，没有问题。”
很快独木舟又被送了下去。
巫师海鹰则留在了海船上。
“老铁，我怎么觉得这艘船比其他的更大？”
海鹰羡慕的说道。
船长自豪的说道。
“那是当然，这是我们大明，最新的船只，也是目前最大的船。”
海鹰立马捧哏。
“那，太了不起了。”
“这一定很贵吧。”
说着海鹰稀罕的抚摸起甲板来。
船长点点头。
他也不怕这些人起歹心，不说船上的武力有多强，即使他们抢到手里了，也开不动，更保不住。
镇国府的人，虽然没有歹意，但是情报工作，做的确实非常到位的。
很多部落的巫师，本身就是镇国封地的线人。
“需要十个你们部落人口数量的女人来交换。”
瞬间海鹰就打消了自己不合实际的幻想。
太贵了。
许久之后，远处升起了一颗信号弹。
海鹰知道首领同意了。
“好了，老铁，我们走吧。”
随着海鹰的指挥，帆船向狩猎场驶去。
郑义将船上的人都叫了来。
让他们领略一下，夷族人战天斗地的盛景。
“只许看，不许喊，谁乱叫，罚谁打扫厕所。”
有了帆船的加入，印第安人的围猎更加快速。
很快，捕猎就开始了。
一个个独木舟游荡在一个个出海透气的鲸鱼旁边。
找准机会，有人跳上了鲸鱼的背上。
然后快速的向鲸鱼的出气口冲去。
鲸鱼像是感觉到了危险，吸了一口气后，迅速潜进了海底。
鲸鱼背上的人，也被卷入海里。
有人没了影子，有人又浮了出来。
生命的流逝好像引不起这群人的一点兴趣，他们把死亡当成了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现象，没有人哭天喊地，也没有人惊慌失措。
他们好像觉得发生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儿。
这就是原始狩猎场的最真实写照。
当死亡成为了常态，人们就没有了对死亡的恐惧。
就像电影《1942》里演的一样，他们甚至会幽默的觉得，比你后死，就是一个可乐的事情。
有人失败就有人成功，终于有人跳在鲸鱼的背上，并且用木桩堵住了鲸鱼的出气孔。
受到惊吓的鲸群，开始在海面上拼命的折腾。
独木舟非常有经验的穿梭在这片惊涛骇浪中。
每一次像是要船毁人亡，每一次他们总能逃过一劫。
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技能，在死亡面前蹦迪。
很久以后，鲸鱼终于死了。
四周的人欢呼着，庆祝这场胜利。
而另一边，另一个形式的狩猎也在进行着。
他们并不去堵鲸群的出气孔。
是拿着一个个的长矛，朝着鲸鱼的薄弱点拼命的扎着。
而且每一艘独木舟上都有一个粗大的长矛，它的尾部，绑着一条长长的绳索绑在船上。
然后几个人用力将长矛扎进鲸鱼身体内。
鲸鱼受惊开始拼命逃窜。
独木舟就像狂风中的一片树叶一样，被带着四处翻滚。
那些印第安人，就像焊在了独木舟上一样，一动不动。
甩出去，必死无疑。
一直等到鲸鱼累了以后，他们才一拥而上，连堵带刺，彻底杀死它。
船上的女人哪里见过如此危险和凶残的画面。
很多人双手用力捂住嘴巴，不断的发出呜呜声。
索菲亚，搂着郑义的胳膊，不断的摇晃。
郑义也看着这震撼的场面。
这才是英勇啊，自己只不过是仗着死不了，所以才行事无所顾忌。
和别人这一比，差的太远了。
就说那个被甩出独木舟，然后被冲过来的独木舟撞的拦腰截断的勇士，郑义看的都心里一颤。
太吓人了。
还有被鲸鱼拍的血肉模糊的人，正在被海鱼分尸。
这一场狩猎下来，有鱼部落要减员十来个人。
海鹰见惯了这种生死。
每年不管是在哪里狩猎，都会有人死去。
有的被森林中的野兽杀了，也有人被毒虫杀的，还有得了各种病死的。
死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身为巫师，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
“呜…啊………”
“他们回归了母亲的怀抱。”
“船长，老铁们，不用悲伤。”
“欢送勇士，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说着他跳起了舞来。
呜啦啦………呜啦啦，乌卡拉卡………
越跳，他越起劲，海面上的独木舟，也狩猎完了，他们则开始像巫师一样，跳起了舞………
习俗真的不一样，就像西藏有人用天葬一样。
一会儿后，仪式结束。
海鹰说道。
“他们是勇士，他们是去神国了。”
“每一个进入神国的人，都会过上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
对他们来说，衣食无忧就是神国。
其实衣食无忧后，这个世界依然残酷。
人类社会像是一个永不完结的地狱，大多数人都在经受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