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前方对弈
郑义悠哉悠哉的来到了泰宁卫。
兀良哈人不断被袭击的事情，让忽剌班胡等人焦头烂额。
有心派出骑兵出击，但是郑义却是近在咫尺，一旦泰宁卫兵力空虚，谁知道郑义会不会直接掏了他们老窝？
泰宁卫崩溃，其他两卫怎么保证郑义不会趁机灭了他们。
于是郑义这边慢慢悠悠的。
兀良哈这里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每天都有南方的族群被袭击的事情发生。
他们经营多年的地盘正在快速的失去。
他们需要郑义快点到来，而郑义这边动起来如同蜗牛。
最后就连朱棣都看不下去了。
“你小子再不快点，老子就要断粮了。”
没办法，每天鞑靼都在骚扰，让粮食的消耗有点快。
而鞑靼那边同样不好过，他们都快把老母牛都吃了，一连催促了兀良哈好几次，每次都说等待战机。
阿鲁台刚坚定下来干朱棣的心思，也在这漫长的时间里，慢慢消磨了。
“我要不要和朱棣联系一下，继续下去，这个冬天只怕我们的族人要饿死冻死一多半。”
没办法，朱棣耗在了呼伦贝尔大草原上，让他们不能自由的放牧，南方还不断的传来部落被袭击的事情。
再加上连绵的战争，消耗了大量的牲口，这个冬天，将会是他们有史以来最为艰难的冬天。
“要不投降朱棣，让他赏赐些粮食。要不就抓住朱棣，让大明用大量粮食赎回朱棣。”
“没有其他办法了。”
阿鲁台眉头紧锁，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因为每一个都是巨大的挑战。
抓住朱棣那是容易的吗？
如果能够办到，他们早就行动了，还用在这里和朱棣不断拉扯吗？
“关键还是在兀良哈这里啊。”
“或者，付出代价让瓦剌加入进来。”
随后他走向鬼力赤的营帐。
“大汗，如果继续下去只怕对我们非常不利。”
“也不能全都指望兀良哈。”
“我们需要瓦剌，不然这个冬天过后，将再也没有鞑靼。”
鬼力赤和瓦剌可是死对头，因为他们都在谋划大汗的位置。
“你如何保证他们是来助阵的，而不是利用这个机会一举拿下我们的。”
“他们和朱皇帝可是交往密切。”
这才是大问题，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信任的基础，而且这些年双方征战不断，早就成了血仇。
他们不捅刀子才怪。
阿鲁台。
“这………”
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因为瓦剌和朱棣的利益纠葛不大，甚至连国土都不相连。
“我们和瓦剌的仇恨是我们蒙古人自己内部的事情，现在我们面对的是大明这个外人。”
“以后不管是我们双方谁统一了草原，大明都是一道迈步过去的坎。”
“他们应该是可以明白这个道理的。”
鬼力赤虽然觉得希望不大，但是还是让阿鲁台去试试，万一要成功了那？
那岂不是可以让他们缓一口气。
马哈木等人在接到阿鲁台的使者时，刚送走朱棣的使者。
他们这一段时间一直在交好大明，期望壮大自己，消弱鞑靼。
所以对于朱棣请他们出兵袭击鞑靼的计划，还是有点心动的。
但是在接到阿鲁台的人后，明白了现在捕鱼儿海附近发生的事情。
他们决定等等。
“不管到时候他们谁胜谁败，都将元气大伤，到时候我们来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如果能够拿下朱皇帝，我们甚至有可能重新进入中原。”
所以马哈木继续按兵不动，暗地里，则开始暗暗聚集兵力。
最终不管是朱棣还是阿鲁台都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
众人的目光重新聚集在了郑义这里。
很快，天色转变。
忽剌班胡等人心心念念的大雨终于要来了。
郑义经过后世的熏陶，也会看天象，知道大雨很快要来了。
所以早早的他们就准备安营扎寨，开始安排人伐木筑营，做好防护。
忽剌班胡不想眼睁睁的看着郑义做好准备，于是全军出击，突袭郑义。
郑义见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车队开进了密林里。
并在森林外构筑防线。
忽剌班胡因为惧怕火器，不敢前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郑义砍倒一片森林，就地筑城。
等到大雨下来的时候，营寨已经搭建完成。
“冲，他们的火器已经不能用了，给我冲，杀光他们。”
没有了火器，兀良哈人的勇气重新膨胀了起来。
马蹄踩踏的地面都颤抖了起来。
郑义站在营墙上，看向敌人冒雨冲来的身影。
“火炮准备。”
“霰弹炮准备。”
他确实无法解决火绳枪雨天无法作战的问题，即使火枪上都装有雨帽，但是在这种大雨中，一切都是徒劳的。
但是火炮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只需要搭个棚子，一切问题就解决了。
而且大雨天，对方的弓箭也不能用，只能比拼近战。
但是看看寨上那密密麻麻的长矛，再看看墙上那密密麻麻的拍杆。
在经过炮火的洗礼后，你确定剩下的人还能突破这片寨墙？
“火炮放，霰弹炮放。”
轰，轰，轰………
突然的炮声，吓的整个冲锋队一哆嗦，马蹄更是一软，成片的马匹在雨水中倒下。
结果炸死的人还没有被践踏而死的人多。
大雨中骑兵冲阵，本身风险就非常大，现在再被大炮一轰，能够在雨水中安然前行的骑兵就不剩多少了。
因为骑兵速度是优势，但是在大雨天就成了劣势，速度越快，越无法控制。
“下马，下马，给我冲。”
骑马已经不行了，他们只能跑着冲。
十几万人，黑压压的一片。
在不断的电闪雷鸣声中，不断的有人滑倒，然后被后面的人踩死。
郑义看着这一切。
大雨天攻击，这些人还真能想的出来。
冒雨攻城成功的案例可不多啊。
“继续轰，不用节省弹药，也不要怕火炮损耗。”
“今天打报废了，明天我让人运送新的过来。”
“你们现在只需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给我狠狠的轰。”
随后他提起长枪，站在墙头，看向越来越近，也越来越稀疏的兀良哈战士和那些扛着梯子的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