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望远镜
朱高炽来到郑府之后，郑义以最高规格招待了他。
待朱高炽说明来意，郑义更是直接言明。
“王爷，按理来说贵驾上门，应该双手奉上。”
“但是，在商言商，每一个行当都有它的忌讳和规则。”
“比如王爷来了，取走一座座钟，汉王来取走一座座钟，赵王来了再取走一座座钟。”
“然后其他王爷来了给不给？王爷完了，国公给不给？国公过后伯爷给不给？伯爷过后各部大臣给不给？”
“索求无度，家底太浅，经不起这样折腾，最后家破人亡，还要得罪一大群人，这是让我自绝于人。”
“恕难从命。”
朱高炽是个有管理经验的人，很快想透其中关窍。
“是我孟浪了，只是父皇让我来，我也无法不是，义何以教我？”
郑义艰难的想了一下，然后做出为难的样子，最后道。
“王爷，我只有一法，用只有你有，或者只在皇爷间有的东西来交换。”
朱高炽疑问道。
“比如？”
郑义端是茶水来。
“这就需要王爷自己悟了。”
朱高炽眼睛一转就明白了过来。
“好小子，御用的东西你也敢打主意。”
郑义大呼冤枉。
“王爷，你不能这么陷害我。”
“是赏赐，你赏小子一个茶盏，小子回你一座钟，谁吃亏谁占便宜？”
“而且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朱高炽哈哈一笑。
“岂能让你吃亏，本王赏你一套茶具。”
郑义满脸喜欢。
“小子谢王爷厚赐，一座座钟，小小意思，望王爷抬爱。”
朱高炽见郑义装模作样的滑稽，也是欢乐起来。
“有意思，有意思，你小子是真的有意思。”
郑义则是一挥手，一个小丫头捧着一个锦盒就出来了。
“草民这里，有一新器物，劳烦王爷带给陛下。”
说着郑义就打开了锦盒，露出一根筒状器物。
“这是我新制作出的望远工具，我称呼其为望远镜。”
“王爷此物可见千步之外事物。”
随后操作了一翻，递给了朱高炽。
朱高炽一学就会，抬头便看到了天上的飞鸟，毛羽可见。
“神奇，端的神奇，为何能看如此远？”
郑义又拿出一叠纸，递给朱高炽。
“王爷这是其中原理，如何制作，也有阐述，算是我为国家贡献的一份力量。”
“不过军器局只能够制作军用品，不可进入市场流通，陛下需要给我一道专营的旨意。”
朱高炽连忙接过。
“好说好说，话我一定带到。”
随后便喊人抬上座钟，自己则抱着望远镜向皇宫匆匆赶去。
这可是军国利器，有了此物敌踪尽显。
待到乾清宫，朱高炽止不住大喊。
“父皇，父皇，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说着举起望远镜。
“千里眼，千里眼。”
“有了此物，可以料敌先机。”
朱棣见他毛毛躁躁的样子，颇为不喜。
“晃晃撞撞，像什么样子？”
朱高炽不以为意，把望远镜杵到朱棣眼前。
“父皇你快看，千里眼，千里眼啊。”
朱棣见他说的神奇，把东西接到了手上。
朱高炽又赶忙教他使用的方法。
远处侍卫的脸直接怼到了他的眼前，吓了他一跳，在确认那个侍卫是在远处后，朱棣重新看了过去，纤毫毕现，连侍卫的鼻毛都看到了。
“神奇啊，神器啊。”
“这小子果然又拿出了好东西。”
朱高煦的一顿打，没有白挨。
朱棣瞬间就明白其中的意思。
“一月能够制作多少？”
朱高炽一愣。
“这个，没有问。”
朱棣一瞪眼。
“你能干成(⊙o⊙)啥？，这种事情都能忘了？”
“赶快回去，让他加速制作。”
朱高炽，掏出一叠纸。
“那个，郑义已经把原理和制作方法交给孩儿了。”
这下子倒把朱棣整不好意思了。
摸了摸鼻子。
“啊，好。”
拿过来，一顿翻看，越看越头疼。
“你看明白没？这反射，直射，折射什么的，怎么看不懂？”
朱高炽挠挠头。
“孩儿倒是看明白一点，这折射，应该和我们在水里看到的物体弯折差不多。”
“好像是通过几次折射，把远处的物体放大了。”
“不过父皇，这高透明度水晶和打磨，可不简单啊，又贵又难。”
朱棣淬了一口。
“要是容易，只怕也轮不到咱们了，他早就拿去卖钱了。”
“对了，他有没有说什么条件？”
朱高炽一拍脑袋。
“差点忘了，郑义说让你给他下旨专营。”
“他不管军用，只管民用。”
朱棣哼了一声。
“又是专营，座钟和五分仪还不够他挣的？”
“简直贪得无厌。”
朱高炽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道。
“那不管他？”
朱棣摇摇头。
“给，这次不给，以后就别想有好东西了。”
“机械钟，摆钟，五分仪，望远镜，哪一个都是国之利器，要想得到的更多，只能给的更多。”
“但是也不能就这样由着他，当我们朱家好说话？”
“这段时间我琢磨琢磨。”
这边的父子俩在琢磨制裁郑义。
郑义这边又迎来一次奖励。
【叮，恭喜宿主成功改变国运，奖励清除病灶一处。】
系统，这次的是那一处？
【叮，肺已经恢复健康，请宿主再接再厉。】
好，老子以后敢大口呼气了。
距离出去浪的时间又近了一步。
“空气是如此清新，空气是如此甜美！”
深吸一口气，更是有一股别样的清香。
程芷柔抱住他的胳膊，陪着笑。
“夫君什么事情竟然如此高兴？”
郑义哈哈一笑。
“挣钱了，岂不是高兴的事情？”
“娟儿那，差几个家丁去采买驱蚊香，驱蚊球，以后不管什么身份，每间房每天发一份。再采买一些驱蚊的香料药材，你们自己制作香囊，用来驱蚊。”
郑义实在心疼这些丫鬟家丁，每个人都被叮的浑身包，驱蚊的东西又贵，他们又用不起，只能奢望主家能够奖赏着。
还嫌不够，郑义有吩咐道。
“再安排人去多抓一些青蛙，咱们的鱼缸，池塘都放上。”
“还有以后蝙蝠不得恶意驱赶，蜘蛛网不得破坏。”
“花圃里也种一些薄荷，艾草。”
郑义一口气说完，丫头紫娟蹦蹦跳跳就去找人采办去了。
程芷柔的眼神也愈发温柔。
“相公如此大手大脚，会养出下人的刁蛮任性的。”
郑义不在意。
“这不是有你吗？管家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没事儿也可以做个女先生来教授这些丫鬟家丁识点字，明白礼义廉耻，懂得忠孝节义。”
程芷柔出身不咋的，也就一个启蒙教育，娘家更是一个破落户，父亲也是个穷酸书生，没什么本事。
如果不是郑和看上她做了郑义的女人，他家里也难免被人欺负。
真有本事，怎么会把闺女嫁给太监的孩子，名声不好。
听闻要请先生，却是一惊。
“相公这样好吗？太过离经叛道了吧？”
郑义是一点不在乎。
“怕什么？只是认识一些字让他们懂些算数，又不学四书五经。”
“安心了，秦淮河上，多少文墨精深的女诸葛，耽误在了文恬武嬉的名利场。”
“我们也只是认一些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