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病娇的爱
一年的时间里，少男少女一起聊天玩耍，或许是二人都患有精神病，彼此更加亲近。
少女在五年的时间里并非没有出去过外面，她记得12岁的生日，爸爸妈妈带着她去大餐馆，一路上，她安安静静坐在车的后排，透过车窗，感受初入夜晚的孤城有多么绚烂。
她的眼中绽放出和霓虹灯一样璀璨光彩。
那天回去后，她对外面的世界更加好奇，不止一次问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可以再去外面玩。
“老公，可可不喜欢医院里，我们带她出去吧。”美妇听到女儿心愿，忍不住和丈夫说道。
“可可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我也想让可可出去，但是我们要长远考虑，上次医生就说了，我们带可可出去吃饭，回来后可可生病的频率明显上升了。”男人低声呵道，即使他也心疼。
“那，那咱女儿就一直呆在医院了？”美妇委屈道。
男人轻轻搂过夫人，柔声安慰道：“没事的，可可一定会好起来的，真不行那就……”
男人说到后面，声音渐不可闻。
……
往后的日子里，少女再也没有外出过，她开始逐渐忘记外面的生活，直到楚歌住到隔壁，两个成为好朋友以后。
楚歌的病情是母亲遗传，虽然自小就有，但却在调理好后便没了事，只是住在医院进行一段时间的休养。
男孩子正是跳跳蹦蹦的性子，又怎肯一直待在病房，很快认识了隔壁的可可。
于是，二人无聊之际，男孩便跑到女孩病房里，和她一起躺在病床上讲话，逗她开心。
他跟可可说着外面的世界，少年自小旅游不少地方，话里中融入不少自己的想象，可可被他所描绘的世界所吸引。
就这样，二人一起共度了接近一年的时间。
周可可高中时曾和楚歌说，那一年是她过得最开心的日子，每天醒来便是期待着楚歌过来，楚歌如果那天没来，她会生闷气一整天。
两人在出院后，一起上了同一所学校，中学如此，直到后来到大学依旧是这样。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缘分是这样的，不讲道理，不是因为他们是主角，便有这样的运气，而是因为命运系于他们，所以，故事从他身上讲起。
……
病院里，男孩主动牵起了二人小手，从此女孩的眼中再也容不下别人。
……
病院外，男孩有其它朋友，他不知道什么叫责任，不知道自己挑拨了女孩的心后需要善后，更何况是一个病娇妹妹。
……
可可在出院后，拜托了爸爸进入了和楚歌相同的中学，相同的班级。
她很高兴，她觉得病院里相似的日子还会继续。
但是现实却没有，楚歌一开始见到她倍感惊喜，但就课间休息跑到她旁边和她说笑了几句，后面的时间里，他就自顾自和别人玩去了。
可可趴在课桌上，她心里暗恼楚歌怎么不来找她，独自生闷气，
一天，两天，一个星期，两个星期……
往后，女孩依旧孤零零一人，对于班内其他同学的示好爱搭不理，她如同一个小公主和周围格格不入，等待着她的王子。
但是王子却不知道，他正开心和伙伴们耍着游戏。
……
白驹过隙，他们都在长大。
少年和少女依旧是朋友，但楚歌依旧有别的朋友，或许在他心里她和别人有不同，但是并不意味他为了她便要放弃其它。
少女不管，她在这几年里知道了很多，有友情，亲情，还有爱情。
某一日，她看到书上写着。
“所有的爱情都是自私。”
她懂了，原来自己没有错，只不过她需要一个身份，一个真正能够自私的身份。
或许会有外人不理解，就像楚歌不理解一样。
但是当你质疑一个精神病的逻辑时，那么你就是精神病了。
……
春天，花开明媚的季节里。
可可相约楚歌在公园见面。
湖边的亭子里，她等待姗姗来迟的他。
女孩穿着白裙，笑靥如花递给了少年倾注她爱慕的书信。
在书信交到楚歌手里后，她像白蝴蝶，红着脸跑开了。
阳关暖洋洋照在女孩精致的脸上，似抹上了妆容，分外动人。
楚歌呆住了，青春本就是心怀情愫的年纪，这一刻的女孩胜过一切。
然后，然后，他们就成为了恋人。
同所有恋人一样，他们对于二人的一切有了新的感觉，第一次觉得自己拥有了对方。
他们小心翼翼做着令他们心动的，情侣才会做的事。
第一次更改对对方的称呼。
第一次牵手。
第一次相拥。
……
他们只是花季的少女少年，没有原始的欲望。就像夏娃和亚当，对于一切都倍感好奇，他们恨不得对方拥有自己的一切，自己也拥有对方的一切。
但是，同所有恋人一样，他们只有短暂的热恋期。
或许对于可可来说，楚歌是最适合她的少年，尽管她会因为他的一些行为而生气，伤心，闹别扭，但是她就是喜欢这样的感觉。
不过楚歌不行，他是个正常少年，他不知道什么叫情痴，反正在风花雪月之后，他剩下的只有一个字——烦。
他开始厌恶被掌控的感觉，甚至心里认为，只有可可是这样，其她女孩不一样。
情侣之间的倦怠期是这样的，没来由开始为对方找缺点，楚歌只是一个不发病时的正常人，他也如此。
日常生活里，他若在玩电脑游戏时看到手机上打来的可可电话，就默默看着电话，等着电话那头少女挂掉。
放在以前，他会停下游戏和可可来场煲电话粥，但是现在他就冷漠看电话不断响着。
现在聊天，他看到可可的一些暗示装作不懂，装傻成了他结束二人聊天最好的手段。
……
总说，恋人熬过倦怠期便能长长久久下去。
很可惜，楚歌和周可可没能熬过去。
一次吵架后，楚歌顺势第一次提出了结束恋人关系，正在气头上的周可可想没想应了下来。
于是二人恋情历时一年味道就结束了。
或许只是少年少女的胡闹的青春插曲，结束便结束。
但是，这可不简单。
这是病娇的爱。
一切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