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徐教授
电话另一头，张大帅挂断电话后，收起手机继续站在房间里。
房间的左侧木架上，大大小小勋章，奖杯寄宿着它主人的荣耀，如今上面已经蒙了一层灰，好久没人擦拭了。
“恩师，我该怎么办呢？”
张大帅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一个坐在在轮椅上的老人亲切的笑着，他的身后意气风发的青年挺拔站着。
……
多年前。
国内，京都顶尖警察学院。
一个教室里，熙熙攘攘坐满了学生。
上课时间还没到，学生纷乱的声音不断响起。
“听说了吗？今天学校的特级教授回来上课，位置都快抢不到了。”
“对，平时一群牲口只有美女教师课，才早早坐满，今天可是破天荒了。”
“这个教授我知道，是全球都有名的刑事侦查专家，一生破的疑案数不胜数。”
“有这么厉害吗？那我好期待接下来的课。”
……
“叮叮叮。”铃声响起。
和铃声一起，进入教室的还有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
全场霎时间安静了下来，全部目光灼灼地看向老人。
老人向着身后的助理挥了挥手，自己推着轮椅慢慢来到了讲台中央。
他礼貌而不失庄严地环视了一遍全场，随后说道。
“教室人都坐满了，看来老夫还是很受欢迎的嘛”
老人穿着一身整洁的警服，头上稀疏却油亮油亮，眼角的皱纹也被明朗的笑遮掩几分。
他咳了咳嗓子，继续说道。
“同学们，大家好，今天由老夫来为大家讲解刑事侦查时的技巧和方法。”
“啪啪啪。”台下掌声一片。
坐在角落的张大帅也在鼓掌。
……
这是他和徐教授第一次见面，当时的他只是坐在教室一角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后面的日子里，凭借对职业学习的热切态度，他不断向着徐教授请教，二者的关系不断熟络，他称呼老人为恩师，老人管他叫小子。
……
几年后，他毕业了，被分配到了京都的警局体制内。
今天是张大帅当刑警的第一天。警局里，听同事细说，他这才知道，他的领导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恩师徐教授。
在学校里，他从来没想到和自己一直笑呵呵的老人，还是京都位高权重的副局长。
张大帅看着面前不怒自威的教授，紧张地敬了个礼，说道。
“徐教……副局长，我是新来的刑警张大帅。”
“哦是你小子，好了，我们之间还用这套，以后就叫我徐教授吧，这样喊我喜欢听。”徐教授威严地脸下一秒又成了笑呵呵的样子，他推着轮椅进入了身后门内，一边继续说道。
“进来吧，我给你讲讲以后工作地详细内容。”
……
几年的工作时间就这样过去，张大帅凭借着自己过硬的能力和教授的照拂，今天警察职位再一次得到了晋升。
为此，徐教授专程让他晚上去自己家吃饭。
深秋。
晚上下班后，张大帅按照徐教授给的地址，开着车停停转转终于找到了目的地。
熄火下车，在他面前是一栋位于京都郊区的小屋，小屋周围没有其他建筑，显得有些荒凉。
夜色渐浓，小屋已经亮起了小灯。
“咚咚咚。”张大帅来到门前，门铃按了没有反应，应该是坏了，他不轻不重敲了三下。
“来了来了。”
门内传来一位妇女的声音，随后一阵脚步接近，门被打开，妇女借着夜色打量了张大帅片刻，接着说道。
“是小张是吧，快进来快进来，外面怪冷的嘞，菜还差一点，先坐沙发那吧，我帮你去叫徐大哥。”
因为不清楚妇女身份，李大帅略显拘束的应和，跟着妇女来到了屋内。
他边走边随意看了看屋内布局。
不大的客厅在一楼，旁边是厨房，还有一间门关着，应该是客房，门口处有个卫生间。
一楼就这样，二楼他没有理由上去。
目前来看，普普通通的小屋，很像徐教授会住的房子，不像徐局长住的房子。
他坐在了老旧的沙发上，沙发没有老人独自一人深居特有的臭味，应该长期有人打扫换洗。
妇女来到一楼唯一的房间门口，只是轻轻敲了敲门，然后就转身进入厨房继续忙活。
门开，出来的赫然是徐教授，他推着轮椅走了出来，看到张大帅笑了笑，说道。
“你小子来啦，恭喜你啊，这么快就晋职喽，待会我们俩得喝几杯才行。”
“多亏恩师提携，不然我也不会有这么多表现的机会。”
张大帅真真切切感激说道。
他在私下，更喜欢叫徐教授为恩师，两人平时交流并没有拘束和身份上带来的隔阂疏分。
“谢我是没错，当然，你的能力高才是第一位，不然饭桶推上高位只会倒台，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过也不能骄傲自满，你小子啊，该学的还有很多。”
徐教授得意洋洋的样子像一个老顽童，话锋一转语重心长地劝戒道。
“恩师说的对，我还会加倍努力。”张大帅一脸谦虚受教回道。
“还知道谦虚就好，你小子最近局里怎么样？”
接下来，内容回到了张大帅的生活日常，他向徐教授说着琐事，请教人情世故的技巧。
徐老年过半百，阅历丰富，对于张大帅生活中，同事之间的磕磕碰碰矛盾，一点就通。
“吃饭喽，吃饭喽。”
最后一盘菜端上了饭桌，二人转移了谈话场地。
“王妹，帮我把柜子里那瓶酒拿过来，今天我得好好跟这小子喝喝。”
妇女转身在柜子里拿出了一瓶酒，她一边开瓶，一边对着徐教授说道。
“徐大哥，你的身体可不能多喝。”
她转向张大帅继续说道。
“小张，待会你可得看着点徐教授，他年纪大了，喝不得太多。”
“好了好了，王妹你没事先回去吧，你家小雪还等着你呢。”看着喋喋不休的妇女，徐教授有些挂不住面子，赶紧催着让她先回去。
“那我先回去了。”
犹豫再三，妇女最后给了张大帅一个眼神后，开门走了。
“恩师，她是？”张大帅见妇女走了，好奇问道。
徐教授没有马上接话，他给两人都倒满了酒，自己先狠狠仰头闷了一杯。
“爽！还是白的给劲。她啊，她是看我老头可怜来帮我的。”
二人边吃边喝下，徐教授慢慢讲起了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