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梦哦？
脑海里的一处角落。
小小楚歌不知道，在他旁边不远处有千千万万个梦境，其中一个，楚歌就在里面。
……
梦境中。
醒了，什么都看不见，一片漆黑。
谁？谁把灯关了？楚歌在黑暗中，周围伸手不见五指。
这是哪？
现在的他早已经忘记了在他昏迷陷入梦境前，他还在为803发生的事焦虑。
现在，新的梦境赋予了他新的记忆。
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做梦。
梦里的一切让他心底隐隐觉得惊奇，但心头浮现念头又认为理所应当。
不知过去多久，周围还是没变，一切静悄悄，黑漆漆。
楚歌在期间缓慢努力感受一切，摸索中，他发现自己好像成了一个包了薄膜的木箱。
封闭带给了他心理上持续的压抑。
但好在木箱的木板排的并不紧密，透过这些缝隙还有一层薄膜。
只要捅破这层薄膜他就可以看到外面了。他心里浮现出这个念头。
那又该怎么捅破呢？
薄膜感觉很脆，但是他没有棱角，没有棱角就没有办法捅破。
怎么办？
他想啊想，一直想……
过了好久，他不知道自己想到了什么，只觉得好累，朦胧中又睡着了。
……
唔？
再次有意识，他已经有能看到周围了。
怎么出来的？
楚歌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吧。
他没多关注，梦境仍在继续进展。
他一眼就看到了前边、后边、左边、右边、上边和下边。
全都是亮着的星星。
星星？
为什么叫星星？
楚歌不知道，心里就告诉他，它们叫星星。
原来这就是外面，他心里只觉得很失望。
失望过后。
楚歌心里只觉得好累，脑中又有一个念头，睡吧。
好，睡吧。
……
再次醒来，楚歌发现自己不仅看清了周围，还看清了自己。
身体上的眼睛看到了一个个连接到了外面的组织器官。
外面的眼睛看到了他的身体，是一个庞然大物，全身扁平，布满了眼睛和伸出去的触手般玩意，而眼睛就连在其中一根上面。
得益于巨大身体，他静静包裹着一颗星球，在周遭无边无际的宇宙中矗立。
身体外面的眼睛看到了这幅画面，经过连接着身体的传导组织，传回了大脑。
这就是我吗？
楚歌心想。
他感觉很快乐，在见到自己后，心里告诉他，他很快乐。
快乐过后，楚歌没有觉得疲惫，他觉得自己比上一次聪明了不少。
接着，本能驱使着他要做点什么。
做什么？
意识再次朦胧，好像喝酒断片，楚歌没有看到他干了什么。
……
楚歌没有再醒来。
接下来漫长的时间里，他只感觉到黑暗，但不是因为没有光线而漆黑，是盲人失去眼睛后所感觉到的黑暗。
……
咕噜咕噜，冒泡。
哗啦。
楚歌从水里猛的抬了起来，他抬头看向四周，这是一条灰色的小河，他在灰河的中央，河面只到他的腰面。
河在缓缓流动，由他惊动泛起的微微涟漪平静后，倒映出了楚歌的模样。
一个头，两只手，两条腿，有鼻子有眼，这是他！
就在这一瞬，他记忆起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那个庞然巨物，它明明是东拼西凑的身体却带着异样的美感，还有那无数的眼睛，射出的是五彩斑斓的金属光泽，好像天地间没有它所惧怕的东西。
回忆起记忆，再次刷新了楚歌的认知，面对这样高层次的生物，哪怕称呼为神物也不为过。
楚歌过了好一会儿缓过来神。
重新镇定下来后，他这才看到河的尽头一直有一个背影。
这是谁？
楚歌心头不定，看到周遭的陌生古怪环境，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看了看河旁，是一望无际的草地。
观察片刻后，他确定了下一步行动。
楚歌小心翼翼的向着河旁走去，边走边观察对面背影，提防它的任何举措。
可没想法到他刚走一步，对面背影也向同样的方向走了一步。
这一变故让楚歌停下了脚步，只盯着那个背影。
背影保持向着原本方向迈动的姿势，头向着前方，在看什么。
看着这一切，楚歌脑子突然冒出了一个不好的想法，他试探性的抬起腿又走了一步。
眼睛则是死死盯着那个背影。
果然，背影同样向前迈了一步，然后停下。
甚至，与其说它模仿他的动作，不如说他和他同时在做同样的动作。
楚歌大脑飞速转动，又是这种不可理喻的神神鬼鬼东西，他该怎么办？
在他保存动作不动的同时，想着对策时，背影也一直没动。
但是楚歌一直看着背影，总觉得背影好像越来越清晰了。
……
想了半天，他没想到什么好办法，目前的好消息是背影好像只是和他做着同样的动作，没有威胁到他的地方，只是看着渗人。
再次把注意力放在背影身上，楚歌发现它的确越来越清晰了。
现在他甚至可以看清它穿什么衣服了。
蓝色上衣，灰色牛仔裤。
它还挺有品味，居然和他穿一样的衣服。楚歌看后咋舌暗想。
等等。
楚歌突然又有了一个新的猜测，这不会就是他吧？
一想到这，他原本已经冷静下来的身体不禁打了个寒颤。
“恐怖猿”效应里最为骇人的不过就是看到一个和自己完全一样的人。
害怕之余。
楚歌看着渐渐清晰的背影，突然又又有了一个猜想。
不会一直以来其实背影没有变得清晰，只是在一直靠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