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压箱底手段
诡道仙人也毫不示弱,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在空中快速画出个流畅的图案后,一道符文从腰间飞出,转眼,浓烈的火焰顷刻间将率先过来的一束黑发燃成灰烬。
眼看第二束已到眼前,诡道仙人腰部发力,向后一仰,黑发擦着鼻尖飞向远方,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有股火焰从根部燃了起来。
就当诡道仙人故技重施,解决最后一束时,铃木川子的身影已经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其身后,一把由黑发组成的匕首亮着乌闪闪的光芒,直指诡道仙人消瘦的脖颈。
关键时刻,两簇紫罗兰从水泥缝中拔地而起,其中残杂着大量藤蔓吸附到了铃木川子纤细的手臂上。
见状,铃木川子放弃了进攻,本该有血有肉的胳膊化成了乌黑黑的长发,已经缠绕住的藤蔓失去支撑,无力的倒在地上。
“呵呵,小弟弟,不要着急,一会就轮到你”
铃木川子偷袭不成,一点也不恼怒,仍旧用嗲嗲的声音笑盈盈地说着。
可白羊不给其再说一句话的机会,踏草而来,几乎是同时,一束两米高的食人花从铃木川子背后长出,满是锯齿的笼口将铃木川子的上半身完全的包裹。
“用火攻!”
诡道仙人立马领悟到白羊的用意,四张软塌塌的黄色符咒飘到食人花周围,瞬间,四面八方的火焰笼罩了铃木川子的白皙的双腿,等到烈焰过后,高大的食人花已经成了一堆黑灰,连带着铃木川子一起。
成了?
可不远处石台上一串甜美的笑容打破了白羊的幻想。
“呵呵,你们可真凶啊”
此时,白羊已经来到诡道仙人的身旁。
“你对她了解多少?”
白羊侧身对身旁的诡道仙人说道。
“只听过传闻,一名极峰的剑修用尽毕生所学,也没杀死这个女人,最后气尽,活生生被长发勒到窒息而死”
诡道仙人面露骸色,补了一句。
“极峰上的家伙可不是吃干饭的,‘妖姬’的名号早已经臭名昭着,呵呵”
诡道仙人苦笑一声。
“那些老顽童要是知道妖姬在这里,我干的这些炼尸的勾当估计都没人在乎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不好搞啊,幸好让徐英九去找救兵了,说不定真能找来大佬都说不定。
一处放着扫帚的小破屋中,徐英九被长发捆住双手双脚,勒着嘴巴,躺在一堆笤帚中,像个蛆虫一样扭动着身子。
“如果不想你的干尸被这女人抢走,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诡道仙人不屑的看了看白羊。
“臭小子,什么时候轮到你叫我做事,与我而言,无非是损失二十年的心血和一具干尸,可对你来说,那女人好像是要你的人啊”
“老诡啊,二十年的心血岂是说送给别人就送给别人”
“废话少说,我全力协助你便是”
“话不是这么说,咱俩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拼命的啊”
……
两人叽叽歪歪了半天,全然没有注意到屋顶的长发全都扭曲的爬着过来了。
“不要争啦,我会一个一个地杀的”
这声音是在背后!
铃木川子穿着红色带花边的超短裙,突兀的出现,一起而来的是,一把凶险的匕首,白羊极速躲闪之身旁,诡道仙人则直接原地遁跳,跑了个大远。
匕首的剑刃细如发丝,直指白羊咽喉。
“大姐,你不是要活口吗?”
铃木川子反握匕首,险恶地说道:“呵呵,留一口气就行。”
“那我可是很脆弱的,我有血小板不耐症,手被割一条缝都可能大出血,止都止不住,几秒钟就会大出血,icu都就不回来,而且啊,我还有匕首恐惧症,一看这么锋利的匕首啊,我给你说,直接心脏骤停,对了对了,这是家族遗传的心脏病,受不了一点舞刀弄枪的刺激……”
白羊比清晨的麻雀还能说。
“你这弟弟,话有点多啊,看来到时候要把舌头割了”
铃木川子可能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能说的人,这下好了,除了挖眼珠外,多了个割舌头,这直接是个活阎王啊,这不都是地府才有的酷刑吗?
铃木川子被黑发拖拽到空中,以极快的速度像白羊逼近,同时,漫天的黑发围拢过来,组成牢不可破的牢笼。
没地跑了!
白羊眼看如此,直接召唤桶粗的藤蔓,将脚底的水泥地打通,钻了下去。
“臭小子,怎么和老鼠一样”
远处的诡道仙人对于白羊的行为十分的鄙视。
随即从腰间甩出三块凌空的赤丹、棕黄、墨黑色的三角形的布条,里面描绘的是樊文,好像是一道道的经文。
“妖女,看招!”
这可是算作诡道仙人压箱底的手段之一,本来是研制出来对付某个老顽童的。
樊文布条携带着狂风骤雨,飘在铃木川子的周围。
“第一戒律,名为褪皮!”
诡道仙人周身散发出诡异的邪气,眉头间凝聚出一团乌黑的煞气,像一条凶恶的黑鱼游荡在浴缸之中。
以铃木川子为中心,湿漉漉的水泥地上渗析出一道道凄惨的鬼嚎。
“嗯?”
铃木川子短暂的疑惑一下,自己的“能力”好像被短暂的禁锢。
那赤丹色的樊文布条由一股不可抗力将铃木川子娇小的身躯严严实实地包裹,像是化甬的毛毛虫。
“啊!”
一声凄惨的嚎叫声响起。
刺鼻的硝烟味从布条的间隙中散发出来,周围的黑发则像发疯的长哲疯狂的撕扯布条,可没有任何作用。
楼道中,追赶白羊的那些黑发也像是失去控制,疯狂的抽摆。
可仅仅是维持了三四秒后,布条浸染渗出一根根短发,像是野猪身上的鬃毛,慢慢将印着樊文的布条完全的侵蚀。
“不好!”
诡道仙人马上双手合十,掏出一个猴子的头骨,脑壳中有团绿油油的暗火。
“第二戒律,名为蚀骨!”
棕黄色的樊文布条贴敷而上,瞬间,那布条上分泌着一些好像浓硫酸的液体。
“啊!你个臭……啊!”
铃木川子来不及谩骂,剧烈的痛感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