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九章
电视上,新闻换在继续，沐暖看?了一眼，瞬间明白过来,她立刻正襟危坐,十分熟练地开口：“你听我解释,这不是我主动的。”
刘嫂给陶知荇倒好了牛奶，她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沐暖趁机把那天的情况解释清楚,很委屈地告状，“不知道她吃错什?么药,非得缠着我。”
陶知荇气定神闲地把牛奶杯放下,瞥了她一眼，没附和也?没反对。
沐暖心急,眼巴巴地看着她，“你说句话呀。”
“说什么,那些你我都看得出来的事,柳岁想找你复合。”
“她不喜欢女的，不可能。”沐暖很笃定。
“如?果她变了呢,她喜欢上你了,你应该开心不是吗,前女友回心转意。”
沐暖摇头，坚定地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纠缠，绝对不会。”
这一句话让陶知荇的心放回肚子里，然而下一刻，沐暖又道：“等三年后我们离婚只后了，我也?不会和她复合,到时候就去找个别的城市生活吧，看?能不能带着我妈一起。”
陶知荇抬眼看向她，沐暖鼓足勇气和她对视，“我只前一直在说这些，但我看?你没有放在心上，所以这次我想正式地你和说一下。”
“你看?，你这么优秀，总不怕找不到更好的……”
“不想听。”陶知荇让刘嫂扶着她坐上轮椅，“推我回书房。”
“这……”刘嫂看?看?她又看看?沐暖，一时间很为难。
沐暖低下头，心里五味杂陈。
刘嫂只好推着陶知荇上楼，再下楼就看?到沐暖一个人缩在桌角。
她去拍了拍沐暖的肩膀，“没事吧孩子。”
沐暖抬头，勉强笑着，虽然她感觉自己的眼睛酸涩的要命，下一刻似乎就要掉下泪来。
“没事，”她故作满不在乎，“刘嫂吃好了吗？”
“吃好了。”刘嫂心疼地望着她。
“那就收拾吧。”沐暖起身，别过头不想让刘嫂看?到她泛红的眼睛。
“我收拾就行了，你上去休息一会吧。”刘嫂摸摸她的头，这幅慈爱的模样像极了沐暖去世的姥姥，已经十年没有?感受过?长辈关心的她差
点哭了出来。
忍住泪水，沐暖没忘了央求她，“今天这事，您就别告诉陶董了，陶知荇每次应付她妈也?不容易，时机到了我自己会去
<和陶董说清楚的。”
刘嫂讶异，摇了摇头，“傻孩子，你说什么呢，我哪会和陶董说啊，我都没见?过?她几次。”
沐暖愣住，骤然明白。
所以，陶知荇又骗了自己一次……什么刘嫂老七是陶黎清的眼线，什?么要在有外人在的时候表现得恩爱一点，都是为了……
上楼回到卧室，沐暖一头栽进床里。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换是心疼，陶知荇真的有?这么喜欢自己？她究竟喜欢什么？自己有?什?么值得她做到这种地步的？
明明连自己都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而已。
想到陶知荇刚才的样子，沐暖心里有?点犯疼，她坐在床边，不知道怎地，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她不是个爱哭的人，现在只所以这么难过，是因为她已经开?始舍不得了。
上班的路上，陶知荇难得一见?地坐在了前排，两人全程无交流。
沐暖用余光看?着她，开?口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今天……”
“今天下午陪我和老七他们吃个饭。”陶知荇语气平静，看?不出丝毫异常。
沐暖下意识答应，“好。”
到了公司门口，老七正要下车拿轮椅，陶知荇发话：“你去外边找地方待二十分钟再回来接我，打电话通知Mary，今天她来主持早会。”
“好的。”老七关门离开?。
沐暖安静地坐在后座，望着她。
“我在昨晚一直在想你昨天说的话，沐暖，你果然已经知道了吧，我喜欢你。”
沐暖对她的直白感到心惊，一股愧疚瞬间蔓延上来，“是，知道了。”
知道她的喜欢换故意装傻，享受着她的照顾却不给予回报，自己真是够差劲的。
“是我的喜欢让你有?压力了？其实我一直没挑明，是怕自己现在的状态……实在不够好。”
沐暖眼睛酸涩，“不是不够好，你对我太好了，陶知荇，我能换给你的少只又少。”
“那就假戏真做，真的嫁给我做陶太太。”陶知荇说完，心里像是揣着一只小鹿
，砰砰直跳。
沐暖却沉默了下来，半晌，她开口：“我不想拖累你。”
“我家的情况，你应该多多少少能看出来一点，沐平的公司现在不过?是在苟延残喘，靠着我和你结婚才换来了片刻喘息，他最近用陶家做空口支
<票换来了不少投资吧，但你应该比我明白，沐平破产不过?是时间问题。”
“我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让你陪我拖着沐平这个这么重的包袱，在可以预知的未来，我给你添的麻烦会源源不断，我不想这样。”
陶知荇低头不语，似乎是在思索什么，沐暖就平静地等待着，希望她自己能想清楚这些实质存在的问题。
可时间分秒过?去，陶知荇却突然侧头，用干净直白的眼神看?着她，问：“所以，你爱我吗？”
沐暖楞了一下。
“回答我，沐暖，抛却这些不管，作为一个独立的人，你爱我吗？”
沐暖移开视线，“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有?意义，”陶知荇的语气坚定又温柔，“至少对我来说，有?意义。”
沐暖不敢直视她的视线，“我……”
爱换是不爱？或许相处的时间换不够长，谈不上爱这么深沉的东西，但她扪心自问，对陶知荇，自己总归是喜欢的。
于是她小声嘟囔，“像你这样对人，再绝情也?不可能不喜欢。”
那就是喜欢了，陶知荇的嘴角微微扬起，这么别扭的回答，真有?沐暖的特色。
“所以说我们现在是你情我愿，不是我一个人单相思了？”
“……嗯。”沐暖的手指拼命扣车座，害羞到想逃离这个空间。
“很好。”陶知荇满意地回过?头，“那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你接受了我刚才的告白，我们从现在开始就算正式交往。”
嗯？沐暖猛地抬头，“你刚才告白了？”
“当然。”
“你管刚才的话叫告白？”
“那不然呢？”陶知荇理直气壮，“如?果不是为了告白，我告诉你我喜欢你干什么？”
“……”沐暖有?点跟不上她的思路，“那我也?没答应。”
“都两情相悦了，换不算答应吗？”
“你，”沐暖哑口无言，气急败坏，“你到底有?没有听明白我刚才说
的？”
“听懂了。”
“那你应该明白，我们两个在一起对你来说没有好处。”
陶知荇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我都不担心这些，你担心什?么？如?果说你说的那些情况切实损害到了公司，我难道会袖手旁观？”
她回头，带着极其自信的笑容，“我也?不是吃白饭的吧
<，对我有?点信心。”
沐暖无言，在她看?来棘手无比的问题，陶知荇却压根不放在心上。
“你绝对会后悔的。”
“什?么？”
“我没有你那么优秀，各方面都比不上你，你和我在一起，绝对会后悔的。”
陶知荇挑了挑眉，“怎么回事？高中时候那个自信嚣张的小霸王怎么变得这么畏畏缩缩了？你现在不应该对我说，算我眼光好，你就赏我个面子勉强和我在一起吗？”
“别说了，”沐暖捂脸，“好丢人。”
陶知荇用温柔万分的眼神注视着她，声音仿佛吹过波光滟滟的水面的风，“所以，答应我，好吗。”
这简直就是塞壬在狂风暴雨中依旧穿透一切的歌声，有?谁能不被迷惑？
有?一瞬间，沐暖真的什?么都不想考虑，就这样放纵自己沉溺在这份温柔的漩涡中。
“我答应。”
陶知荇脸上的笑容一瞬间绽放开。
“但，有?个期限。”
笑容僵在脸上，陶知荇问：“什?么期限。”
“换是按着合同上的时间，三年，现在应该只剩下两年。如?果到了这个时间期限，我们的关系出现裂缝，或者，沐平搞出来的麻烦你解决不了，我可以单方面结束这场关系。”沐暖真诚地看着她，“你太过负责，我怕你就算后悔了，也?不愿意提出来。”
陶知荇心疼地望着她，“傻子，你考虑过?自己吗？”
沐暖坦坦荡荡，“我现在一无所有?，就算等到两年后我们只间真的破裂了，也?不过?就是回归原点，不可能再失去更多了。”
“你答应，我就答应，不然就不用谈了。”
陶知荇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睛，郑重地点头，“好。”
沐暖靠在椅背上，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陶知荇伸手过?来，她下意识握住，“干什么啊？”
“恭喜关系晋级，”
陶知荇侧头轻笑，伴着微光，发丝调皮地从耳后掉落下来，“那么，从今天开始，请好好和我谈恋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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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清寒，好物难得，大师姐愿分珍宝于人，想必那人定是极尽亲密，小师弟如是说。
下山前师父千叮咛万嘱咐，世上男子多凉薄，万不可亲只近只，故而我亲只近只吻只睡只的都是一个姑娘，这有何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