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心疼鹿鹿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面带微笑,身后跟着一群实习医生,一听说安排了人供他们巡视讲解,他这个内科医生首当其冲,为自己带的实习生争得这次宝贵的机会。
医生一脸友好:“不好意思,让一下,我们赶时间。”
后面还排着长队呢,他得抓紧时间。
凌梓芸满脸震惊,看着面前的医生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里三层外三层将墨宴的床围了个水泄不通。
凌梓芸被惊只觉得眼前发黑,身子在原地轻颤了两下。
墨宴他是不是不行了。
毕竟送医院之前吐了不少的血。
内科医生讲解完便带着众人要离开。
凌梓芸拉着他的白大褂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未婚夫怎么了?”
内科医生一脸难色,轻啧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一会儿你还是问脑科医生吧。”
“”
脑科医生来了,也是蹙眉摇头,宽慰她道,“你问一下骨科医生。”
整整一上午,医院各个科室里的医生带着自己的实习生连连光顾墨宴病房。
从内科到脑科到骨科到心脏、神经
凌梓芸掩面痛哭。
墨宴是不是活不成了
那她还嫁不嫁,嫁了岂不是要守活寡。
下午一点。
三楼的房间内亮着几盏地灯,窗帘紧闭,没有透进来一丝的光线。
霍谨戈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酒红色的衬衫,随意的系着几颗扣子。
他单手举着电话,压着声线,对着电话那头的俞逸嘱咐着。
“去准备我说的东西,这两天就给我送过来。”
俞逸看着自己手机上接收到的结婚协议书,有几秒的眼前泛花,差点一脚踩英年早逝。
谈个恋爱他能理解。
但是埋进婚姻的坟墓是不是有些过早?
俞逸一脸的匪夷所思:“爷,要结婚?”
霍谨戈不耐烦:“你哪么多的屁话,赶紧去。”
放下电话霍谨戈仰头靠在沙发上,不自觉又想起了那部电影。
到现在似乎是明白为什么反派在见到女主第一面时就要领证,早知如此他也这么做了。
反正都是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江鹿溪悠悠转醒,稍稍一动,身子就像是散架一般,疼的她惊呼出声。
霍谨戈扔下电话,从沙发上起身,精神焕发的走来。
从尾凳上取来一早准备好的衣服。
“醒了?”
江鹿溪看着要掀自己被子的男人,强行将自己裹成一只蚕蛹,朝着旁边挪动。
大眼睛警惕的看着他。
“你别”江鹿溪抬手捂着自己的嘴,难以置信这声音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
这都哑成什么样子了。
霍谨戈扬眉:“嗓子痛啊?”
女人红着一双眼尾楚楚可怜的看他。
“那下次别那样喊了。”
“”
“我心疼鹿鹿。”
你还是不是人啊!
江鹿溪感觉到脖子上的凉意,低头看了一眼。
虽然啊虽然,自己被这个男人欺负了一晚上。
但是,这扳指落她手里了。
回头找个风水宝地埋了去。
看他还怎么掐人。
就在江鹿溪裹在被子下面撅着小屁股小小得意之际,男人大手一伸,被子直接 被掀开。
女人柔软的身体再次暴露在空气中,霍谨戈看了一眼便觉得喉咙发干,腹部发紧。
他哑着声音,强行忍着身体的燥意。
“过来,帮你穿衣服。”
江鹿溪在床上无处可逃,又羞又急,可就两只手,能挡住什么。
大片春光,深深浅浅暧昧的痕迹,在男人肆无忌惮的眼神下被看光。
江鹿溪恼羞成怒,上来就抢衣服,没想到两条腿软的跟面条一样,直接把男人扑到了床上。
霍谨戈仰躺任由她趴在自己胸膛上。
他的手就放在江鹿溪的细腰上来回轻抚按摩。
哑着声音:“鹿鹿,别闹快起床。”
江鹿溪被说的面红耳赤,凶巴巴道:“谁闹了。”
说完视线落在男人领口前的脖颈上,上面还残留着昨天晚上求他放过时,啃咬的暧昧痕迹。
就着这个姿势帮他将扣子系到了顶。
霍谨戈轻笑出声,声音如沐春风:“鹿鹿,我没有系到顶的习惯。”
除了必要场合,不得不系到顶和戴领带,他平日里真不是个如此拘谨的人。
江鹿溪没吭声,从他身上拖着快要自己快要散架身体吭哧吭哧的爬下床。
一挨地,两条腿直打颤。
拿着衣服便跑去浴室穿。
张嫂从早饭好了便在等,等到了午餐都摆桌子上了,楼上依旧没有动静。
直到快两点。
便看见平日里喜欢踩着高跟鞋从楼梯上跑下来的鹿鹿小姐,今天一改往常的坐着电梯下来了。
身后跟着的霍谨戈想伸手扶她,都被她用眼神瞪了回去。
张嫂在别墅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见到霍爷错过了早晨,甚至差点错过午餐。
餐桌上的饭连着热了好几回,江鹿溪早就饿的两眼泛花。
刚要坐在椅子上,就被坐在旁边的霍谨戈拽入到自己的怀中。
大手放在她酸软的细腰处,轻轻揉捏。
“不是没力气了,我喂你。”霍谨戈说完,一手拿着筷子夹起她平日里爱吃的菜送到她嘴边。
江鹿溪眼睛转了一圈,张嘴咬走。
支支吾吾着:“我是腿没力气,不是手。”
霍谨戈习惯戴扳指的手指上光秃秃,只戴着江鹿溪拍下来的两枚戒指。
江鹿溪心有些虚,昨天她只记得拔下戒指,然后酒意上头,完全不记得当初霍谨戈说了什么。
既然现在戴在她脖子上,也就是她的吧。
反正他没有东西掐她的脸了。
江鹿溪刚心里美滋滋了两秒钟,脸颊上一痛。
霍谨戈精准的掐着她软软的脸颊,看着她眼底泛红。
黑眸一暗,嗓音如常:“吃个饭都走神。”
江鹿溪顿时就委屈了。
腰痛,腿痛,嗓子痛,现在他还掐她的脸。
太过分了。
这个男人那天还说喜欢自己。
难道就是喜欢看她哭吗。
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霍谨戈指间一烫,捏着她脸颊的手顿时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