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我是给你了什么错觉,觉得我快死了?
帝都,郊区别墅。
沙发上坐着两位女人,其中的沈琳琳脸都没有消肿。
对面的女人一身白色连衣裙,黑色长发散在身后,精致的小脸上听完沈琳琳的话,又是震惊又是心疼。
见沈琳琳打着哭嗝看着自己手中的杯子,她连忙抵了过去。
凌梓芸蹙眉问道:“所以真的是江鹿溪整的你家?”
沈琳琳喝完将杯子放到桌子上,一抹嘴,碰到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又气又急:“是江鹿溪打的我,霍谨戈哎呀。”
沈琳琳挠着头,她感觉自己都绕进去了。
她重头开始给凌梓芸梳理:“江鹿溪现在去了霍谨戈那里,抢了你们家墨宴的画。”
这次凌梓芸脸色不好看了。
沈琳琳凑过去了一些:“你难道就不气以前她对你做的那些事情?”
凌梓芸垂眸,再次睁眼满脸怨气。
怎么可能不气,这个江鹿溪以前天天插在她和墨宴中间,制造了多少的矛盾。
只不过她跟墨宴重新在一起之后,墨宴说江鹿溪的事情他解决。
看样子有霍谨戈在,还是挺棘手的。
前一段时间墨宴在为收购医院做准备,紧接着就被霍谨戈提前收走了。
现在又被霍谨戈抢先一步买走了画
凌梓芸脸上的表情有些失控:“你刚才说你们家怎么了?”
沈琳琳垂眸叹气:“我跟江鹿溪打了一架,算是惹到了霍谨戈,很多人都拒绝跟我们家来往,撤资的撤资,我爹现在连轴转的加班。”
凌梓芸眼睛转了一圈,视线落到刚回来的墨宴身上,轻拍着沈琳琳的肩膀安抚着。
“回头我跟墨宴说一声,看看能不能帮帮你家渡过这次的危机。”
沈琳琳一下子红了眼眶,带着哭腔:“芸芸。”
当天晚上,凌梓芸趁着墨宴睡着后退出了卧室。
寂静无人的别墅里传来女人脚步的声音。
凌梓芸拿着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面无表情对着里面的人吩咐着:“喂,是我,听我说,最近注意点江鹿溪的动向,有任何情况都要告诉我。”
放下电话,凌梓芸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她身后还有一个‘影子’组织。
与她如影随行。
霍氏山庄。
江鹿溪又习以为常的溜到了厨房。
最近她每天都会来一趟,除了每天看看做的饭菜之外,会偷偷将仓库里存放的千年人参、鹿茸、稀有珍贵的药材放到鸡汤里。
今天她在仓库里翻到了一颗奇长无比的人参,比她手腕都粗壮。
“哎,鹿鹿小姐你又来啦。”厨师长看着每天踩点来的江鹿溪,从手边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一份甜汤送到了她跟前。
江鹿溪笑容藏也藏不住,一副为难的摆着手:“我真不是每天为了这一口。”
她在厨师长关爱的眼神之下,接过碗毫不客气的喝了干净。
打了个一个饱嗝。
真香。
明天还来。
她将怀中的小白放下,小白自觉的迈着优雅的小步伐,跑到另一个厨师长跟前吃着早就准备的猫罐头。
江鹿溪看着厨房里的人全都在忙碌,自己围着料理台前转了一圈,悄悄的跑到了煲汤的灶台前。
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将人参利索的切段扔了进去,搅了搅。
这些药材看起来挺名贵的。
但是人到了快不行的时候,吃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能做的就是给霍谨戈更多的陪伴。
让他在临终前快乐的渡过最后的时光。
江鹿溪唉声叹气之后,便抱着吃饱喝足的小白离开了厨房。
晚饭时。
霍谨戈如往常一样坐在餐桌上,等着江鹿溪投喂。
他脸上挂着愉悦的笑。
最近三个星期,江鹿溪对他越来越粘人。
睡觉要抱着,吃饭要喂他。
就连工作都陪着。
甚至眼神里无形多了几分依恋与不舍。
江鹿溪站起身子端起一早准备好的鸡汤,亲自拿着勺子喂他。
霍谨戈垂眸,优雅的抿下勺子里的汤汁。
微敞的领口露出了若隐若现的胸膛,看的江鹿溪小脸一红,将头瞥像一旁去。
随后又扭了回来。
再不看就没机会了。
她脸不红心不跳,光明正大的往男人胸膛上看。
“哥哥,萧医生什么回来?”江鹿溪放下空碗,替他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汤渍。
“下周。”
江鹿溪点了点头。
霍谨戈嘴角微扬,要说与他关系最好,那自然是萧肃。
他抬手轻轻拂过女人的脸颊,眼底带笑:“等他回来带你认识一下。”
江鹿溪乖乖的点头。
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番霍谨戈的表情。
真是奇怪啊,听他的话,看样子他跟萧医生的关系不错。
那为什么,书里描写他把这个萧医生给杀了。
霍谨戈没太注意江鹿溪探究他的视线。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今天喝完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热的厉害,索性又解开了两粒扣子,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依旧难压如火一般的燥热。
霍谨戈仰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空调口。
冷气口喷出来的冷气很足。
他强压着身体的不适,抬手摸着女人的手,不舍道:“过两天我要回趟祖宅,你”
霍谨戈的话说道一半,只觉得鼻腔一热,感觉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
江鹿溪手忙脚乱的站起身子拿纸巾帮他擦拭。
情绪再也绷不住了,抱着他的脖子开始哭诉。
“哥哥,我们去找秦家人吧,他们中医世家,兴许还能救你的命。”
“?”
江鹿溪见他没反应,又拥着他紧了两分。
哭的梨花带雨的,还不忘劝慰着他:“就算不能,也许能延长一些时间。”
霍谨戈往桌子上的空碗看了一眼,将怀中的女人往外扯了两下。
不仅没扯动,甚至江鹿溪攀的更紧了。
恨不得长在他身上。
霍谨戈突然心中一梗。
难怪最近丫头看她眼神中甚至带着一点怜悯,还总是在他背后唉声叹气。
原来她以为自己快死了?
霍谨戈额头青筋直跳,咬牙切齿的反问着:“江鹿溪,我是给你了什么错觉,觉得我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