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还知道疼啊
晚上一点,别墅大厅灯火通明。
两位警察看着站在椅子上金鸡独立中的丰子道长,解释道:“这位‘丰子道长’已经是惯犯了,一直幻想自己是得道成仙的老道士,骗了不少人,好几次被我们给抓了。”
江鹿溪无语。
原来真是疯子。
霍谨戈没多言,看着两位警察一人一边夹着人要走。
丰子道长斜睨了两人一眼:“何人敢打扰本尊修炼。”
警察习以为常,眼也不眨:“我们带你去除魔卫道。”
丰子道长点头,两脚在空中漫步青云,扭头对着江鹿溪悠悠道:“姑娘你好自为之。”
江鹿溪:
江鹿溪嫌弃的看着走远的身影,终于忍无可忍:“竟然是个神经病!”
她竟然被神经病骗了一万块钱。
霍谨戈揉着有些发疼的眉心,看着站在原地鼓着腮帮的江鹿溪,活像个生气中的河豚。
真没想到,神经病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
他抬眸凝视着垂着头的小姑娘,站起身子走到她跟前。
抬手毫不留情的捏住她鼓起的脸颊,稍一用力,江鹿溪龇牙咧嘴,疼的眼尾都泛红。
“疼!”
“还知道疼啊?”霍谨戈手上又用了两分力。
要不是看见她哭着跑进自己怀里,他真以为这女人病的跟那个疯子道长一样了。
江鹿溪瞪着面前的男人。
霍谨戈捏着她脸颊的力度轻柔了许多,拇指反复摩擦被他捏的通红的脸颊。
见她又生气又委屈的样子,索性收了手,目光从她身上移走。
“下次再将不相干的人领进山庄,我就把你埋了。”
“”
他阴森森的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江鹿溪捂着发疼的脸颊。
她哪里知道是真疯子啊。
没想到书中世界,骗子也如此猖狂。
她意识到自己口袋里还有一包疯子给她的药,索性当着江峰和俞逸的面掏了出来。
自顾自的动手拆了外面的包装。
盒子上硕大的三个字,差点让她将盒子捏变型了。
——退烧药
一万块钱,她买了一盒退烧药!
江鹿溪气的捶胸顿足:“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神经病就可以如此猖狂吗!”
江峰:
俞逸:
江鹿溪原本想将药盒子扔了,转念一想一万块钱买的,便拿着被她捏皱的药盒子上了楼。
整整一宿她被气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顶着一双熊猫眼下了楼。
别墅里异常安静,江鹿溪环顾了一圈,没有看见霍谨戈的身影。
站在一旁的江峰和俞逸困的直打哈欠。
江鹿溪看着他们两个,小声问道:“霍谨戈呢?”
“霍爷在负三。”
江鹿溪抿唇没吭声,若有所思的出了别墅。
一路上经过她身边的仆人眼睛里都透着同情和怜悯,甚至三番两次听见有人嘀咕她的名字。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看样子大家都知道她被一个精神病给骗了。
简直丢人到家了。
她在外面溜达了一会儿,有些无聊,正想回别墅继续看电影转移一下注意力。
却没想到撞见了正在说话的两个护林人员。
“这小小年纪怎么病的这么重啊。”
“谁说不是啊,这样说来霍爷不嫌弃她是个精神病,江家都要烧高香了。”
江鹿溪眯着眼睛正听的上头,直到精神病三个字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神经。
她大步拦住了两个人,惊恐的指着自己:“你们把我当成神经病了?”
两个人大吃一惊,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完了,霍爷吩咐不能随意嘀咕这件事,以免刺激到她的病情。
其中一人打着哈哈,“没有没有。”
另一个连忙给他一个眼神,两人闭上嘴垂着头溜了。
江鹿溪那个气啊,合着霍谨戈把她当成神经病了?
难怪他一直要自己吃药。
难怪大家看她眼神总是不太正常的样子。
江鹿溪眯着眸子,想起之前江峰说,他们联系过江家人。
八成是知道江家人压着她去过精神科。
江鹿溪架着肩膀,怒气冲冲的往别墅里走。
江峰和俞逸看着去而复返的人,心里无奈的叹气。
她往两个人面前一站,扬着下巴,兴师问罪:“你们觉得我是神经病?”
二人一脸懵逼。
她声音越来越高,指着自己难以置信:“我到底哪里像神经病,才给你们的错觉?”
江峰推着俞逸,皮笑肉不笑,用腹语说着:“快去叫霍爷,又犯病了。”
江鹿溪突然眯起了眸子,难道是霍谨戈怕自己把他杀人的事情说出去,提前做的这一手?
这一招简直就是高啊!
釜底抽薪啊!
果然是他,走一步布两步的棋。
她气的嘴都发抖:“你们是不是怕我把他杀人的事情说出去?”
江峰和俞逸有那么一瞬间,都认为她可能真不是神经病了,突然又被这句话给逗笑了。
江峰一笑便露出了两颗虎牙,第一次跟神经病一本正经的解释:“霍爷杀人?你哪只眼睛看见的。”
江鹿溪蹙眉,一脸严肃:“那些坑里不都埋着吗。”
虽然她没有亲眼看见,但书里都是写过。
霍谨戈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
“谁杀人埋自己山庄,多晦气。”
“”
江鹿探究视线在两人脸上寻找破绽,不知道是他们两个习以为常,还是演的太好。
完全不像是说谎。
江峰索性抓着她的肩膀朝着后山走,直接领着她到了装肥料的地方。
当着她面打开了一个麻袋。
她好奇的往里看了一眼,里面除了河泥之外还混着一些动物的肝脏。
“呕~”江鹿溪捂着嘴,跑到一旁的树干上干呕了好一阵。
江峰看着她的反应,自顾自将袋子重新扎紧。
慢悠悠的跟她解释:“这叫肥料,沃土用的,这些树很珍贵的。”
江鹿溪小脸一阵惨白。
确定了,书里写的霍谨戈变态是真的。
但是变态的内容不一样。
她忍着恶心站直身子,视线在两个身上巡视一来回:“霍谨戈真的没有杀过人?”
俞逸拍着江峰的肩膀,仿佛他刚才做了一些无用功。
“精神病无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