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自己穿这么少,冻着。
霍谨戈非常满意江鹿溪震惊的表情,那双大眼睛此刻写满了恐惧。
他饶有兴趣的观察了片刻。
然后才将目光重新转移到地上跪着的江峰身上。
食指慢条斯理的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很喜欢250这个数字是不是?”
霍谨戈的大掌一直贴在江鹿溪的后背上,明显感觉到了她后背一僵。
他转过头,脸上竟然挂上了一丝浅淡的笑意,眉梢微挑,意味深长道:“乖,没说你。”
江鹿溪:“”我信你个鬼
为什么她觉得这句话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意思?
他头一转回去,嘴角的笑意消失殆尽。
仿佛刚才的一幕只是一个错觉。
若不是江鹿溪被他拥在怀里,她现在当场就给他跪了。
江峰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任劳任怨的当着替罪羊。
识时务者为俊杰,认错态度十分诚恳:“爷,我错了。”
江鹿溪心里那个怕啊,对待他自己得力助手都这么狠,对她这种半路捡回来的人,岂不是说埋就埋。
霍谨戈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她的反应,见她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
觉得这个警告应该是够了。
他不动声色道:“从这个月开始,往后的一年内,你的工资只有这个数字,不是喜欢吗?那让你听个够。”
江露溪面部表情非常精彩,她现在坐如针毡。
刚挪动一下,搂着她的腰手便重上两分。
江鹿溪委屈的直撇嘴,感觉自己的腰都被掐疼了。
霍谨戈慢悠悠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眼皮都懒得抬:“钱花完了?”
江鹿溪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是对她说的。
口袋里的手机便震动了两下,提示音哗啦啦的响着。
简直就是人间最好听的声音。
到账五十万的播报让江峰伏地不起。
江鹿溪满眼的不可思,惊恐的对上了霍谨戈的视线,组织了好一会儿的语言。
“你你给我的?”
霍谨戈视线在接触到她结痂的红唇上时便暗了下去,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好像养个小东西,也挺有趣的。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嗓音如常:“不许再给那些人打赏。”
江露溪被他的操作弄得有些发蒙,一头雾水的拿着快递回了房间。
她将买来辟邪的东西全都挂在了房间各个角落里。
看的心里踏实了不少。
做完这一切,又将霍谨戈转过来的48万又存到了小金库里。
突然她好像找到了一个发家致富的小方法。
岂不是等到霍谨戈嘎的时候,她都要成小富婆了?
连着两天,霍谨戈基本上没有离开过山庄,一整天天都在实验室里。
这天,她穿着娃娃领的连衣裙下了楼,看见江峰的一瞬间,便出手拦住了人。
“江峰!”
江峰一看见江鹿溪,就想到自己250元的工资,挤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
“江小姐有事吗?”
江鹿溪蹙着眉,朝着楼上的方向看去:“我想问你,为什么我手机连着好几天晚上没有信号。”
别说上网了,连电话都播不出去。
一格信号都没有。
江峰霎时想起了霍谨戈让他晚上打开屏蔽器的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格外的真诚。
“啊,是这样,毕竟山庄位置比较偏,有时候晚上信号确实不好。”
江鹿溪`哦’了一声,还是存有怀疑。
是这样吗?前几天还没有事情呢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搬走了她的信号塔。
江鹿溪闷闷不乐,连中午吃饭时,都提不起精神。
手机已经是她全部的精神寄托,现在晚上还没有信号。
简直剥夺了她的夜生活。
霍谨戈往她盘子里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吃完了,跟我去后山。”
江鹿溪一听后山,筷子夹起的排骨掉回到了盘子里。
那晚的画面不断的刺激着她。
她抿着唇,极其不情愿:“我能不能不去?”
霍谨戈头也不抬:“不行。”
饭后,江鹿溪找了个理由回了一趟房间,将买来的黄纸塞到了口袋里。
这才跟着霍谨戈去了后山。
前两天下过雨,此刻密林显得格外清冷。
但是别墅里的温度很适宜,她出来的太急都忘记穿上一件外套。
一阵风吹过,娃娃领的碎花裙略显单薄,她忍不住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
霍谨戈见跟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又不见了踪影,疑惑的停下脚步回头去看。
顿时感觉胸口有些沉闷的慌。
江鹿溪站在江峰面前,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你的西装外套再借我穿穿呗?”
江峰看着她身上单薄的衣服,确实招人心疼。
真就动手解着西装外套的扣子。
霍谨戈抬手拽着她的衣领将人扯到了自己身旁。
声音里一丝温度都没有:“冷?”
江鹿溪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乖巧的点了下头。
还不是他不喜欢等人,她哪里敢怠慢。
霍谨戈嗤笑一声:“自己穿这么少,冻着。”
江鹿溪:“”
等他嘎掉的那一天,她一定要多放两个烟花庆祝一下。
这是什么样的大直男才会说出来的话。
霍谨戈看着她冻的浑身哆哆嗦嗦的样子,很满意的往前又走了几百米。
不经意间解开了自己西装上的扣子。
原本冻的一句话都不想说的江鹿溪,突然穿着肥肥大大的黑色西装蹦跶到了他旁边。
霍谨戈眉头蹙起,偏头盯着只穿着白色衬衫的江峰。
视线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江峰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默默地将刚收到1000元转账的手机放回裤兜里。
“还不走吗?”江鹿溪慢条斯理的低头将扣子全都扣上。
衣服里面还残留着一丝丝的暖意,舒服的让她眉头都展开了。
整个人又活过来了。
有钱真好!
霍谨戈沉着脸,大步朝前走。
俞逸早就已经在那边等候多时,看见霍谨戈的那一刻,连忙一路小跑上前。
指着那边正在种树的保镖道:“爷,已经种上了。”
现场有条不絮的往坑里种上粗壮的树。
江鹿溪分不清这些树的品种,光看上去就知道价格不菲。
但一想到坑里埋的是尸体,便又一阵阵的犯恶。
霍谨戈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江鹿溪身上。
呵,自己养的小东西总是分不清谁是她的主人。
真是让人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