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过期的VC,糊弄谁呢
霍谨戈叹了口气,刚挂断的电话没一分钟又响了起来。
他烦躁的差点想将手机给砸了。
因为隐忍眼尾渐渐红:“她在搞什么?”
俞逸用膝盖顶着江峰的膝弯,前者被他顶的一个踉跄,差点跪地上。
他回头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才跟霍谨戈解释:“霍爷,你昨天答应她可以买快递,只是送快递的没人敢进山庄来。”
外人听说是霍谨戈的山庄,一个个跑的比鬼都快。
霍谨戈冷笑了两声,手指敲了两下桌面指着还在响个不停的手机悠悠开口:“为什么留的是我的手机号?”
从早晨到现在电话就没有断过。
空气又是一瞬间的凝固。
江鹿溪被人从楼上请下了楼,迎面对上了那双散发着寒意的幽冷黑眸。
霍谨戈前倾的身子重新靠回到了沙发里,手掌朝着他的方向摆了两下,示意她过去。
现场被低气压笼罩着
江鹿溪迈着小步子,挪到了距离他还有两米的地方。
正巧桌子上的手机突兀的响起。
霍谨戈瞥了一眼,声音冷飕飕:“接。”
江鹿溪不情不愿的拿起了手机,放到了自己耳边,十几秒后她眼中出现了惊喜之色。
她买的快递竟然到了。
这速度简直太逆天了吧。
大晚上的商家自己开车送来的不成。
霍谨戈冷笑两声:“为什么你买快递要留我的手机号?”
江鹿溪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看了一眼,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了。
昨天买的三十来个快递,全都已经送到了庄园门口。
仅仅只隔了十个小时而已。
哪有比收快递还高兴的事情。
导致她说话也没有经过大脑,理直气壮道:“我不知道我手机号。”
江鹿溪好奇的大眼睛直接自动忽略了脸色阴沉的男人,转而去问旁边的江峰。
“不是说快递在庄园门口,在哪在哪?”
霍谨戈是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江鹿溪三番张嘴想说话,最后指着她的手指曲起。
咬牙对着江峰说:“让她自己拿回来。”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去了书房。
江鹿溪瞥了他一眼。
自己拿就自己拿,有什么了不起。
从庄园门口到别墅有个十来分钟的路程,江鹿溪却乐此不疲的来来回回运输着快递。
直到最后一次,她累的满头是汗,小脸都被太阳晒的粉红一片。
坐在地上想着休息一下,一转眼看见身后江峰开着代步的小电瓶车缓缓跟了上来,整个人悠闲又惬意。
江鹿溪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喉咙里,站起身子指着代步车。
“有车子你为什么不说?”
这来来回回她走的腿都软了。
江峰扬眉:“你也没有问啊。”
“”
江峰示意她坐在最后面,带着她和一小堆的快递回了别墅。
江鹿溪拖着软绵绵的腿进了屋子,正好看见仆人拿着把剪刀准备替她拆快递。
她连忙惊呼:“不行!不能拆!”
江鹿溪像个护犊子的母鸡蹲在地上死守着快递。
她还没有体会过一次性拆这么多。
肯定非常爽!
她朝着仆人伸着手,见人家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她下巴一扬:“剪刀给我。”
后者看了一眼江峰,受到他旨意之后才将剪刀抵了过去。
书房内。
俞逸将一沓文件放到了办公桌上,汇报着情况。
“爷,最近霍尧和霍闻书来往的很密切。”
霍谨戈眯起了眼睛,手指继续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两秒后轻笑。
“随他们吧。”
毕竟不是一个娘胎里生的,人家那是亲兄弟,而他是遭人嫌弃的后妈所生。
俞逸还想说什么,但霍谨戈提前一步站起了身子。
抬手看了一眼金属腕表:“江峰呢?”
俞逸反应了一下,回答:“哦好像看着江鹿溪在拆快递。”
霍谨戈深吸了一口气,又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直跳。
“她”
霍谨戈沉了沉紊乱的气息:“她吃药没。”
“咚咚咚。”门外传来一声敲门声。
俞逸走去开门,外面给别墅打扫的刘嫂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小药瓶。
她走进门,将药瓶放到了桌子上:“少爷,这是我在江小姐房间垃圾桶里找到的,我见瓶子里的药还不少。”
霍谨戈挥了挥手示意刘嫂先离开。
他盯着桌子上vc的药瓶,恨不得盯出两个窟窿来。
俞逸看他脸色就知道大事不妙,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霍谨戈捏着手上的药瓶子,额头青筋直跳,咬牙切齿:“哄她吃,难不成我还要给她包到糖纸里吃?”
俞逸:
霍谨戈又感觉一阵头疼,抬手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
果然,他不适合养任何的东西。
更不可能是女人。
江鹿溪蹲在别墅石台前,暴力拆开最后两个快递,随后将箱子往旁边一丢。
霍谨戈捏着药瓶子下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一个穿着碎花吊带女人,扎着一个丸子头,整个人蹲在阳光下面,满心欢喜的整理着手上的快递。
一瞬间紧锁的眉头又开了。
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走到她跟前,用脚踹了踹藏在裙摆下面的鞋。
江鹿溪仰起头,一双亮闪闪的眸子迎上了男人的视线。
男人逆光而站,阴影之下的表情过于冰冷,他扬起手上的药瓶。
“为什么不吃药。”
江鹿溪的视线转移到了他手上的vc瓶。
一脸奇怪道:“过期了啊,那么苦。”
这么有钱,买的过期药都不知道吗。
霍谨戈气节:“没过期,进口的,所以苦”。
“这药瓶子里面是橘子味,里面的药品是苦的,糊弄谁呢。”
虽然没他有钱,vc她还是吃过的。
霍谨戈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眼前的女人不像神经病,逻辑思维挺严谨。
江鹿溪用一副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他,随后从地上站起身子,两只手随意的往自己身上蹭了蹭。
小动作全然被霍谨戈看在眼里,蹙眉嫌弃道:“脏不脏。”
江鹿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粉嫩的掌心此刻全是灰,她倔强的仰起头:“不脏啊。”
只是灰而已,才没有他沾满鲜血的手脏。
嫌弃谁呢。
下一秒霍谨戈点了点头,刚才果然是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