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除掉内患
在面对安南七十万的兵力之下,逐渐支撑的游刃有余,陈永善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在城中将安南的军队痛击,再利用沈徽宁告诉自己的炸药配方,做出了炸药。
安南的军队逐渐没有了优势。
景小将军却迟迟不肯退军。
“将军,我们已经重创了青云,为何还不退军呢?”下属从不认为景小将军是不理智的人,在得到了这么多的资源后,却还死磕在鹤山城这座内忧外患的老城这儿。
面具下,景小将军英气少年的面容尽显。
“我要看那个少年的真面目,他是这世上,唯一同我匹敌的人。”在他面前,胆识能这般过人,他找到了特别的事物,吸引着他想要靠近。
“无碍,退兵吧,本将军会再找到他的。”说完,他抬手转身命令退兵。
轻扬的唇角,看出他心情愉悦。
下属忙鸣金收兵,回安南。
听闻敌军退兵,陈永善和陈将军互相对视一眼,意料之中。
而这时,志愿军还赶到,消息真灵敏,敌军一收兵,不费一兵一卒,就来抢夺守城之功了。
带头的人是秦司言的心腹云羽然。
而此时沈徽宁还未醒来,司空圳仍一心照顾。
云羽然自京城而来,带领了七十万的援军,而在此时淮宁军却只剩四十五万左右,鹤山城的兵力早已凋零,只剩七八千,在七十万的军队面前,鹤山城的绝对权被交了出去。
“真是想不到,你们能撑这么久,害得我们将士可足足休养了个把月,剑都钝了一圈。”他一身白衣,在如今经过惨战洗礼的鹤山城的对比中,显得风光惬意。
“你!”陈将军气得拳头都快收不住了,咬着牙想上前。
陈永善将他拉住,示意他不能鲁莽行事。
云羽然此番来是对他们不利的,若是他们此时冲动行事,只会给他们把病,好安罪名。
沈徽宁还未醒来,他们不能轻举妄动。
陈将军硬生生的忍住了。
“哈哈,你们的淮宁郡主呢?在哪儿,圣上的援军已到,她都不来接驾吗?”云羽然大声道。
他敢这样喊,是因为他收到了消息,沈徽宁现如今还在昏迷之中没有醒来。
得了瘟疫还想活?笑话!
云羽然袖中的剑已是按耐不住,如今他们刚经过大战,是斩草除根的好时机!届时,再给他们立个为国献身的光荣碑,一切就尘埃落地了!
“本郡主在这儿,你有事吗?”沈徽宁在人群中缓缓走来,路过的人纷纷让开道,只见沈徽宁的手撑在了司空圳的手掌上,步步艰难。
她的确得了瘟疫,但如今醒来,就已是莫大的奇迹。
在场的人皆是不敢置信。
沈徽宁竟当真醒来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
云羽然见状,手中的剑猛然抽出刺向沈徽宁,沈徽宁波澜不惊,司空圳一手运用内力一震,在场人皆是退后一两步!
这仅是司空圳压住了好几成功力,怕波及到沈徽宁。
“好呀!你们个个都想造反了,来人,给我上!”他还想说什么,下一秒,司空圳抬手,长剑已是稳稳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司空圳眼神凌厉冷漠,和对沈徽宁时的眼神完全不同。
“我看想造反的人是你。”
沈徽宁步步上前,面容苍白,如老了好几岁般。
这不仅有瘟疫的原因,秦司言还给她下了毒。
“在场都是皇上所派旨意来支援鹤山城,又岂是你一人能掌控,难道你还要凌驾在皇权之上?阿圳,给本郡主将这个以下犯上,妄图吞并皇权的乱臣贼子就地正法!”沈徽宁刚说完,司空圳收回长剑,顿时,云羽然的脖颈处血流迸发,转身间将沈徽宁的眼蒙住,为沈徽宁挡去迸发的鲜血。
云羽然不甘倒地。
沈徽宁透过司空圳的手掌下方,看到了云羽然不甘心的面容。
但她面容仍是平静,有些东西,若是她不出手,别人则会出手。
死的人若不是别人,便只能是他。
她有要守护的人,就不能软弱。
而在场的军队哗然一片,沈徽宁上前安稳了军心后,正想带领将士一起重建鹤山城,陈叔叔将沈徽宁拦住,“你休息吧,这些事交给我们。”
她并不想休息,她抬头见这一切,眼眸之中满是充满希望的光芒。
她总算守住了鹤山城以及这些百姓。
想到了这儿,她总算能放心的倒下了。
司空圳见状,忙是上前扶住了沈徽宁。
陈叔叔和司空圳商议了下,决定护送沈徽宁回京。
而此时的京城,沈梓勋在府中正踱步着等待从鹤山城打听而来的消息,谁知,有人传来消息,说沈徽宁等人已经到了京城外了。
沈梓勋听闻,迫不及待想出府去迎接两人。
红缨听闻,也想一同迎接,她已经收到沈徽宁与陈永善在鹤山城大胜而归的消息,却没想到回来的竟这么快。
但并没有收到两人正要回来的消息。
想到了这儿,虽说她心中也觉得有些可疑,但也并未是多想什么。
几人到了城外迎接,却见并没有任何沈徽宁的踪迹,而就在此时,一股浓烟袭来,沈梓勋将红缨保护在身后。
以为会有刺客,却并未有任何动静,他与红缨等人对视一眼,看来,今日就只是白跑一趟。
几人离开后,红缨去查今日的消息究竟是从何来的,又为何是要放出这种消息。
她们并不知晓的是,那浓烟,则是女配从鹤山城命人取来的瘟疫患者衣服所燃烧出的浓烟。
听闻,若是闻到了这些带有瘟疫的味道,便会被传染。
她如今是复仇心切,听闻,沈徽宁竟杀了她的哥哥!
她也定要让她尝到失去至亲的滋味。
待沈徽宁等人回来后,却见沈梓勋面色苍白,一探,竟查出了瘟疫,而瘟疫在沈梓勋的身上隐藏了许久,竟将府中人都感染上了!
沈徽宁忙是让人将王府封锁起来,无论如何,也不能连累京城中的任何人。
这瘟疫来的实在奇怪,她才从鹤山城回来,若是说她传染,这怎么也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