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橄榄枝
刚进来就见到这一幕,她恨不得将鞭子甩出来就抽向沈徽宁。
但饶是再有气,她此时也不是为此事而来。
“你这个女人!快交出皇兄来!”
沈徽宁不明所以,皇兄?她在说秦司言的事。
“我皇兄昨日去寻你,此刻却还未回来,你快交出我皇兄。”
沈徽宁与司空圳对视,秦司言昨日与她们告别后也便不在了,如今却说他不见了,来找她要人,沈徽宁实在不知。
“抱歉,不在我这儿,我今日也没见过她。”说完,沈徽宁便让人送客,而华阳将此事越闹越大,外面围观得人也越发多。
大有沈徽宁不交出秦司言便不走了的架势。
但沈徽宁最反感的,就是别人威胁自己。
“人丢了,不去找京兆尹找本郡主?公主的脑回路还真是清奇。”说完,沈徽宁命人送客,华阳公主的声音虽说远去,但沈徽宁却也听在了心上。
秦司言究是去哪里了。
而当秦司言回到了宸王府,华阳公主正好在,她上前扶住失魂落魄的秦司言,“皇兄,你究竟去哪儿了?一天没找到你,我们都担心你。”
秦司言淡道,“这不是回来了吗?”
说完,他不着痕迹推开华阳,进王府去。
华阳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这分明是借酒浇愁!
但道理来说,皇兄身份尊贵,想要的东西只需一声令下,但如今这般,想想便没有其他原因了。
仅仅只是为了沈徽宁罢了。
她能不气愤吗?
为什么,身边的男人都围着沈徽宁转!
而自己身份最为尊贵,却无人问津。
秦司言回到了王府,刚在浴池躺坐下,被发冠束起的长发,鬓发下是剑眉星目。
他闭上眸子,脑海中皆是浮现起了沈徽宁的音容笑貌,但她的这些面目,都并非是为了自己。
想到了这儿,他紧皱眉头,在云雾缭绕的水池中,为他精致的面容添了几分美感。
这时,有一脚步声缓缓而来,步伐有致,让人不禁联想到其玲珑身材。
一只手正要从后抚上他的身体,却被他一个过肩摔,这人稳稳得被摔入水中。
云雨柔在水中扑腾起来,摔了一个落汤鸡,一出水,衣裳贴身显露出了玲珑的身材,她迷离带着水光的双眸诱人十足。
“滚。”秦司言见状,他面色冷光十足,转起身,扯过一旁的衣袍,大手一挥,他已出水并穿好衣物。
“王爷,雨柔早已倾慕王爷,不求有名分,只求能陪在您的身份侍奉,请王爷留下小女吧。”她一双水汪汪得眸子,带着恳求,泪珠随时都要从脸庞上滑落下来。
谁知,秦司言仅是侧颜淡道,“请姑娘自重。”
说完后,独留这女子在这水池中。
她手甩在水面上,脸上尽是羞愤。
门外的华阳公主命人去将她送出来,形事低调一些,而后再担忧得叹息一声,看来,皇兄真的被那个女人迷住了心窍。
正巧,外面下起了大雨,司空摘星行走在街上,脑海中回想起了适才的画面,她羞愤难当,正要冲向不远处的一根柱子时,便在此时,有一声音混合着雨滴打在地上的声音同响起。
“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死,值得吗?”这声音不大,但在司空摘星听来,格外刺耳,就像在她的心上狠狠剜了一刀,却也瞬间让她清醒了不少。
她看向了不远处,一个人影缓缓走来,将伞撑在了她面前。
“所有不珍惜你的人,都该付出代价,因为他们不配。”云雨柔的眼中只有狠厉,司空摘星心中的仇恨被逐渐激起。
此时的淮宁王府,沈徽宁算了一笔账,要支撑淮宁军的军饷以及整顿资金,这可不是一笔小支出。
但济世馆却也足够支撑。
如今好好整顿生息是最好的结果,但这并不能代表,她与秦司言之间的恩怨就可一笔勾销。
而这时,侍卫传来消息,皇后娘娘突然病倒,需要沈徽宁进宫医治。
沈徽宁将医药箱准备了后便进宫了,而此时的司空圳见沈徽宁刚出府,他的身影也快速消失在了原地,但并非是同沈徽宁去皇宫。
沈徽宁到了皇宫后,却见到了太子殿下秦楚萧,他如墨一般的水袖由于步子幅度大而甩开来,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正巧遇见沈徽宁,他抓起沈徽宁的手腕,“母后早已等你多时了。”
两人同进了宫殿,沈徽宁轻挣脱开,上前给给皇后娘娘探病,却见皇后娘娘面容憔悴,没有上次所见的红润了。
她快速诊脉后,发觉皇后娘娘是心口郁结,并无大碍。
“徽宁,本宫没事,还劳烦你跑一趟。”皇后憔悴笑道。
沈徽宁低头惭愧道,“皇后娘娘见外了。”
“那本宫可以对你不见外吗?”说完,她轻拉起沈徽宁的手,这双后宫之主的手,不仅拉起了沈徽宁的手,也向她抛出了橄榄枝。
沈徽宁从未觉得这世上会有平白无故得示好,只能说是有目的可循!
她刚想收回,皇后娘娘另只手向秦楚萧挥了挥手,“萧儿,你过来。”
两人同在皇后面前,皇后面容上缓缓绽放出了欣慰得笑容。
o“真是一对璧人呀,只可惜,本宫再回不到那青葱岁月了。”她看着两人如花的面容,仿佛在透过两人的面容,看到了什么向往的东西。
沈徽宁感受到了。
“母后,您是这一国之母,您的容颜早已定格在了这盛世,所有人都记住了您最美得样子,俗世的东西都不重要。”秦楚萧说这一番话,说到了皇后娘娘的心坎中。
皇后…谁想做这个皇后呢?
是她甘心接受命运,没有能力改变一成不变而冷血的皇室,而第一眼见到沈徽宁时,她就认为她是个不同的女子。
阳光、明媚、有胆有识。相信自己儿子同她在一起,定会互相吸引,扶持。
“徽宁,你觉得当皇后好吗?”皇后突然问沈徽宁道。
沈徽宁的大脑开始转动,想着自己要怎么样才能说得中肯却又不越界,皇后低头笑了。
“不用紧张,只当唠家常而已。”
沈徽宁这才放松了些,“臣女认为,看个人的选择,有些人将快乐寄托在天下,造福万民便是最大的快乐,而有些人只想将快乐寄托在自己身上,如吃到的一顿美食,亲人之间的朴实相处,存在即真理,所以每个人认为的好与不好其实是有所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