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有钱不赚王八蛋
乔宁接到白叶电话的时候，刚和队友们讨论完分词。
这一次孟昕虽然还是有意要捣乱，但有乔宁坐镇，她的乱还没捣起来，就被乔宁压了下去。
分词顺利完成。
乔宁让大家休息十分钟，便到训练室外面接通了白叶的电话。
“宁宁，老板他决定支付你朋友过去六年为公司辛苦付出的酬劳。”
“我刚才去找财务算了一下，这六年的酬劳一共是一亿两千万，你找你朋友问一下收款账号，我让财务给他打过去。”
白叶只字未提继续帮公司提供技术支持的事情。
但乔宁知道，程远川突然提出支付过去六年的报酬，估计是认为她是因为钱，才不愿意继续合作的。
在他的认知里，估计认为只要钱给到位了，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情。
所以这六年的报酬，给的也堪称大方。
自然程远川那么大方，她又不是傻子，自己付出了六年的劳动，这钱，她还真没有不拿的道理。
虽然当初的动机是想要帮助程家，帮助大哥度过危机。
但现在看来，程家人的心全都是捂不热的石头，喂不熟的白眼狼。
感情上没有得到回应，她拿点钱，也算是抚慰抚慰自己过去受伤的心灵。
毕竟，有钱不赚王八蛋。
虽然她并不缺钱。
乔宁没有丝毫心理负担的报了一个境外账户给白叶。
等当天训练结束的时候，乔宁就收到了境外银行的到账提醒。
程氏的效率，的确很高。
接下来，程远川怕是又要再找她了。
果不其然，等确认打过去的钱已经到账后，白叶又给乔宁打来了电话。
还是关于今年程序升级和新平台搭建的事情。
“不瞒你说，小白姐，刚才我找朋友问账号的时候，他跟我说了，他现在的确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以后都不接单了。”
“你还是让我大哥去找别人吧。”
这样的结果，也在白叶的意料之中。
她早就想过，对方如果是贪财，前六年帮了那么大的忙，就不会分文不取。
即使是乔宁的好朋友，收个友情价也是很正常的。
现在对方说不做了，就是真的不愿意再帮助程氏了。
她甚至猜测，对方是在得知了乔宁在程家的待遇后，生气了。
所以她才提出给对方支付过去六年的报酬，以此来试探，对方是真的有事，还是因为程家对乔宁不公平的待遇而产生了嫌隙。
现在看对方爽快收账的态度，白叶推测第二种可能性更大。
挂了电话，白叶就去给程远川汇报结果。
“收钱爽快，办事拒绝？”
“所以这一亿两千万打了水漂？”
“这就是你出的好主意？”
程远川扔下手中的文件，抬头看向白叶，目光中有明显的不悦。
白叶脸上没有慌乱。
她从容镇定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老板，这一亿两千万，是支付对方过去六年的报酬，来平息他心中的不满，并不是请他出手的费用。”
听到这话，程远川冷哼一声：
“不满？他凭什么不满？不收钱，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白叶站在桌前，顿了几秒，在程远川逐渐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缓缓开口：
“或许，他是因为得知了您和您的家人，区别对待霏霏小姐和宁宁小姐，心里产生了不满。毕竟，他是因为宁宁小姐，才愿意无偿帮助程氏六年。”
听到这话，程远川眉头皱起，语气陡然变得严肃。
“白叶，你不要以为你和我……你就装作一副很了解我，很了解我家人的样子。你懂什么？”
“什么叫我和我的家人区别对待霏霏和小六？”
“霏霏一出生就进了保温箱，差点没活下来。她从小身体弱，我们几个做哥哥的，护着她让着她很正常。”
“而小六，在肚子里就抢走了霏霏所有的营养，自小身体就很好，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都十岁了，我们自然没有那么精惯着她。”
“但是她们都是我的妹妹……你没有妹妹，你不懂。”
程远川一股脑子倒完了心里的话，抬头却见白叶面色有些苍白，看着他的眼睛有些无神。
似乎是察觉到程远川的目光，白叶逐渐回过了神，脸上的表情重新变得专业。
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失神，只是程远川的一个错觉。
“老板，我的意思是，最近宁宁小姐被《闪光吧，姐妹》节目组删镜头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全网。后来宁宁小姐签约的经纪公司爆出真相的三条视频，热度至今居高不下。”
“知道点内幕的人都知道《闪光吧，姐妹》程氏是最大的投资者之一，业内人都在说，没有程家的授意，节目组绝对不敢擅自删程家大小姐的镜头。”
“而宁宁小姐没有跟程氏签约，也很能说明问题。再加上……第三条视频，宁宁小姐提到，自己如果用程依依这个名字，可能会惹父母不高兴。”
“您知道，大众的想象力都是极为丰富的。再加上早年关于霏霏小姐和宁宁小姐的一些传言。部分网民们几乎已经笃定，宁宁小姐在程家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您说，宁宁小姐的这位编程界的大佬朋友，是不是也是这么认为的呢？”
白叶的语速还是不徐不疾，似乎刚才程远川的不悦，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程远川这次似乎是听进了白叶的话，蹙眉思考了一会儿，随后吩咐白叶：
“你去查一下，是谁授意删除小六的初舞台视频的？”
“还有……我记得小六喜欢吃蛋糕，你定两个双层芒果蛋糕，给小六和霏霏的队伍各送一个。再给她们一人点一杯香蕉牛奶。”
听程远川这意思，是有意要和乔宁修复关系。
只是……
“老板，喜欢吃芒果的是霏霏小姐，不是宁宁小姐。”
白叶的语气虽然还和先前一样，但程远川听得出，她这话似乎是有些责怪的意味。
白叶的确是有责怪的。
更多的是对乔宁的心疼。
作为一个只陪乔宁吃过几次饭的秘书，她都能看得出来，乔宁非常不喜欢芒果。
只要桌上有带芒果的东西，她是一下也不碰的。
可程远川这个做大哥的，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程远川还真不知道乔宁不喜欢吃芒果，他一直以为，双胞胎，长相一样，喜好也是差不多的。
“那……你去打听打听，小六喜欢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