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被调换的新娘17
武帝是个雄才大略的皇帝,亦是个掌控欲非常强的人。
太子在东宫闹这一场,自然逃不过武帝的法眼。
……
东宫,接到武帝的宣召,太子和晋王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太子,武帝宣召这么及时,这说明东宫从始至终都在武帝的掌控之内。
太子能想到的,晋王自然也能想到。晋王意味不明的嗤笑了一声,太子面色更加黑沉。
殿内,武帝静静的看着进来的两人。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你们两人,又在闹什么?”
“父皇以为呢?”太子抬眼,丝毫不惧,目光沉沉,“父皇既然宣召的这么及时,自然也该知道我东宫内发生了什么吧!晋王他不敬兄长,在东宫就敢同太子妃藕断丝连,肌肤相亲,在晋王心中,孤这个太子又算什么东西呢?”
听到太子如此不要脸的话,晋王被气的快要喷火了。
“父皇,太子他在污蔑儿臣。儿臣就是再蠢,也不会跑到东宫去……”晋王不像太子,他还要脸,后面的话自然就说不出口了。
“孤污蔑你?江月薇可是孤的太子妃,孤会蠢到去用自己的女人来污蔑你吗?”
“那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就是个神经病。”晋王被太子气的口不择言。
“够了。”武帝沉声打断了两人,“你看看你们二人像什么话,你们现在可还有一点皇子的气度吗?”
“太子。”武帝目光落到太子身上,“你来说,你到底想要如何?”
“儿臣想如何,父皇都能答应儿臣吗?”太子丝毫不惧,迎上武帝带有压迫感的眼神。
“朕要先听听你的意思。”武帝没有正面回答,语气很是平静。
太子突然就笑了,他不管不顾的开口:“儿臣希望一切可以回归正轨。晋王喜欢江月薇不喜欢晋王妃,儿臣也不愿意继续做这个恶人。所以……”
武帝双手缓缓收紧。
“儿臣希望晋王妃和太子妃可以各归其位。”
砰的一声,武帝骤然发难,抓起旁边的镇纸对着太子就砸了过去。
要不是那岌岌可危的理智拉着武帝,只怕这玉石镇纸已经砸到了太子脑门上了。
当然,现在太子也不算逃过一劫,那玉石镇纸直接砸在了太子胸口。
太子病弱的身躯自然受不了,晃了一下差点直接倒地。
“父皇。”太子不语,咬牙看向上方的帝王,一旁的晋王却惊了一下下意识叫了一声。
武帝蓦然间就笑了,“太子,看来朕真的是太宠你了,才宠的你无法无天,是非不分,肆意妄为!”
“朕还没死呢!你就要开始摆皇帝的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吗?你现在还只是个太子你就敢这样,将来朕百年之后,你若上位,朕都不敢想象你还能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
“所以父皇是不愿意应儿臣?”太子咬牙切齿。
“朕还没疯。”武帝脸上笑意一收,唯余让人胆寒的帝王之威。
“晋王,太子都敢对朕提这样无礼的要求,甚至在东宫中就敢使出那样出格的手段。作为受害者,你想如何处置太子?”武帝这番话轻飘飘的,但话语里面的含义却让两人尽皆心头发沉。
尤其是太子,武帝就差明晃晃的告诉他,他以为的铁桶般的东宫就是个笑话。从头到尾,他都在武帝的掌控之中,他就像个跳梁小丑。
还有晋王,武帝让他处置太子。
这就仿佛给了晋王一种错觉……
晋王心口狂跳,抬眼,之前心头那些怒意也缓缓平息,他开始本能思考起利益得失。
晋王神色变得谨慎理智,武帝怎么可能没察觉呢?
他心头失望。
“算了,你不用说了。”武帝打断了他。
晋王心头微微失落。
武帝缓缓摩挲手底下的奏折,“今日的荒唐同太子妃和晋王妃也有关,来人,将太子妃和晋王妃叫过来。”
听令的太监迟疑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陛下,太子妃娘娘正在昏迷中。”所以若是想要叫过来,必然要用一番非常手段。
武帝头疼:“那就先将晋王妃叫过来。”
“是!”太监领命而去。
……
月瑶来的很快,刚一进来,就听到武帝对太子和晋王到:“你们二人出去,去外面好好跪着给朕反省。”
太子和晋王都受了罚,月瑶心头更加忐忑了。
两人出去时,目光都落在了月瑶身上,尤其是太子,堪称明目张胆。
“晋王妃。”殿内只剩下了武帝和月瑶两人,良久,武帝才缓缓开口。
“儿臣在。”月瑶恭敬应是,垂首不敢直视圣颜。
上方,武帝缓缓起身走了下来,他脚步不急不缓,站定,停在了月瑶身前。
“抬起头来,看着朕。”
月瑶呼吸微顿,抿了抿唇,抬头。
“就如此怕朕吗?”本以为武帝要说在东宫的事情,但谁知武帝却说了这样一句话。
这让月瑶一时茫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武帝似乎也不急,没有催促,静静的等着。
良久,月瑶摇头:“儿臣,自是不怕。但陛下煌煌天威深沉如海,儿臣一介女流,在陛下天威之下唯有俯首。因此,儿臣才不敢直视陛下。”
月瑶这番话说的真诚,武帝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女子对自己说这样一番话。
他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你倒是会说话。”
一时间,殿内紧张的气氛也松快了些许。
月瑶松了一口气,“儿臣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武帝面色缓和,再也没有了面对太子和晋王时的怒意,他就像个最温和不过的男人:“太子做的荒唐事情,朕都知道了。你,你受委屈了。”
委屈?武帝敢这样说,月瑶却不敢这样应。
今日东宫的一场荒唐,最委屈的应该是江月薇吧!
若是被江远山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如何暴怒。
月瑶平静摇头:“儿臣不觉得委屈,倒是太子妃,太子那样对她,她才是最委屈的一个。”
武帝能看出来,月瑶没有说假话。
可一个女子,被这样算计,又如何能不委屈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习惯了。
这个认知让武帝心头微微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