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脑死亡
白堕和高启兰很快就被带到了公安局。
在进去之前，白堕把录音笔交给了安欣。
安欣问他这是什么。
他说这是能改变很多人命运的东西。
两人自首提供的证据相当充分，很快被定罪。
忙到傍晚，只需要再对两人进行最后的审讯，记录存档后，就可以将两人起诉移交给法院了。
再然后，就是判刑入狱。
要是配合极好，整个流程不到一个星期就能结束。
市公安局的成员们内心唏嘘不已。
他们查了这么久都没什么线索的案子，凶手就这样自首了。
更荒谬的是，凶手近在天边，就是被杀者的亲生儿子。
晚上，开始审讯。
白堕闭口，只字不提。
他说，只能是安欣来审他。
没有犹豫，副局长安长林顶着压力，恢复了安欣和李响两人的职位。
白堕看着坐在对面的安欣，不等他问什么，就开口道：“安欣，但凡你稍微有点想法，你都能成为京海最大的人物，拥有京海黑白两道最顶级的资源。”
安欣不说话，一旁的李响也不说话。
他们两人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白堕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
他们都心知肚明。
白堕笑了笑，没头脑的又来了句：“你们的名字很不错。”
安欣和李响依旧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异常冷静。
眼前这人不好对付，容不得有半点马虎。
“警察的理想就是让百姓安心吧。”
白堕自讨没趣，慵懒道：“想问什么，你们就尽管问吧。”
“内鬼是谁？”安欣问。
白堕：“你可以用那支录音笔引诱他现身。”
录音笔的内容安欣他们还没听。
“其实你们心里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吧。”
“实话告诉你们吧，有了那支录音笔，你们在查的所有案子都能迎刃而解。”
“至于你们能不能抓到最后的凶手，就得看安局和孟局敢不敢了。”
“不过，用这个录音笔设个局抓住内鬼，对你们来说应该不难。”
白金瀚。
高启强和黄瑶在进去之前，他问黄瑶：“你真的有把握杀掉徐江吗？”
黄瑶看着他，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高启强：“围师必阙，穷寇勿迫。”
黄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他曾经对自己的弟弟高启盛说过。
高启强继续解释道：“如果你围剿敌人，有制胜的把握，也一定要留一个缺口让他逃跑，否则他会做困兽之争。”
“如果敌人已经到了绝境，你一定要适可而止，不然他会拼死挣扎。”
黄瑶：“你是在给我建议吗？”
高启强笑了笑：“以前的我很认同这句话，可能是因为我读的书少，粗人一个，觉得书上的道理的全都是对的。”
“后来我才明白，书上的道理不一定都对，就算是对的，但也不一定适用于所有人。”
黄瑶：“所以你不甘心，第二次从来仍要选择一条路走到黑。”
“是。”高启强没有否认。
“挺没意思的。”黄瑶说。
高启强笑了笑：“至少比卖鱼有意思。”
最开始的他，只是个卖鱼的。
那时一无所有，坏人欺负他，好人审判他。
……
秘密办公室里，除徐江外，还有倪好和夜熬。
此刻的倪好，就是陈书婷的模样。
她为自己和夜熬算了一卦又一卦，各种术法和排盘都用了，预测的结果都是好的方向，今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按理说心里应该有底。
可她心里却忐忑不安。
夜熬上次吃了亏，不管今晚会发生什么，他都不会让高启强好看。
然而，当高启强带着一个小女孩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二人都慌了。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那个眼神他们再熟悉不过。
这个小女孩，就是黄瑶，也是他们的师姐。
黄瑶对他们微微一笑，目光只是在他们身上停留一瞬。
很快就转移到了徐江身上。
她身形极快，眨眼间就来到了徐江的面前，两只小手亮出刀片，炫出两个漂亮的刀花。
下一秒，肉皮横飞。
传来一声声杀猪般的尖叫。
“看着我的眼睛。”
很快，尖叫声就停止。
徐江倒在了沙发上，双眼睁着，脑袋在抽搐。
直接杀死他太便宜了。
黄瑶临时改变了主意。
她想让他痛不欲生的死去。
现在的他正在做一个梦，一个永远都醒不来的梦。
在梦里，他会一遍遍的被车撞，体验身体被车撞时那个瞬间的疼痛与绝望，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
这只是其中一个情景。
类似的，还有很多。
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刀子划开，不打买醉，从皮肤到血管到脏器，一层又一层……
腐烂的肉身被抛入大江，被长着利齿的恶鱼啃咬……
……
徐江双目瞪的越来越大，那对眼珠子，好像随时都能蹦出来。
他开始口吐白沫，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在梦境里体验一遍又一遍的死亡后。
他的意识很快就会被消耗殆尽，最终脑死亡。
夜熬和倪好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高启强一直在看着倪好，杀机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