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还要再狠心一点
傍晚的s市,到处都是霓虹灯的光芒,照耀的夜晚仿佛和白天一样。
然而,就在这到处都是霓虹灯和喧闹声的s市,却有一处格外的安静,豪华伫立的别墅群,昭示着住在这里的人的高贵身份。
池家就坐落在此处,在这寸土寸金、随便一板砖拍下去都能砸死一堆身价上亿富豪的s市里,池家牢牢坐稳顶级豪门宝座,连其他s市权贵也不敢轻易招惹。
池家别墅内,夏星坐在靠着落地窗的摇椅上,脸色有些苍白。
她的视线透过半开的窗帘,透过忽明忽暗的月光,最后定格在远处隐约可以看见的靓颖身上。
对方半靠在树,纤细的双臂搂着面前的池放,池放低垂着头,眉眼都是爱恋和欢喜,似乎在说些什么,苏敏惜有些生气,抬起手将男人推走,结果又被对方强势搂在怀里哄着。
即使在傍晚,这对俊男靓女也格外养眼,离这么远,夏星也能够感受到二人之间的情意绵绵。
这个时候,高跟鞋碰撞地面的声音传来,夏星望去,果然看见一个气质超群,身上披着披肩的女子正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灰姑娘嫁给王子可都是童话里的事情,现实世界只有门当户对。”
夏星站起身,勉强笑道。“霍阿姨。”
池放的母亲霍容翡瞥了一眼她,笑道。“小放和敏惜自幼青梅竹马,敏惜走后小放再也没有过其他人。池家和苏家早晚是要联姻的。。”
池母每说一句,夏星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知道对方就是说给自己听,让她打消不必要的念头的。
夏星手指紧紧地攥着,但却倔强地不肯露出自己的脆弱。
她笑着点头。“您说得对,敏惜姐能回来我也很开心。”
“霍阿姨,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
说完,夏星顾不得自己的东西,连忙转身离开池家落荒而逃。
池放和苏敏惜聊完之后,才走回来,一听见池母说夏星已经自己离开,他和苏敏惜匆匆交代了一句后,连忙跑了出去。
别墅区太大,这边没有能打到的出租车,池放不放心夏星,刚想追上去悄悄跟着夏星保护她,突然一辆车拦在他面前。
车窗摇下,露出里边男人的面容。
“有事?”池放没想到有一辆车拦在他面前,面色略有些不耐烦。
哪怕里边的男人,是a市的太子爷闫谨行,是他们家也要巴结的真正的权贵一族。
男人漫不经心地抬眼,用打量着“精神病”的眼神打量了一遍池放,才望向他的身后。
池放转头,就看到母亲霍容翡踏着高跟鞋啪嗒啪嗒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苏敏惜。
他刚才太着急,都没听到霍容翡从别墅内走出的声音。
今晚,他是离不开了。
霍容翡扫了一眼池放,才面带笑容地对着车内的男人点点头,语气热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谄媚,问道。
“谨行怎么来了?你向来忙,什么时候有空,赏脸和我们一起出来聚聚?”
闫谨行点头,眼神故作不经意地瞥向走远的那个女子的背影,握着方向盘的左手食指轻轻晃动着,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谨行,帮我送小星一趟。”池放自知有母亲在,他是不可能轻易离开了,因此想拜托闫谨行照顾一下夏星,虽说闫谨行和夏星不怎么熟悉。
霍容翡瞪了一眼池放,抱怨他怎么这种事情也要拜托闫家公子爷,然后连忙说道。
“不用了不用了,谨行你忙你的去吧,小星这么大个人,丢不了的。”
闫谨行的视线终于从那个柔弱的女子身上移开,落到了霍容翡的脸上,眼神似笑非笑,弄得霍容翡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
低调的奥迪车缓慢地离开原地,霍容翡直起身,为自己似乎得罪了闫家感到些许不安。
夏星真是扫把星,把她父亲克死,母亲克走,来他们家之后他们家也诸事不顺。霍容翡内心把夏星骂了一顿。
池放望着离开的那辆车,良久才深吸气,没有搭理自己母亲,转身离开。
池家坐落在一大片别墅区内,已经是深秋,天气有点凉,夏星看着手机里的打车软件,发现迟迟打不到车。
也是,这里可是别墅区,哪里有那么多司机在附近,毕竟有钱人可都是有专门的司机开车的。
夏星就这么慢慢地走着,别墅区的绿化做的很不错,她的腿上已经被蚊子咬出了好几个包,又痒又疼。
夏星实在忍不住,非常不优雅地蹲下身用手挠了挠。
蚊子一直在旁边飞来飞去,扰人清静。
这个时候,连蚊子都来欺负她。
就像是一根弦突然断掉,夏星咬着牙,眼泪落下。
她紧紧地将自己抱成一团,不知是冷的,还是其他的原因,整个人微微颤抖着。
淡淡的哽咽声传来,闫谨行沉默着打开窗户。
车灯早就被他熄灭,他安静地坐在驾驶位置,用极大的自制力,控制着,让自己不冲下车,把那个女子狠狠地抱在怀里。
还不够,还不到时候。
他要再狠心一点,让她彻底死心,主动投入他的怀抱才行。
闫谨行久违地拿出一支烟,放进嘴中,打火机的声音一闪而过,短暂地遮盖住了她极力克制的呜咽声。
吞云吐雾间,一支香烟已经燃尽。
有保安走了过来,狐疑地打量了一下车,显然没见过这“普普通通”的奥迪,因此敲了敲车窗。
保安可能怀疑,这是哪里来的偷窥魔。
毕竟半夜三更在那里不打车灯,边抽烟边盯着前边的女孩子看,怎么看怎么可疑。
车窗摇下,保安一看到他,连忙恭敬地说道。
“不好意思,没认出来是您。”
闫谨行没吭声,又把车窗摇了上去。
看着远处的女子转过头盯着他们,虽然离的很远,但闫谨行却能想象到对方此刻的表情。
一定是眼圈红红,和小时候一样,但是却咬着牙,假装自己没哭,故作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