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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化解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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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驰电掣地跑了三天,到达了采薇宗驻地凤腾山。

    乔玉房虽然是采薇宗人,但被人拘押太久,很久没有见到凤腾山。他坐在马上,看着凤腾山的一草一木,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亲切。

    青君彦、燕君棹与伍蹁跹,他们的眼睛,不停地在山间扫来扫去。他们不是欣赏风景,他们是在看凤腾山上,有不有摩云洞和那个山洞。

    看了约一刻钟,四人才打马上山。

    在山上,骏马缓缓而行,来到了采薇宗的入口。

    四人跳下马,径直朝入口走去。

    “什么人?”守卫入口的一名弟子喝道。

    “吾是乔玉房,难道汝不认识?”

    “乔玉房?”那名弟子端详着乔玉房的脸。

    乔玉房本面貌英俊,长身玉立。但是,被关押了那么久,受到了一些折磨,人变得很憔悴,很消瘦,是以,那名弟子一眼竟没有认出他来。

    看了一会,那名弟子终于认出了乔玉房。他一边大声叫着“公子回来了,”一边往入口里面跑,他急于给乔虎行报信。

    乔虎行听说儿子回来了,急冲冲地朝入口赶来。

    上到地面,他终于看到了他久未见面的儿子。他叫了一声“孩儿,”热泪就从脸上往下滚。

    乔玉房也叫了一声“爹亲,”泪水很快就溢了出来。

    乔虎行紧紧地抱着乔玉房,迟迟不松手。他早也想,晚也盼,盼望儿子早日归来。今天,儿子终于回来了,怎不令他喜极而泣呢。

    紧紧拥抱了很久,他们才松开怀抱。

    乔虎行问乔玉房:“汝是怎样回来的?”

    “多亏青仙侠与燕房主出手相救,孩儿才得以回来。”乔玉房曰。

    “不,不,还有蓝长老、风长老,及花子房的弟子,他们为了把汝从虎口里救出来,也出了很大的力,还有几个兄弟夭折了。”

    乔虎行老泪纵横,对着青君彦与燕君棹,一揖到底,曰:“多谢燕房主与青仙侠,还有花子房的兄弟们。若非汝等仗义相救,吾儿不知道要何时才能见天日。”

    燕君棹曰:“乔掌门,吾等是老朋友,不用讲那么多客套话。”

    “吾早就对乔掌门说过,吾曾经受过很大的冤枉,吾知道被冤枉之人的难处,所以,吾发誓,一定要救出令郎,还他一个清白。”青君彦曰。

    乔虎行曰:“两位路见不平,拔刀相救,英风仁侠,花大力气,救出吾孩儿,当真是天下第一义人。走,下去喝几杯,吾今天要喝个痛快。”

    青君彦、燕君棹与伍蹁跹,随着乔虎行,来到了采薇宗的迎宾厅。

    没过多时,酒菜就置办好了。酒是采薇宗最好的酒,菜是采薇宗最好的菜。

    乔虎行端起一碗尽心焉,对着燕君棹曰:“燕房主,感谢汝救了吾儿,吾敬汝三杯,先干为敬。”说完,乔虎行就咕嘟咕嘟,把这碗尽心焉一口气喝下去。

    “不,不,不,”燕君棹连说了三个“不”字,“这酒吾喝不得……”燕君棹生怕喝了尽心焉,会激发体内的余毒,所以没有端杯。

    听到燕君棹这样说,乔虎行愣住了,一脸的茫然,曰:“燕房主,这酒如何喝不得,是酿得不好,不合你的口味吗?”

    “不,不,不。”燕君棹又说了三个“不”字。

    “既然没问题,燕房主为何不喝?”乔虎行不解地曰。

    青君彦曰:“燕大哥被奸人暗中下毒,还有余毒没除尽,喝了尽心焉,就会毒发疼痛不已,所以他不能喝。”

    “知道是谁下的毒吗?”乔虎行曰。

    “燕归来。”燕君棹曰。

    乔虎行大吃一惊,曰:“令弟心肠竟如此之毒。”

    “他要不是这样心毒,吾这房主之位就让给他了。”燕君棹曰。

    “燕房主中的是什么毒?”乔虎行问。

    燕君棹曰:“是七心散。”

    “什么?是七心散。”乔虎行顿了一下,“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剧毒,它好多年没见于修仙界,令弟从哪里弄来的?”

    燕君棹曰:“不知道。”

    “要完全去掉体内的毒药,非得有解药才行,可吾等到哪里去弄解药呢?”乔虎行曰。

    青君彦曰:“只有找到七心散的主人,才能拿到解药,可吾等不知道七心散是谁制作的?”

    “不管它,反正死不了了,汝等喝酒。”燕君棹曰。

    乔虎行喝得大醉,乔玉房把他扶到了卧房。

    青君彦也喝了二十多斤肚中炙。

    乔虎行挽留青君彦与燕君棹,在采薇宗盘桓。天天山珍野味,上等美酒招待。

    在采薇宗的第五天,五人又在喝酒。喝了三杯酒后,青君彦对乔虎行曰:“乔掌门,贵宗与春秋代序门,因乔公子被冤枉结下的梁子,应当有个了结。”

    正端着一碗酒,欲喝的乔虎行,听到这话,把酒杯放下来,曰:“青仙侠说得对,这梁子结了这么久了,应当了结了。择个吉日,吾带吾儿到穆阳山去。”

    “不,吾不去,要去汝等去。”乔玉房曰。

    乔虎行曰:“汝不去,怎么说得清楚。”

    “吾怕关伯伯……”乔玉房嗫嚅着。

    青君彦曰:“不用怕,吾与燕大哥也陪着汝等去。”

    乔玉房想了想,曰:“那好吧。”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战战兢兢,他很怕面对关射孤。

    乔虎行安排好采薇宗的事务后,就带着乔玉房,与青君彦和燕君棹,四人一道前往春秋代序门的驻地穆阳山。

    春秋代序门在重瞳帝国,采薇宗在黑白发部落,两地相距四万多里路。

    五人各骑一匹骏马,不紧不慢地赶路。

    七心散果然厉害,燕君棹每跑一千里,就要停下来休息半个时辰,然后再上路。否则,体内的余毒就会发作,他的心就会像被锥子在锥。

    乔虎行见燕君棹身体如此虚弱,就劝他不要去了,回去休息算了。无奈,燕君棹就是要去,怎么劝都没有用。因为,他知道,如果在穆阳山上,乔虎行与关射孤,一言不和打起来了,只有他才能把他们劝开。送佛送到西,好事做到底。既然救出了乔玉房,那么最后一步必须要走完。

    走了五天,就到达了黑白发部落的边境城市公狸。公狸是三国交界之地,往西走就是去二十五肋骨王国; 往东走就是去重瞳帝国。

    五人吃了中饭后,折而向东,迤逦往穆阳山行去。

    走了不久,他们就遇到了两个人,这两人是风藤挑与黄忠芬,他们正在寻找宁须有。

    青君彦远远就看见了风藤挑,他马上跳下马来,拜伏在路旁。

    风藤挑从马上跳下来,一跳一跳跳到了青君彦的旁边。

    青君彦竖直上半身,曰:“祖师爷,汝与黄老前辈到哪里去?”

    “吾等在寻宁须有宁老弟。”风藤挑曰。他看到乔虎行,就对乔虎行喊叫“喂,乔小娃娃,汝的老祖宗回了采薇宗没有。”

    乔虎行曰:“风老前辈,宁须有老祖宗没有回采薇宗。”

    “那汝知不知道他在哪里?”风藤挑问。

    乔虎行摇了摇头,曰:“不知道,吾还没见过老祖宗的面。”

    风藤挑又上下打量着乔玉房,乔玉房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

    风藤挑曰:“这个小娃娃,想必就是乔玉房吧。”

    “正是犬子。”乔虎行曰。

    “是谁救出他来的?”风藤挑曰。

    乔虎行曰:“多亏燕房主与青仙侠仗义相助,犬子才重得自由。”

    风藤挑睁着怪眼,看着燕君棹与青君彦,曰:“就汝等多事,汝等去救他出来干什么。吾与黄老弟当面向乔小娃娃打了包票,保证救出他的儿子。现在已经被汝等救出来了,那吾等怎么办?吾等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其他的人听他这样说,都差不多笑出来了。没想到,三百多岁的风藤挑,还这样爱面子。竟然为这样一件事,责备燕君棹与青君彦。

    乔虎行赶紧出来打圆场,对风藤挑曰:“风老前辈,吾知道汝与黄老前辈,为了犬子的事,不顾年高,不辞辛苦,奔波劳累。没有汝等的付出,那么,犬子可能现在还在铁落教手里。汝等的功劳也很大,吾很感谢汝等。哪天请两位前辈,到采薇宗去喝个痛快。”

    乔虎行的这番话,歪打正着。其实,开始乔玉房是关押在铁落教总部。那天晚上,风藤挑与黄忠芬大闹铁落教后,为了保险起见,利不归才把乔玉房,秘密送到铁落教在黑白发部落的秘密分部。

    听了乔虎行的这番话,风藤挑的心里总算舒坦一些。他问青君彦,他们五人到哪里去?去干什么?青君彦告诉了他。他知道后,就对黄忠芬曰:“黄老弟,宁老弟没回采薇宗,一下子也找不到他。不如这样,吾等也跟他们一起到春秋代序门去,寻宁老弟的事先放一放。”

    “好吧。”黄忠芬尊风藤挑为大哥,事事都听他的。

    这样,去往穆阳山的由五人变为七人。

    在路上又行了七天,就到达了穆阳山脚下。

    青君彦、燕君棹与伍蹁跹勒住马,眼睛不停地扫视穆阳山。他们又是在寻找摩云洞与那个山洞。

    风藤挑见青君彦三人,久久停留不走,曰:“彦儿、跹儿,小叫化,汝等在看什么?难道穆阳山汝等还没看过吗?”

    他把燕君棹称为“小叫化。”

    看了一会,他们没有看到那样的山洞。于是,大家就打马往穆阳山上走。上得穆阳山,快临近九曲桥的时候,大家把马拴在树上,步行通过九曲桥。

    过了九曲桥,穿过那个草坪,春秋代序门的房舍,就呈现在眼前。

    青君彦对看守大门的弟子曰:“师兄,烦请汝禀报师傅,就说采薇宗掌门乔虎行求见。”

    那名弟子飞快地去禀告关射孤。不一会儿,就返了回来,曰:“师傅有请乔掌门。”

    一行人走进大门,来到了大殿,关射孤一人已在那坐着。

    见他们进来,关射孤站了起来,曰:“关某以为是乔掌门一人来的,没想到请了这么多帮手。老叫化,汝也来了。”

    燕君棹笑而不答。

    风藤挑叫道:“关射孤,吾可是春秋代序门的人,不是他的帮手,吾是回来看热闹的。”

    关射孤笑了笑,曰:“师祖回来了,先去休息吧,吾与乔掌门有些事谈谈。”

    风藤挑指着黄忠芬曰:“关射孤,这位是铁落教第二十一代教主黄忠芬。”

    关射孤心想,从哪里又冒出个老怪物来,还是铁落教的第二十一代教主?

    关射孤对黄忠芬行了一礼,曰:“春秋代序门末学后辈关射孤见过老前辈,老前辈身体硬朗,仙风道骨,与吾师祖不相上下。今日光临敝门,真是蓬荜生辉,荣幸之至。”

    黄忠芬曰:“关掌门,吾与汝师祖是结义兄弟,汝不需对吾这样客气。”

    “好吧,那就请老前辈与师祖,到后面厢房去休息。”关射孤曰。

    黄忠芬欲前行,被风藤挑拉住了。风藤挑想看看,关射孤与乔虎行到底谈些什么,所以他不走,要在这里看热闹。风藤挑不走,黄忠芬也走不了。

    乔虎行闪到一旁,站在他后面的乔玉房,就显露出来了。

    乔虎行曰:“玉房,去见过关伯伯。”

    关射孤陡然见到乔玉房,脸立刻就沉了下来。

    乔玉房慢慢挪动脚步,走到关射孤面前,大着胆子,曰:“小侄乔玉房见过关伯伯。”

    关射孤哼了一声,阴沉着脸,曰:“吾可不是汝的什么伯伯。”

    乔玉房愣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乔虎行曰:“关兄,吾这次带着儿子来,是为了澄清关于令爱的那事。”

    “也好,汝今天既然来了,就给吾说清楚。”关射孤淡淡地曰。

    乔虎行曰:“玉房,把事情的经过,说给关伯伯听。”

    “是。”乔玉房曰,“那天,爹亲带着吾及一干师兄弟,来到穆阳山上,与春秋代序门交流心得,切磋技艺。关伯伯……”

    “吾不是汝的伯伯。”关射孤打断了乔玉房的话。

    “是,关掌门。吾爹亲带着师兄弟,到屋前的草坪去了,留下吾一人在房间。过了一会,一个年轻男子走进来,手上端着一杯茶。吾以为他是春秋代序门的师兄。那个男子对吾说,‘乔公子,天太热了,喝了这杯茶解解暑。’吾不疑有他,接过那杯茶,就喝了下去 。那男子见吾喝光了茶,就笑着出去了。过了一会,吾感到全身燥热,欲望……欲望高涨,不能自已。这时,关姑娘走了进来,问吾为何一人在这里。吾那时已心志昏乱,在不断膨胀的欲望下,就对关姑娘……”

    这时,风藤挑曰:“茶里放了魂兮振欲丹,”

    关射孤对风藤挑曰:“师祖,世上真的有魂兮振欲丹这样的药吗?”

    “有呀,吾记得有几人吃了魂兮振欲丹出了事。这丹药的炼制方法只有含章宗知道。”风藤挑曰。

    乔虎行曰:“这样的淫药方子,为什么不毁掉,还要往下传去害人。”

    “吾看含章宗是舍不得这方子,没有毁掉,所以才传了下来,”风藤挑曰。

    乔虎行曰:“这样的方子,害人不浅,留下来不知还要害多少人,制造多少冤案。”

    关射孤听了乔玉房的讲述,认为他并没有说假话,事实就像他说的那样。不过,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女儿是被他奸淫,才自尽的。想到这点,一股无名怒火,在关射孤的心中升腾。

    关射孤曰:“听说,汝的修为长进不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不知汝与罗舞,谁的修为高一些。”

    话还未落音,关射孤就向离他一丈远的乔玉房击了一掌。

    乔虎行见关射孤突然来袭乔玉房,大惊失色,曰:“关兄,手下留情。”

    乔虎行、青君彦与燕君棹,都捏了一把汗。如果乔玉房有生命危险,他们随时准备救援。

    这一掌,关射孤只用了三成灵力。灵气剑从他的手心迸发出去,射向乔玉房。

    乔玉房也没料到,关射孤会突然向他攻击。事起仓促,乔玉房向右翻了个跟斗,射开了灵气剑的袭击。

    关射孤的第二掌,又对着乔玉房击了出去。这次,他加大了灵力。更强力的灵气剑,发了出去。

    关射孤的这一掌,发得太快了,令乔玉房躲闪不及。情急之下,乔玉房调动全部灵力,对着灵气剑击了一掌。

    两人迸发出的灵力剑,在空中碰撞。霎时,乔玉房的灵气剑,就被撞得四散开去,无影无踪。关射孤的灵气剑,沿着开初的方向,射了过来,射中了乔玉房的左肩。

    由于乔玉房的灵气剑与之碰撞,减弱了关射孤灵气剑的劲道。灵气剑没有射穿乔玉房的左肩,只是把衣服射出了一个洞。尽管这样,乔玉房还是感到左肩很痛。

    他下意识地用右手捂住左肩,满头大汗,惊惶不已。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关射孤又朝着他同时发了两掌,左右手各一掌。两枚灵气剑,对准乔玉房的左右肩,疾射而来。

    这两掌把乔玉房打懵了。不管他是往前,还是退后。向左挪,还是向右闪,必然会被灵气剑射中。只有往下蹲,才可能避开厉害的灵气剑。乔玉房灵光一闪,并没有往下蹲,而是朝着关射孤,双腿跪了下去。这样,既避开了灵气剑,又让关射孤出了一口恶气。

    乔玉房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不停地曰:“关掌门,修为高深,手下留情。”

    看着乔玉房这狼狈相,关射孤没有继续攻击他。

    关射孤突然攻击乔玉房的目的,是为了出一口气,并非要置乔玉房于死地。他的目的达到了,心里舒坦多了。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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