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搜寻玉房
那天,青君彦与伍蹁跹,正在乔率分房的后花园赏花,燕君棹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燕君棹曰:“昨天,花子房的探子,发现乔玉房,在黑白发部落的察不湾出现,吾等要马上出发,赶往察不湾,去搭救乔玉房。”
去解救乔玉房,为他洗刷冤情,也是青君彦的一个心愿。
“燕大哥,吾等也随汝等一起去,吾也要参与搭救乔玉房。”青君彦曰。
增加青君彦这样一个境界高深的强手,花子房的力量会大增,燕君棹也就答应了青君彦。
青君彦与伍蹁跹回到房间,青君彦曰:“跹儿,汝还是不要跟吾等去察不湾了,一来路程太远,长途跋涉好疲劳;二来,去救乔玉房,肯定会有一声恶战,吾怕汝会有危。等吾等解救出乔玉房,吾再回来找汝。”
伍蹁跹嘴巴一扁,曰:“不嘛,吾就要去,吾不想跟汝分开。”
“搭救乔玉房应该要不了多久。”
“吾一刻也不想与汝等分离。”
“那好吧,汝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伍蹁跹如此执拗,青君彦只得答应了她。
第二天打迭停当,青君彦与伍蹁跹,就跟着花子房的营救队伍,向二十五肋骨王国的京城察不湾进发。
这次,花子房派出了两百名弟子。房主燕君棹,执事长老蓝天中,执法长老风采衣也随同前往。
因为燕君棹身体差,青君彦苦劝燕君棹不要去,但燕君棹坚持要去。
从二十五肋骨王国的乔率郡,到黑白发部落的知曲城,有两万八千多里路。
人多了,速度也就跟不上了。
他们走了约十八天,总算到达了察不湾。
他们下了台阶,通过甬道,走出甬道,就到了察不湾的城区。只见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摩肩接踵,车水马龙,好一派繁华的景象。从衣饰来看,察不湾很多外国人。
人马安顿下来后,燕君棹把二百名弟子分成四队,每队五十人。燕君棹、蓝天中、风采衣和青君彦,各带一队。
燕君棹决定,白天出动三队人马去寻找乔玉房,晚上出动一队人马,不分白天黑夜,连轴转地搜寻。
乔玉房的画像,都分发到每个弟子手中。他们见到乔玉房,就能认出他来。
四队人马,不分白天黑夜,搜寻了三天,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察觉到。
青君彦想,难道花子房打探来的情报有假。三天来,两百多人把察不湾的大街小巷翻了个遍,都没见到乔玉房的影子,也没有他藏身之所的消息。
青君彦与燕君棹、蓝天中、风采衣会商后,认为原来的情报没有问题,乔玉房现在就在察不湾。
燕君棹思忖,铁落教在察不湾有一个秘密分部,有两百多人,设立不过两三年,具体在哪个位置不清楚。乔玉房应该就关押在这个秘密分部,不可能关押到其他地方去。
铁落教徒是二十五肋骨王国之人,衣饰明显与黑白发部落不同。两百多人聚集在一个地方,按道理来说,是很容易被别人发现的。难道他们变换了衣饰,装扮成了黑白发部落之人。设若如此,要在偌大的察不湾,找到这么一个地方,不是三五天就能找到的。
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白天黑夜,不停地搜寻。
燕君棹相信,只要乔玉房不离开察不湾,无论他藏在哪里,总会被他们找到的。
辛辛苦苦寻找了八天后,还是没有一点音讯,花子房的弟子们,也感到有些疲劳。燕君棹决定,所有人休息一天。
四队人马分别下塌在四个客栈。青君彦、燕君棹、蓝天中与风采衣,也分别住在四个客栈。四个客栈相距都不远,最远不过三里路。
伍蹁跹跟随青君彦,住在同一个客栈。她很少出去,一个人的时候,她就拿着画笔在屋子里画画。二十五肋骨王国是用竹简书写,还没有纸。重瞳帝国与二十五肋骨王国,是用纸书写。幸而她来的时候,带了一些纸,足够她描描画画了。
她凭着记忆,把言何来的那幅画,临摹出来。最后,写上“摩云”二字。她的脑海中,时常浮现大贤良师公孙无知的神语,“夏禹轩辕,摩云洞中,光阴之外。”有时,她会怔怔地,对着这幅画看上一天,一言不发。
休息的那一天,青君彦起得比较迟。在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了。他觉得还没有睡饱,就倒下去继续睡。又睡了一个时辰,他才醒过来。他一看漏刻,已是巳牌时分。他慢条斯理地下了床,不紧不慢地穿好衣裳。
他的对门就是伍蹁跹的房间,他轻轻敲了两下门,没有人答话。他用手去推门,发现门是闩着的。
他想,也许伍蹁跹和他一样,昨晚睡迟了,直到这个时候,还没有醒来。他不想打搅她休息,就径直下楼。
此时,早已过了吃早饭的时间,快到吃中饭的时间了。他想了想,信步走出了客栈。出了客栈后,他就来到了燕君棹所住的客栈。燕君棹坐在床上,拿着一本书在看。看见青君彦来了,他就放下书,从床上下了来。
燕君棹笑曰:“贤弟,这些天兄弟们都辛苦了,吾放他们一天假,让他们休息,汝为什么不在客栈休息呢?”
“睡在床上,总感觉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下了床,什么不舒服都没有了。看来,老天是不想让吾休息。”
燕君棹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青君彦拿起那本书看了看,原来是一本关于解毒方面的书籍。青君彦想到,燕君棹体内还有余毒,心里就不舒服。
青君彦曰:“燕大哥,汝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什么不舒服了,现在很好呀。”
“汝不用骗吾,风采衣大哥告诉吾了,汝的余毒未尽。”
“那点点毒算得了什么,要不了多久,就会化散的。”
“可惜吾对解毒是外行,不然的话,也可以帮汝解一下毒,减轻汝的痛楚。可惜八荒六合解毒王言何来死了,否则,可以请他来帮汝解毒。”
“七心散是天下最毒的毒药之一,就算言何来不死,他也不一定就能把吾的余毒拔尽。”
“燕二哥怎么会变成一个这样的人,吾始终想不通。”
“其实,吾早就看穿了他,只是没有说穿罢了。”
“他真下得了手,对亲哥哥这样,要是对别人,那不……”
“他表面和气,内心狠毒。现在,他与利不归、风屁屁他们混在一起,更会作恶多端,害人不浅,这样的人要早除掉,越早越好。吾是不行了,不是他的对手了。汝只要见到他,就要除掉他,不要有一丝心软。”
青君彦心想,燕君棹对他的弟弟,是必欲除之而后快。
过了一会,燕君棹曰:“不说这些了,来到黑白发部落后,就没打过牙祭了,今天吾等去打打牙祭。”
“好呀,吾来这里,也是想叫汝去打牙祭。”
“把蓝长老和风长老也叫上。”
燕、青、蓝、风四人,来到察不湾一个较大的酒馆,捡了一副干净桌凳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菜就上来了。烧鹅、烧鸭、鹿肉、兔肉、炖猪脚等,全是好菜。
青君彦问燕君棹:“燕大哥,打多少酒?”
燕君棹又问蓝天中与风采衣,蓝、风二人要燕君棹拿主意。
燕君棹对青君彦曰:“贤弟,还是汝来拿主意。”
“好呀。”青君彦曰,“小二,打六十斤尽心焉来。”
尽心焉是黑白发部落的常用酒,这酒喝下去感觉非常凉,天气暑热的时候喝,再好不过了。
小二分两次,把分别为三十斤一坛的酒,搬到了他们的桌旁。
酒上来了,他们就开始喝。他们用的是大碗,而不是那种常用的小碗。每人都是把满满一大碗酒,一口气喝下去。
四人之中,数青君彦的酒量最大,最多能喝三十斤;其次是蓝天中,最多能喝十五斤;再其次是风采衣,最多能喝十斤;燕君棹身为花子房的房主,酒量却不怎么样,喝个四五斤,就醉得一塌糊涂。
四人算青君彦的年龄最小,青君彦就为他们倒酒。
没到一个时辰,六十斤酒就全喝完了。四人都没有超量,都没有喝醉。
结账的时候,青君彦与燕君棹争着去结。最后,还是青君彦去结的。一大桌菜,六十斤酒,总共十五个花螺。青君彦把花螺,放在小二托着的盘子上,花螺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很是悦耳。
走出酒馆,燕君棹感到有些醉了,步伐变得不稳。青君彦连忙背上他,把他送到了客栈,平放在床上,替他盖上被子。燕君棹很快睡着了。他在屋里坐了两刻钟,发现燕君棹仍然睡得很香,就放心地走出了房门,回到了他住的客栈。
回到客栈,他刚准备躺下,就有花子房的弟子来报信。说燕君棹在床上叫痛连天,一下都不停止。
他马上穿好衣裳,赶往燕君棹的客栈。刚进客栈,就听到楼上传来燕君棹痛苦的喊叫声。他急速登上二楼,走进燕君棹的房间。在房间里,有四名花子房弟子,在照料燕君棹。
他问那些弟子是怎么回事,其中一名弟子曰:“汝刚走后,房主就觉得不舒服,叫吾等拿水给他喝。他喝了一碗水后,就躺下闭上眼睛,吾等以为他睡着了。没想到,少顷,房主就捂住胸口大声喊痛。吾等上去帮他揉揉,想减轻他的痛苦,但是一点用都没有。”
青君彦向燕君棹看去,见他闭着眼睛,脸色苍白,额上全是汗,口中不停地呻吟着。
青君彦思忖,今天一整天,我都与他呆在一起,他没受到别人的打击,也不可能中别人下的毒。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思来想去,他认为,可能是喝酒的原因,导致了他体内的残毒发作。可是,他在二十五肋骨王国也喝过酒,没出现这样的事情。
看着燕君棹痛苦的表情,青君彦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燕君棹扶起来,坐在床上。他把一只手掌抵住燕君棹的命门,潜运灵力。灵力进入燕君棹的体内,随后又到了肚中。以灵力的驱动下,喝下去的尽心焉,尽数被他雄厚的灵力,逼出了体外。
尽心焉被逼出体外后,燕君棹的呻吟,慢慢地停了下来,渐渐地睡了过去。
青君彦想,看来,还是尽心焉这酒在作怪。余毒遇到尽心焉,就发作起来,令燕君棹痛苦难受。可是,燕君棹原来喝肚中炙,并无此等现象出现。难道肚中炙,不能激发他体内的余毒吗?
青君彦在房间呆了一个时辰,见燕君棹睡得很熟,没有什么异常。他就吩咐几名弟子要照顾好房主,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客栈。
回到客栈,他去敲了敲伍蹁跹的房门,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露出了伍蹁跹的笑脸。
他走了进去,看见了伍蹁跹画的那幅画。
青君彦曰:“嗯,不错,还很像,只是‘摩云’这两个字的笔锋,有所不同。”
“这是吾画的第六幅了,前几幅画得一塌糊涂,见不得人。”
“跹儿,汝从这幅画中悟出些什么东西没有?”
“这摩云洞,吾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不想来。”
青君彦听闻此言,心中窃喜,曰:“汝没有搞错吧,汝真的见过。汝再仔细想想,看能不能回忆得起。”
“这洞,吾想汝也见过。”
“吾也见过,”青君彦惊诧曰,“不可能,吾没有一点印象。”
“反正,吾觉得,吾等都见过。”
“这就怪了,”青君彦曰,“吾都想不起,汝却肯定吾见过,这是怎么回事呢?”青君彦抓了抓后脑勺。
“还是慢慢想吧,吾想总有一天,吾会想起这个摩云洞在哪里。”
“希望汝能早点想出来。”
翌日,没吃早饭,青君彦就过了燕君棹这边来。推门进去时,一名弟子正服侍他喝水。待他把水喝完,那名弟子和青君彦打了个招呼,就带上门出去了。
青君彦拖了一条凳子到床边,坐了下来,曰:“燕大哥,好些了吧,有不有不舒服?”
“没事了,贤弟,多亏了汝。不然的话,那种痛无法形容,不知要痛多久,非得把大哥痛死不可。”
“这都是黑白发部落的酒尽心焉引发的,吾把汝喝的逼出去之后,汝就没事了。”
“奇怪,吾原来喝过肚中炙,也喝过执御菲,那两种酒喝下去,从没出现这样的情况,唯独尽心焉,就出了这种情况。”
“尽心焉这种酒非常凉,可能七心散属于热性毒药,凉遇到热,就出现问题了。”
“吾想也是这样。”燕君棹想了想。
“今天搜索的队伍,已经出发了,燕大哥汝就不用去了。”
“吾还是要去,吾不放心他们。”燕君棹挣扎着下了床。刚走了几步,就摔倒在地下。
青君彦扶起他,曰:“汝还没有完全恢复,还是在家休息,等明天再去。”
燕君棹也觉得全身无力,四肢沉重。于是,默默地又上了床,坐在床上。
青君彦曰:“燕大哥,汝睡下休息,吾这就走了。”
“汝今天也不要去了,吾一个人呆在屋里好寂寞,汝在这里陪吾聊聊天。”燕君棹伸手拉住青君彦的手。
处于这种情况,青君彦只得坐在床旁,陪燕君棹说话。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很快就过去了半个时辰。
青君彦曰:“燕大哥,有个问题想问汝。”
“什么问题?”
“汝知道摩云洞在哪里吗?”
“摩云洞?”燕君棹想了想,“不知道在哪里?汝找这洞作甚?”
青君彦也不骗他,就把公孙无知的神语,说给了他听。他听了之后,半晌没有作声,一直在思索那句话的意思。想了很久,他也理会不了这句话的意思。他要青君彦保秘,不要把神语随便说给别人听。
青君彦当然不会,将神语随便说给别人听。只因为燕君棹是他的义兄,情如亲兄,他才把神语告诉燕君棹的。
天快黑的时候,搜寻的三支队伍回来了,今天,他们又是一无所获。
青君彦想,这样搜下去,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乔玉房。不过,这次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把乔玉房找到,为他洗刷冤情。前几次机会,由于种种原因,虽然见到了乔玉房,但是没有把他救出来。为此,青君彦非常后悔,发誓下一次见到乔玉房,一定要救出他来。他隐隐觉得,这次是营救乔玉房的最后一次机会,不抓住这次机会,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
当天晚上,燕、青、蓝、风四人,碰了一下头,总结这次搜寻的经验,商议下一步,怎样进行搜寻。四人发誓,就是把察不湾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乔玉房,并把他营救出来。
四人最担心的,不是能不能在察不湾找到乔玉房,而是乔玉房现在,在不在察不湾了。要是乔玉房已经离开了察不湾,那不是自己在折腾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