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九头狂暴

    第二天，伍蹁跹在外面等着，青君彦一人又钻进了须弥洞。

    刚走到须弥洞尽头，他就感觉窒息得很厉害。

    怎么回事？昨天没有出现这种情况。青君彦百思不得其解。

    他盘腿坐下来，准备吸入灵气。还没有开始，就窒息得快晕过去了。他马上站起来，踉踉跄跄往外走。越往往，窒息就越轻。到了洞口，感觉不到一点窒息。

    他从洞口飞了下去，落在伍蹁跹旁边。

    伍蹁跹曰：“彦哥，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里面窒息很重，再不出来就会闷死在里面。”

    “怎么？有这么严重吗？昨天好像没出现这种情况。”

    “吾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难道洞里面混入了毒气。”

    “好像不是。吾没感觉到毒气的气味，况且，此洞口的冲击力巨大，毒气还没到洞口，就被冲散了，进不去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难道洞内灵气的浓度增加了？使汝喘不过气来了。”

    青君彦没有回答，他在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把右腿踏在一块石头上，食指与中指顶着脑门，微闭双眼，陷入了沉思。

    “宁慢勿快，宁慢勿快……”青君彦喃喃地曰，“对了，应该是这么回事。”

    “怎么回事？”

    “须弥洞内的灵气不比一般的灵气，”青君彦曰，“它不仅非常浓郁，而且吸收了日月精华。吸入人体化散到五脏六腑后，其实并没有全部化散。在五脏六腑内，它还要自行慢慢化散，这需要一定的时间。吾昨天才吸入灵气到五脏六腑，今天可能仍在五脏六腑内化散，此时还没有化散完毕。吾的五脏六腑内还有细小的灵气团，再吸入这样浓烈的灵气，怎么不令人感到窒息呢？所以，劝别人宁慢勿快。”

    “谁劝别人宁慢勿快呢？”

    “哦，那是洞内石壁上的一句话。开始，吾也不懂它的意思，目下才算懂得了。”

    “看来要休息几天才能继续进洞了？”

    “是的，要等吾五脏六腑内的灵气团全部化散之后，吾才能再次进洞去吸取灵气。”

    “到底要等多久呢？”

    “这不好说。”青君彦曰，“因为五脏六腑的灵气团，要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自行化散，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但是，什么时候能化散完毕，吾也无法感受得到。”

    “这么说，汝要等多久才进洞呢？”

    “过几天再去试试吧。”青君彦曰，“进去之后，如果感到窒息没那么严重，那细小的灵气团就应该全部化散完毕了。”

    过了三天，青君彦钻进了须弥洞，仍然感到窒息严重，不得不怏怏地退了出来。

    灵气越难化散，那么这灵气就越清纯，对修炼的帮助就越大。须弥洞内的灵气，采自日月精华，历数百年之久，对修炼之人的帮助无法言说。

    又过了四天，青君彦再一次进入须弥洞。这次，窒息感不那么强烈，与他第一次进来时的感觉差不多。他知道，五脏六腑内的灵气团全部化散了，又可以吸取洞中的灵气了。

    当即，他盘腿坐下，双掌反转向上，尽情地吸取灵气。

    他不敢吸取太快，怕一时间吸取多了，对自身造成伤害。把吸入的灵气化散到五脏六腑后，他就飞出了山洞。

    过了十天，他第三次进入须弥洞，去吸取灵气。飞出洞的时候，他感到身子比以前轻多了，在飞行中能收放自如。他没有想到，经过十多天吸入须弥洞的灵气，已经上升了一个境界，达到了盖棺唤起第三层楼。

    伍蹁跹的修为太低，根本无法进入须弥洞中，去吸取日月灵气。就算青君彦勉强把她带进去，她也会被浓郁的灵气窒息而死。她见青君彦吸取灵气成功，她也很高兴，比她自己吸取还高兴。

    青君彦本想继续在这里吸取灵气修炼。但是，他每次吸取灵气后，全身就会发痛。他想，不能贪多务得，要细水长流,宁慢勿快是对的。要是强行吸入，不仅成不了仙，可能还会导致受伤或死亡。等这次吸取的灵气全都被自己吸收后，再来这里修炼。

    既然呆在这里没用，青君彦就打算离开这里，到云竿山去寻找九头鸟。

    云竿山在黑白发部落境内，位于黑白发部落的东北方，十分偏僻，罕无人迹。

    云竿山离五行山有十万八千里。

    青君彦与伍蹁跹共坐万里云，不紧不慢地向云竿山进发。

    他们反正也不赶时间，无需快马加鞭。青君彦抱紧伍蹁跹，伍蹁跹歪倒在他怀里。清幽的少女气息，与浓烈的男子气息混合在一起，不醉又如何呢？

    以万里云的脚力，到达云竿山只要十一天。他们一路上晃晃悠悠，用了近一个月，才到达云竿山。

    云竿山周围八百里没有人烟，连动物都很少看到，听不到一点声音。山上花草树木很茂盛，一阵风吹过来，令人有心旷神怡的感觉，非常惬意。

    他们在山下流连，欣赏着云竿山独特的景色。在山脚下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开始攀登云竿山。

    因为长年无人来此，所以云竿山没有上山的路。青君彦把万里云驱入储物戒指中，抱着伍蹁跹，御剑飞起来，不一会儿飞就到了云竿山顶。

    到了山顶，又是一番别样景致。山顶上生长的除了竹子还是竹子，五根一丛，十根一丛，百根一丛……高矮不一。竹竿上洒有斑斑泪痕，连每一片叶子上，也有一滴泪痕。好似一个人在竹子顶上大哭，泪水全撒在竹子上，没有落到地上去。

    他们欣赏了一会竹子，就开始在竹海中寻找九头鸟。

    《杂花桂菌谱》中，没有关于九头鸟的描述。青君彦与伍蹁跹，也不知道九头鸟长什么样，就觉得它生有九只头。

    他们手牵手在竹海中穿梭，来来去去寻找九头鸟。一路上，他们没有看到一只动物，整个竹海静悄悄的，静得吓人。

    竹海大而无边，身处竹海中，分辨不清东西南北。青君彦一手牵着伍蹁跹，一手持着三灵无痕剑，警惕地看着四周。

    在竹海中寻找了整整三天，没有找到九头鸟，也没见一只动物。他们觉得有些累了，就在一丛竹子旁躺下来休息。

    青君彦刚闭上眼睛，就听到一种古怪的叫声。这声音不大，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青君彦侧耳谛听，有些毛骨耸然。觉得这声音既像仙鹤又像猫头鹰，到底是什么，却说不上来。

    青君彦马上从地上蹦起来，把伍蹁跹吓了一跳。伍蹁跹站起来，问：“彦哥，怎么了？”

    “哦，没事，把汝吓着了吧。”

    “汝是不是发现九头鸟了。”

    “吾听到一种怪叫声，不知道是不是九头鸟发出的。”

    伍蹁跹凝神静听，也听到了那古怪声音。她觉得有些害怕，身子下意识向青君彦靠拢。

    青君彦把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仍紧握三灵无痕剑。

    声音持续了一会后，突然停了下来。

    声音骤然消失，更令人觉得害怕。伍蹁跹大气不敢出，紧紧地倚着青君彦。青君彦攥紧三灵无痕剑，手心冒出汗来。

    这时，一阵风刮过来。这阵风可不轻柔，不会给人舒适的感觉。风刮来的方向，天空变了颜色，由湛蓝色变成了灰黑色。

    风越刮越猛烈，把二人的头发、衣裳，都吹得飘动起来。

    二人对视了一眼，青君彦的眼中，传递出坚毅的神色。看到这种神色，伍蹁跹才稍微心安一些，她握着青君彦的手更紧了。

    倏地，一股黑烟从风刮来的方向吹过来，蒙蔽了他俩的眼睛，看不清前方的东西。

    黑烟散尽后，一只长有九只脑袋的怪鸟，从高空向二人俯冲下来。

    怪鸟身形有一头牛那么大，脑袋酷似猫头鹰，浑身是灰褐色的毛，翅膀张开有一丈来宽。

    青君彦一把将伍蹁跹推开，举着三灵无痕剑迎了上去。

    九头鸟的九个头能够旋转，它在空中向左、右分别旋转了一次。

    九个脑袋的表情都不同，有的是哭泣，有的是欢笑，有的是哀叹……

    呈欢笑表情的脑袋在正中时，看起来很和悦。

    当呈哭泣的脑袋在正中时，它的长长的粗厚的两翅一合，想把青君彦夹住。

    青君彦仗剑疾速闪在一旁，九头鸟的这一夹落空了。尽管没有夹住人，但是翅膀相合时，产生了极大的风。青君彦把剑深深插入地里，用来稳住身体，不被大风吹倒。

    九头鸟没有落地，双翅一振，再次飞了起来，舞动锋利的爪子，向青君彦的面门抓过来。

    这次，它的翅膀没有合拢，却也带来了一股风，只不过没有刚才的风大。

    青君彦把剑抽出来，对准九头鸟的脖子刺去。

    九头鸟虽然有九只脑袋，但只有一个脖子，九个脑袋全长在一个脖子上。

    九头鸟的脑袋转动，哀鸣表情的脑袋转到了正中央。它缩回锋利的爪子，张开嘴巴，对着三灵无痕剑咬去。

    青君彦加力把剑往前送，到了九头鸟正中脑袋的前面。九头鸟锋利的牙齿，咬住了三灵无痕剑的尖头，随即，它的两个爪子也搭到了剑上。爪子奋力往前推，减弱三灵无痕剑前刺的力量。

    青君彦奋力往外抽剑，连抽了三次，被九头鸟咬得紧紧的，没有抽出来。

    他惊出了一身大汗。要知道，他抽剑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大。以这样强大的力道抽剑，一般的修仙之士都会拿捏不住。

    他对三灵无痕剑加持灵力，再次往外拨剑。

    不知道是他凭灵力抽出来的，还是九头鸟故意松口。反正，三灵无痕剑是脱离了九头鸟的嘴巴。他还没有完全把剑抽回来，九头鸟的一只锋利爪子却抓到了他的眼前。他疾速把头往后一仰，爪子从他的眼皮底下划过，惊出了一滩冷汗。

    他握剑的手湿漉漉的，握得不是那么紧。但是没有时间留给他，去擦干手上的汗。

    九头鸟忽地往后倒飞，飞到高空后，每个脑袋发出了凄厉的叫声，扑闪着翅膀，向他俯冲而来。它的身体还离他有一段距离，翅膀带起的强风，却早刮到了他的身上。

    这次带来的风，比上次要大多了。风卷动着向他袭来，有十几丈高。

    他无法躲闪这个带着一个大旋涡的飓风，身体被卷了进去。一进入旋涡中，他就被强大的气流 ，冲昏了头脑，被抛上了十多丈的高空。

    九头鸟继续不停地扇动翅膀，发起的龙卷风愈来愈大，方圆三里路之内的竹子，都被连根拔起，掀到了高高的天空。

    地上的泥土，也被掀到高空，形成了一道高高的泥尘烟柱，遮住了青君彦的视线。

    成百上千根竹子，从高空急剧下落。青君彦抖擞精神，迸发灵气，挥舞三灵无痕剑，奋力地向高空劈来斫去。竹子离他的头部还有五丈多远，就被剑尖发出的灵气剑击得粉碎，竹屑撒满了他的全身。

    就在这时，青君彦听到了酷似婴儿笑声。声音是九头鸟其中三个脑袋同时发出的。虽然是笑声，青君彦听来，身上却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世上最难听的笑声，莫过于此。

    笑声虽然难听，却警醒了青君彦。他紧了紧手腕，意念灵动，三灵无痕剑团团点刺，迸发出极其强劲的灵气，把被风卷起的泥尘一扫而空。龙卷风也被强烈的灵气，激荡开去，巨大的旋涡被击散不存在了，大地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青君彦身处高空，不停地扫视地面，没有看到伍蹁跹。刚才那一波龙卷风，不知把伍蹁跹吹到哪里去了。

    他的心仿佛被棒棰捶了一下，痛得无法形容。

    他不想与九头鸟纠缠，他急着去寻找伍蹁跹。

    可是九头鸟好像还没玩够，还想与他玩玩。扑闪着翅膀，向他冲过来，缠着他不放。

    他长剑轻扬，向九头鸟的正中脑袋刺去。

    九头鸟脖子向左旋转了一下，原来右边的第三个脑袋，转到了正中间。刚处于正中，这个脑袋张口就喷出了一颗绛红色的珠子。

    这种珠子叫“化骨珠，”是高阶魔兽经过长期修炼，才在体内慢慢凝结成珠的。九头鸟的阶数越高，修炼成的化骨珠就越大。这颗化骨珠有鸡蛋大小，显见九头鸟的阶数不低。

    九头鸟一共修炼成了九颗化骨珠，大小不一，颜色各异，都黏附在它的胆囊上。化骨珠名为化骨，实是化骨。只要被它射中，人或禽兽的骨头就会被击得粉碎。

    化骨珠迅捷无伦地向青君彦的额头袭来。它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闪避不及。如果不回剑格挡，被它射中就会不得了。

    青君彦收回刺向九头鸟的三灵无痕剑，对准化骨珠刺了过去。剑尖正中化骨珠中心，随即发出了一声巨响。珠子不见了，化作了一道绛红色的烟雾，轻轻上扬，不一会儿就消失了。

    三灵无痕剑与化骨珠接触的当口，剑身快速闪亮了一下，红、黄、淡绿，三色分明，一闪即灭。

    三灵无痕剑是由几千年的灵木打制而成，极具灵性，非一般仙灵武器可比拟。现在，它碰到化骨珠后，竟然被激发得闪亮了一下，说明化骨珠内蕴含的灵性也非同小可。灵灵相激，才可以碰撞出相惜的火花。

    绛红色的化骨珠刚破裂，九头鸟的脖子又旋转了一下，一副哀愁神情的脑袋，转到了正中央。这个脑袋嘴巴一张，发射出了一颗紫色的珠子，比刚才那颗略小，射向青君彦的面门。

    青君彦把三灵无痕剑旋转了一圈，把这枚紫化骨珠格住了。爆炸声后，紫色的烟雾凫凫升起，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青君彦突然感到有点头晕，他意识到可能是吸进少量烟雾的原因。这化骨珠不但能粉骨，所发出的烟雾还有毒性。吸得少，可能会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吸得多，那么就是死路一条。

    青君彦急速调运灵气，在体内快速循环，然后逼着刚吸进去的有毒烟雾，向手掌的方向移动。到得一定程度，他把右手食指向空中虚点了几下，食指尖端射出了少量的紫色烟雾。烟雾从身体射出后，他感觉好得多了，头也不再晕了。

    他正想先出剑，把九头鸟结果了。九头鸟比他更快，脖子向右转了一下，一副狰狞面容的脑袋居于正中。嘴巴开处，一颗绿色的化骨珠射了出来。

    他意念一动，手指中出现了一张黄色的符篆，上面画着很多朱红色的箭头。他微闭双眼，念念有词，打个手诀，符篆飞速旋转着，向绿色的化骨珠直射过去。符篆一碰到化骨珠，就立马卷了起来，把化骨珠包裹得严严实实。

    只听到一声闷响，符篆好好的，没有被炸裂，也没有发出绿色的烟雾。在符篆的诅咒下，化骨珠爆炸了，既没有化到骨，毒雾也没有散发出来。

    青君彦再打了个手诀，符篆慢慢伸展开来，变得平直。化骨珠不见了，烟雾也不见了，而符篆丝毫无损，没有掉一片纸屑，也没有变一点颜色。

    他念动咒语，符篆回到他的手中，霎时就不见了。

    九头鸟的溜溜地转动脑袋，痛哭、哀愁、难受、伤心、难过、悲哀、悲催、等七种表情的脑袋，一个个依次转到正中内，每个张口吐出了一颗不同颜色的化骨珠，有青色、蓝色、橙色、黑色……七颗化骨珠攻向青君彦身体的不同部位。青君彦意念一动，手指中出现了七张符篆。他念动咒语，七张符篆像闪电般奔向七颗化骨珠，把七颗化骨珠包得紧紧的。他打了个手诀，符篆向内快速地收紧。化骨珠还没来得及爆炸，就被符篆碾成粉末了。他再念了个“松”字诀，七张符篆马上全都松开了包裹，七种颜色的粉末迎风而散，飘入了泥土中，人蓄无害。

    这下，九头鸟的九个脑袋，全都是一片哀伤的神情，都发出悲催的嚎叫。脖子快速向右转动，每个转到正中的脑袋，都向青君彦吐出了一条火苗，一共九条，这叫“九全真火。”

    这“九全真火”比伯庸猫的“三味真火还要厉害，”无坚不摧，无物不焚。

    青君彦用三灵无痕剑挑开了两条火苗，剑尖却被“九全真火”烤黑了。他大惊之下，赶忙收回了剑，放入了储物戒指中。打制三灵无痕剑的三种万年灵木极难寻到，他生怕“九全真火”把他的宝剑烧毁，就再也无法找到这么好的灵木，来制作万年灵剑。

    “九全真火”继续向他射过来，速度太快，难以躲避。

    就在这时，青君彦听到了琵琶的响声。声音悠扬悦耳，舒畅不已。他看到伍蹁跹在三丈远，蓬头垢发，衣裳凌乱，抱着她的法宝“混元琵琶，”吃力地弹奏。

    九头鸟发的龙卷风刚起的时候，她马上就躺倒在地，死死地抱着一根粗矮的竹子。那根竹子至少有五百年，它的根深入地下几丈深，蜿蜒曲折，所以龙卷风没有把它卷走，她也因此而得以安然无恙。

    九头鸟听到这琵琶声，却心神大乱，对“九全真火”的加持，越来越弱。忽然，“混元琵琶”声调急转急下，一阵大风平地而起，把围绕着青君彦的九条火苗，全都吹向九头鸟。九头鸟气急败坏，把“九全真火”吞进肚里，展翅欲逃。它的翅膀刚扑棱了一下，青君彦右掌推出，发出掌心雷。一个三色的珠子从他的掌心射出，射中了九头鸟正中的脑袋。那个脑袋一歪，就再也竖不起来了。它旋转了一下，另一个脑袋到了正中。青君彦连发了七枚掌心雷，把九头鸟的七个脑袋射死。接着，他抽出三灵无痕剑，对着它虚点一下，三灵剑芒发出。三道不同颜色的剑芒，如闪电般射向九头鸟。三道剑芒射穿了三个脑袋，脑浆都流了出来。九头鸟身子一歪，吭都没吭一声，就中一头栽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