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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正式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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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燕层也不与青君彦说话,怕进一步损耗了他的真元。他把青君彦的衣裳解开,让山风吹进青君彦的胸膛,让青君彦恣意享受一下这一刻的美好时光。

    他又打了一些水,给青君彦喝下。过了一个时辰后,青君彦终于开言了。他对东燕层曰:“青师弟,乔玉房到哪里去了?”

    东燕层和那黄衣少年一心观战,没有注意其他的情况,乔玉房什么时候走的,怎样走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也不知乔玉房到哪里去了。

    东燕层搔了搔后脑,曰:“不知这小子跑到哪里去了,吾等是不是要把他捉回来,交给师傅。”

    青君彦摇了摇头,曰:“看来,这件事其中有隐情,在弄清真相之前,千万不能将乔玉房交给师傅,吾等要把他保护起来,帮他查清陷害他的那个人,吾等要把那个人交给师傅发落。今天吾等见到乔玉房的事,汝千万不要告诉师傅,否则,吾等都没有好果子吃。”

    东燕层曰:“青师兄,汝就能肯定,乔玉房是被人陷害的吗?”

    青君彦淡淡地曰:“因为吾也受过很大的冤屈,体会得到被冤枉的人的心情,吾认为吾不会看错的。况且,燕大哥也认为乔玉房可能是蒙冤的。”

    东燕层曰:“燕大哥是谁?”

    “燕大哥是吾结义的好兄弟,是二十五肋骨王国花子房房主燕君棹。”

    东燕层再没有说话,他没有受过冤屈,理解不了被冤枉之人的呼喊。

    青君彦的灵力实在消耗得太多,他不得不在这棵大树下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他感觉恢复了一些体力,就踩上万里走单骑,东燕层跨上万里云,向穆阳山奔驰而去。

    毕竟体力恢复得也不多,青君彦在万里走单骑上,也不敢太驱使快了,怕坚持不住,从万里走单骑上掉下来,那就麻烦了。这样一来,万里云反而显得比万里走单骑,快得多了。东燕层坐在万里云上,不时要停下来等落在后面的青君彦。

    这样走走停停,花了两天多的时间,才回到了穆阳山。

    过了九曲桥,进了大殿,直接到了师傅关射孤的居处。关射孤一家三口刚吃了早饭,师娘平柔荃正在收拾碗碟杯箸。小师妹关雪怡坐在一张雕花的椅子上,身子向后仰,看着天花板发呆。

    青君彦与东燕层在门外禀告:“师傅、师娘,弟子回来了。”

    听到他们的声音,关雪怡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像箭一样射出去,来到了门口。她拉着青君彦的手,曰:“青师兄,汝等怎么去了这么久,这可把吾爹亲娘亲急坏了。”

    平柔荃在屋里笑着曰:“是把娘亲急坏了,但快把汝这个小妮子急死了,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天天

    盼着青师兄回来,这下可好了,君彦回来了,汝也要吃饭睡觉了吧。”

    关雪怡又跑回屋内,拉着平柔荃的手,嗔道:“娘亲,吾可没像汝说的那样,青师兄不在,吾照样饭吃得下,觉睡得好。”

    “好,好,不和汝争了,”平柔荃笑弯了眉,“说这汝这小妮子一句,汝就要回敬娘亲十句,懒得跟汝说那么多话,娘亲好累。”

    关射孤听得他们你来我往,说了一大堆话,始终只是听着,没有置喙。待他们说了有一盏茶时分,他插话曰:“怡儿,汝不要在这里胡嚼舌头了,吾还有事跟君彦和燕层说,吾到外面去玩玩吧。”

    父亲命令她走出屋里,关雪怡一点也不高兴,但又不敢违抗父亲的意思,只好撅着小嘴,悻悻然地迈出家门,到后山去了。

    关射孤曰:“君彦,这次还顺利吗?丹药全都带回来了吧?”

    “很顺利,师傅,丹药带回来了,一共带了六百枚回来。”青君彦曰。

    关射孤一惊,曰:“怎么多出了一倍,玄清老人怎么变得这样大方了,往年叫他多给几枚,他都不肯,这次竟然多给汝这样多?”

    东燕层接过话茬曰:“师傅,不是玄清老人大方,这多出的三百枚丹药,是师兄用自己的灵气为他疗病换来的。”

    “哦。”关射孤曰。

    “今年给本门的三百枚丹药,只要青师兄为他疗病三个时辰就行了。可青师兄为了彻底治好他的病,连续六个小时用灵气为他治疗,最终,把他的病根给拔掉了。因为多出了三个时辰,所以他就为本门加了三百枚丹药。”

    关射孤喜上眉梢,曰:“君彦,汝办事很不错,今年一下给本门增加了这么多丹药,汝给为师增添了不少光彩呀。”

    “弟子见玄清老人,中毒颇深,不把他的毒完全清除掉,他心痛的毛病总好不了,年年都还要找人用灵气为他治疗。所以弟子就一鼓作气,不断地用灵力,把他心脏内的余毒全都驱除出体外了,以后他再也不会心痛了,也不用年年找人治疗了。”青君彦曰。

    “玄清老人是中了毒吗?他得的不是一种怪病吗?”关射孤皱眉曰。

    “他是中了一种叫断心生的慢性毒药,是他的师兄八荒六合解毒王给他下的毒,是二十多年前下的。”青君彦曰。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目今他的病好了,他对汝等说了没有,以后叫本派拿什么换取他的丹药呢?”关射孤关切地曰。

    “师傅,以后他那里也没有丹药了?”青君彦曰。

    “哦,为什么。”关射孤曰。

    “因为玄清老人已经死了。”

    “啊,他是怎么死的,汝不是说,把他的余毒全都拔除了吗?他怎么还会死呢?”

    “他是自杀的,他师兄自杀之后,他也跟着自杀了。吾想,他是看透人世,向住永生才这样做的。”

    关射孤听青君彦这样说,沉默无语。

    过了一会,关射孤曰:“其实他不自杀,也活不了多久了。算来他有四十八岁了,黑白发部落之人

    的寿元都只五十岁,他也只有两年好活了。”

    听到师傅这句话,青君彦不由得有些伤感。他想,身为重瞳帝国之人,寿元可达一百岁;二十五肋骨王国之人,寿元只有六十岁;而黑白发部落部落之人,寿元则只五十岁。上天也太不公平了,同是活在天元大陆,为什么寿元会差这么远呢?怪不得二十五肋骨王国和黑白发部落,都急切想得到长生不老的方法,就算不能长生不老,至少可延长自己的寿命,不至于那么早就死掉。

    青君彦从储物戒指里,把装有六百枚丹药的布袋取出来,交给关射孤。关射孤拿过来,在手中掂了掂,高兴地曰:“君彦,明天汝休息一天,后天到大殿来,为师正式传汝修真之诀。”

    青君彦喜曰:“是,师傅。”说完,就与东燕层一道,回到他们的房屋去了。

    第二天,青君彦除了吃饭,就是睡在床上。他与利不归对阵时,灵力消耗太多,一时半刻恢复不了,他感到十分疲惫,想好好地休息一下。

    第三天,吃了早饭后,青君彦沐浴后,把衣裳穿戴整齐,兴冲冲地来到大殿。当他到来时,大殿中已有一些人在那里,师傅也在其中。他有些后悔,传道的第一天,竟然被别人走在了前面。而且,师傅都比他要来得早。

    他前脚进殿,东燕层后脚就跟了进来。

    关射孤看了看他俩,并没有因为他俩迟来,而说什么。

    他对青君彦曰:“君彦,汝到前面来,认识一下汝的师兄们。”

    他指着一个三十多岁,中等身材,颌下一缕乌黑长须的人曰:“这是大师史陶树蕙。”陶树蕙向他点了点头。青君彦抱拳曰:“陶师兄。”

    他又指着另一个三十出头,身材粗壮,面容黝黑,颌下无须的人曰:“这是二师兄穆揭车。”穆揭车向青君彦微笑了一下,青君彦赶紧抱拳曰:“穆师兄。”

    他又把三师兄卞餐菊,四师兄祁巧兮,五师兄萧薜荔一一介绍给青君彦。

    说到管不成和东燕层时,他对青君彦曰:“他们两个吾就不用多介绍了,六师兄管不成,七师兄东燕层。”

    说到管不成时,管不成脸上没有笑容,看不出任何表情。

    东燕层急曰:“师傅,青师弟修为比吾高,年岁比吾大,懂得比吾多,吾早就把他当师兄了,他还是做七师兄,吾做八师弟吧。”

    青君彦曰:“东师兄,师兄弟的排名,是按入门的迟早为准的,这汝又不是不知道,汝是七师兄,吾是八师弟。”

    东燕层曰:“青师兄,还是汝做七师兄,吾一直把汝当七师兄,目今也难改口过来了。”

    青君彦曰:“还是……”

    听到他俩争论不清,关射孤曰:“既然燕层愿意将七师兄之位让给君彦,为师没有意见,看汝等有没有意见。”他眼睛望着其他的弟子。

    陶树蕙等其他弟子皆曰:“吾等没有意见。”

    “好,就这样定了,君彦是七师兄,燕层是八师弟。”关射孤一锤定音。“今天,所有师兄都见了面,以后都认识了,应该互相帮助,互相切磋,以期共同进步,不枉为师一番心务。”

    众弟子齐曰:“谨遵师命。”

    “好了,其他人可以走了,君彦一人留下来。”

    待其他人都走了后,关射孤对青君彦曰:“君彦,汝跟吾来。”

    关射孤往大殿左侧拐进去,有一条甬道,甬道两边都是修炼的静室,都关着门。关射孤推开了其中一个房间的门,门上写着一个黄色的“定”字。关射孤走进定静室,青君彦也跟着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不大,正对门陈设着一个神龛,神龛上有一个人的画像,胡须头发俱白,青君彦不认识这个人。神龛中间写着春秋代序门创教祖师咸牛子之神位。神位的前面,有三柱香,正在燃着,发出的淡淡青烟袅袅升起。离神龛三尺的正前方,有一个蒲团,是打坐修炼用的。一个房间里,就只有这些东西,显得比较空荡。

    关射孤站在神龛的左侧,让青君彦正对着神龛站立。关射孤指着画像中的人,肃穆地曰:“君彦,这就是吾派的创教祖师爷咸牛子,他在一万年前他创建了春秋你序门,师傅传汝道法功诀之前,汝先向祖师爷叩三个头。”

    青君彦依言跪在蒲团上,向咸牛子叩了三个响头,就站了起来。

    关射孤曰:“君彦,目今汝就是本门正式的弟子啦。”

    青君彦曰:“多谢师傅栽培。”

    关射孤曰:“本门与很多修真宗派不同,本门可以带艺投师,而很多的宗派是不允许的。汝一踏入师门,就已达到了逍遥太古浩瀚无边第五重天境界,这已是很高的境界了。汝大师兄陶树蕙入门快二十年了,也不过是这个境界。汝二师兄穆揭车,也是带艺投师,入门十五年了,只不过达到第三重天境界,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说,汝一入门,境界就与大师兄齐平了,希望汝不要骄傲,要尊敬各位师兄。”

    青君彦低头曰:“是,师傅,弟子谨记。”

    关射孤又曰:“虽说本派可以带艺投师,但是在与人对决时,只能用本派的仙法和功诀。修真一说,本是殊途同归,无论哪门哪派,无论修炼的是什么道诀,说起来都是意念与炼气,只是法门有些不同,其实都没有什么冲突,进展的快慢除了与法诀本身有关,就取决于修炼者本人了,要看他的天资和悟性了。吾看汝的天资和悟性是不错的,将来定会将本门发扬光大。汝八师弟天资就太差了,悟性也不如人,入门三年了,还是落草唤起境界。为师,多花了很多时间精力指点他,无奈他就是提升不了,这也是没奈何的事。”

    青君彦静静地听着,低头不语。

    关射孤曰:“汝已达第五重楼境界,那为师就不用从基础教起,直接教汝本门大衍诀,修炼进入第六层的法诀,汝用心听。”

    青君彦低声答曰:“是,师傅。”

    关射孤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停了下来,曰:“第一步:神不离气,气不离神;呼吸相含,中和在抱。不搬运,不可执着;委志清虚,寂而常照。第二步:神守坤宫,真炁自动;火入水中,水自化炁。热力蒸腾,周流不息;恍恍惚惚,似有形状。此是药物初生,不可遽采;倘或丝毫念起,真炁遂丧。第三步:神守干宫,真炁自聚。始则凝神于坤炉,煅炼阴精,化为阳炁上升;次则凝神于干鼎,阳炁渐积渐厚,晶莹晃耀,上下通明。此时内真外应,先天一炁从虚无中自然而来。非关存想,不赖作为。当先天炁来之候,泥丸生风,丹田火炽,周身关第四步:一神权分二用,上守玄关,下投牡府。杳杳冥冥之中,红光闪烁,由脑部降落下丹田,自己身内真炁,立刻起而翕引,波翻潮涌,霞蔚云蒸,甘露琼浆,滴滴入腹。即此便是金液还丹。须要身如盘石,心若冰壶,方免走失。”

    关射孤突然停了下来,问青君彦:“汝记下来了吗。”

    青君彦念曰:“第一步:神不离气,气不离神,呼吸相含,中和在抱。不……”

    关射孤又把刚才的口诀复述了一遍,要青君彦背。这次,青君彦把大部分的口诀都背下来了,只是其中有一小部分忘记了。

    关射孤第三次复述口诀,青君彦继续背。这一次,青君彦竟能一字不漏,把关射孤传授的口诀全部背出来了。关射孤满意地点了点头,曰:“能背只是第一步,重要的是要理解,吾将这些口诀讲解给汝听,汝给吾用心听,用心理解。”

    “是,师傅。”

    关射孤一边在房间里走,一边给青君彦讲解刚才传授给他的口诀。花了一柱香的功夫,终于把口诀讲解完毕。他盯着青君彦,示意青君彦重复一遍。青君彦对关射孤的讲解,绝大部分都住了,也大都理解清楚了。有些不清楚的地方,他提出来,关射孤给他解释清楚。

    用了一个半时辰,关射孤把今天所传授的口诀,都口述讲解完了。他对青君彦曰:“汝的记性很好,悟性也很好,吾刚才所讲的,汝差不多全都理解清楚了。目下,汝自己在这“定”静室参悟修炼,这就是以后汝在本门修炼的静室,吾先走了。”

    “多谢师傅教诲。”青君彦低头抱拳行礼曰。

    关射孤袍袖一甩,就出了定静室,把青君彦一人留在定静室里。青君彦把定静室的门关上,重又回到神龛前,盘腿坐在蒲团上,两手分放在两侧的大腿上,微闭双眼,意想着刚才关射孤传授给他的功诀。

    他要用意念来理解功诀,理解之后,用意念行气,把周身的灵气调运起来,按照功诀所说的,按照他的意念所理解的,将灵气用意念在周身行走一遍,然后重又入静,进入意念冥想。入静的关键在于止念。止念就是去除心中的一切杂念,然后一心一意地修炼静功。听息在于入静,听自己的呼吸,从耳朵一进一出,凝神内注,专心养静。

    不知不觉中,一晌午就这样过去了。虽是修炼静功,青君彦还是全身大汗,衣裳湿透,感到非常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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