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师尊...您为什么不记得寒远了...
啊?
楚寒远一脸懵逼的看向齐昭,这才发现男人所指的东西好似并不是一个香囊那般简单。〖爱阅读〗
“我什么明目张胆了?”
“莫要同本尊装傻,这香囊之上所绣的东西便可证明一切。”
齐昭的心脏气的抽疼,带着无限的失望,小孩儿爱慕辞镜也就罢了,如今他用着辞镜的身体,这突然冒出来的闻人修是怎么回事?
绣的东西?楚寒远皱着眉视线疑惑的落在自己手中做工精细的香囊之上,忽然他动作一顿,表情僵了一瞬。
他当初的注意力全都在里面的神兽蛋上面,并没有注意这香囊上面绣着什么东西,如今这一看
“再说你往哪看呢?我让你看的是这香囊里面的神兽蛋!”像是怕齐昭看不到一般,楚寒远将这香囊的口子扯的老大,举到齐昭眼前,让他看的清楚。
齐昭阴冷的表情微微一顿,视线有些僵硬的落在了香囊中那颗金光闪闪的神兽蛋上。
楚寒远嘴角抽了抽,心中暗骂,闻人修这个狗东西一定是故意的,用香囊做成灵兽空间也就罢了,居然还在这香囊外面绣了一对鸳鸯戏水如今再联想齐昭此时的反应,便也知道齐昭又青红皂白的吃了飞醋。
“咳咳。”他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用手捂住这两只活灵活现的鸳鸯,“你瞎想什么呢?若是你今日不提这绣花一事,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香囊上面绣的是一对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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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正儿八经的模样好似刚才乱吃飞醋是假象一般,楚寒远轻哼了一声也懒得与他计较,说道:“按道理说这神兽蛋现世已有四年之久,怎的还未曾见他破壳?”
齐昭垂眸看了看手中的蛋,上面的花纹华丽还闪着光芒,他知道楚寒远的意思,瞧这神兽蛋的模样,想来已经出生了足有几百年,百灵川之所以会显出异象,理应是这神兽快要破壳,过去四年之久一点动静都没有吗?
咳咳这蛋还挺好看,就是有些莫名的熟悉。
他绝对不承认方才醋意滔天的人是自己,齐昭像模像样的接过楚寒远的香囊将神兽蛋取了出来,问道:“你想问什么?”
“他会受什么影响”楚寒远不解,视线落在这颗金蛋上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还有另一种解释。”
见齐昭沉思,楚寒远眉头微蹙,有些担忧道:“会不会是这神兽已经没了生机?”
“不会。”齐昭否定道:“他应是在快要破壳之时受了什么影响,所以才延迟了。”
“比如”齐昭眼中闪过骄傲的神色,将神兽蛋重新放入香囊中地给楚寒远,“他感应到了适合他的主人。”
楚寒远刚接过香囊,听到了齐昭的话瞪圆了眼睛,“你是说”
“什么?”
小孩儿甚少用这种满脸求知的神色望着他,齐昭的内心异常的得到了满足,他轻笑道:“另一种说法就是,这神兽并未到该它出世的时间,就被某些契机所影响到,提前出世。”
楚寒远低头看着手中的香囊,怪不得原书中神兽出世并不在当时的那个时间点,他还以为是因为他的出现打破了原有的剧情,没想到是吞天蟒自主选择了自己。
唇角的微笑不自觉得勾起,怎么都掩藏不下去,这表情落在齐昭眼中,他又是低低一笑,“好了,即已知晓原因,就没什么好烦心的了。”
小孩儿的这幅模样着实可爱,齐昭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喟叹道:“这神兽与你有些缘分,想来是因为感应到你的存在,他才迫不及待想要提前出世的。”
真的吗?!
在这一瞬间他当真是得到了满足,美人,美酒尽在他的眼前,有那么一刻他真的想放弃所有怨恨与小孩儿隐居,不再掺和尘世中的所有琐事,两人安安分分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可是
“恩。”楚寒远点了点头,“你帮我把他放进玉佩中吧。”
“好。”齐昭将香囊放入楚寒远的储物玉佩中,为自己填满了酒,再次饮了下去。
“小孩儿”
“恩?”楚寒远抬头看向齐昭,却发现他不知在望向何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边漆黑一片,全然不知道齐昭在看些什么。
齐昭放下酒杯,将视线落在魔域的某一个方向,在楚寒远看不到的角度,
眼底的风暴涌起,如同利刃一般。
他不能,那人不死,他就会不得安生。
齐昭默了默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回道:“就今日。同本尊讲一讲,你幼时的事。”
这样大抵就不用想方设法通过别人的记忆去了解你了。
“同本尊讲一讲,你在第七峰的事儿吧。”
楚寒远有些惊讶,“你不是不喜欢听我同师尊的事情吗?”
“那天呀因为我上早课的时候分神想了别的事,就被当初教课的元长老拎着后衣领带到了师尊面前”
楚寒远从自己差点被辞镜弄死开始说起,自己如何耍滑头与辞镜同床,如何与辞镜耍赖皮,在得知了辞镜嗜酒后便开始酿制桃花醉,在宗门大比时如何夺得头筹,同辞镜下山游历遇到了狐妖
齐昭的性格本就阴晴不定,这想法来的也快,楚寒远也习惯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行吧,我同你讲一讲我九岁之后的故事。”
为何是从九岁之后开始讲?齐昭的心中闪过疑问,却也没有问出口,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楚寒远一边说着一边饮着面前的酒,一开始本没什么,谁知后来越说脑子越晕,直至视线落在齐昭的身上
诶?
齐昭听得眉头时而紧皱时而展开,在听到狐妖那件事时,心中暴虐涌起之余,又诡异的闪过一丝欲念
他不自觉得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瓣,对于身上突然涌起的热气,若不是这酒是小孩儿酿制的,他都怀疑这就酒水中是被某位觊觎他的魔修下了药。
楚寒远忽然站起身,正分神的齐昭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摔了,忙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呵斥出声:“怎的坐着都不老实?”
“嘿嘿。”楚寒远傻傻一笑,将脸凑近,仔仔细细的看着齐昭的脸,“你如今这脸嗝不好看!”
怎么会有两个齐昭?
肯定有一个是假冒的!
“师尊!”楚寒远猛地站直身子,动作快的差点撞到了齐昭的鼻子,他高高的举起手,深怕齐昭不知道似的,又骄傲的重复了一遍,“我家师尊最好看了!”
齐昭心中涌起一片复杂,难得的没有带着怒气,“辞镜真的有那般好看?”
齐昭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楚寒远是喝多了酒,就这点酒量?啧。
“那你告诉本尊,谁的脸好看?”
气氛陷入寂静,齐昭一言不发的盯着楚寒远好一会,眼中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最后他叹了口气,“你喝多了,本尊带你回去休息。”
齐昭站起身将楚寒远揽进怀中,刚想打横抱起他,却被怀中的人抱住了腰身,“师尊您为寒远舞剑吧寒远已经有许久都未曾见您为寒远舞剑了。”
“对呀!师尊是寒远所见过最最好看的人了”
“”
齐昭深深吸了一口气,难得没有依着楚寒远的性子乱来,语气颇有些强硬,“乖,小孩儿,本尊抱你回去睡觉。”
“我不要!”
伸出手的动作僵在了半空,齐昭垂眸看着楚寒远乌黑的墨发,声音有些飘渺,空的让人抓不住一般,“本尊的武器不是剑。”
醉酒的楚寒远此时根本什么都听不到,他在齐昭的怀中厮磨着,嘴里面还不停的嘟囔着要齐昭舞剑给他看。
楚霸天好吗?
听闻齐昭这般吼他,楚寒远顿时没了声响,齐昭在以为他已经安分了的时候,刚低下头便看见怀中人的肩膀一抖一抖的,时不时还抽泣一声。
齐昭低吼道:“楚寒远!”
喝多的楚寒远是什么?
齐昭明知道楚寒远这崽子是在装模作样,本想着任他哭闹不理他,谁知这崽子哭声越来越大
“行!”齐昭认命的低吼了一声,“本尊为你舞了剑,你便给本尊安分的去睡觉!”
骂人怎么骂来着?魔尊大人表示他想爆粗口。
齐昭全然对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认栽的将楚寒远放在了石凳上,随后站远了一些,指尖微微一顿,最终还是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把普通的长剑。
步伐微动,墨发飞舞。
话音刚落,哭声停了,肩膀也不抖了,啜泣声也没了,楚寒远抬起头嫣红的小脸扯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哪
有一点哭过的样子,“好!您您给寒远舞了剑,寒远就听话的去睡觉。”
呼。真不知道这臭小子是装的还是真的醉了,脑子还往常还机灵。
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啊
可是师尊您为什么不认寒远呢?
楚寒远双手杵着下巴,双肘抵在石桌上,就这样傻愣愣的看着齐昭舞剑。
剑法是他所不熟悉的,剑也不是,可唯独齐昭的那张脸与记忆中的那张脸逐渐融合。
一道清泪划过,顺着唇角流入口中,咸涩感在口中迸发,侵蚀着楚寒远的大脑。
“师尊您为什么不记得寒远了”
齐昭舞剑的动作戛然而止,他回过头看向楚寒远,语气有些涩然,“你方才说什么?”
楚寒远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齐昭面前仰头看着那张与辞镜全然不一样的眉眼,“您,为什么不记得寒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