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们在一个频道上吗
“就是你——故意给姜北流使绊子？”
阴暗的地下室里，顾鸿羽站在门口，问里面被捆在椅子上的人：“听说你是被挑拨的？给你机会改正，你居然还敢找人阴他？嗯？”
对方双眼无神的低着头，害怕的浑身发抖，良久，他就好像是刚听见顾鸿羽说话一样，战战兢兢的抬头：“你，你不是在荒漠吗！你不去关心军情，为什么，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说起来多管闲事这四个字，顾鸿羽莫名的就想起来温道之那个混球，顿时就更加不爽了：“你什么意思啊你？多管闲事？你说我多管闲事？”
“四爷，算了四爷。”身边的人劝阻道。
顾鸿羽是个很听劝的人，他倒也没干什么：“说，谁让你去弄姜北流的。”
“我，我不说！”
“不说……”顾鸿羽重复了一遍，慢悠悠的走过去，坐到他对面：“我警告你，我已经很多天没有睡个好觉了，我连续好几天都只睡了两三个小时，所以我现在，极其不爽，你不要逼我跟你动手，不然我可控制不住我的脾气。”
“快说啊快说啊！”几个手下拍了拍桌子：“你想挨揍我们可不想收拾尸体！少给我们找事儿干啊！”
那人更加害怕了，一闭眼，一咬牙——自尽了。
那家伙把牙都快咬碎了，毒药在口中蔓延，很快他就全身抽搐起来。
几个手下要拦着，却被顾鸿羽抬手阻拦，他就那么看着对方，直到对方渐渐的停止抽搐，彻底死透了，才笑了两声：“警察快到了吗。”
“到了四爷。”
“进。”
一个手下出去，很快便带进来两个警方人员。
顾鸿羽起身查看那自尽了的家伙的口腔。
警察犹豫了一下：“顾少，小心，对方的口中还残留有毒药。”
顾鸿羽点头：“交给您各位了，最近地下有点儿不安分，给警方添麻烦了，我尽量更快的解决。”
“顾少，我们局长说，顾老爷子那边带话，请您多注意身体。”
“顾天良？他能说出来这种话？这不是他说的，这是我奶奶说的——我知道了——”顾鸿羽转身吩咐那几个手下：“你们几个，配合警方，有消息和进展，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的四爷，您放心。”
顾鸿羽越过警察，离开了。
不过事情的进展非常快，没过几天，顾鸿羽就得到了消息：赵浩宇出逃之后没有资金可用，手底下的人就开始受贿，而姜北流有一单子生意，动了他们其中一个人的“蛋糕”。
原来如此吗。
顾鸿羽坐在阳台上，疲惫的掐了掐眉心，然后给叶复发消息：查到了赵浩宇的线索，我发给你了，警方已经去了，你带军方去包抄，连那几个贪官，一起端了。
叶复很快就回了消息：知道了，你的手下很聪明，联系过我了，我带着军方过去了，马上就能跟警方会合，你不用担心了，今晚能把他们全端了，我办事儿，你放心吧。
顾鸿羽长出一口气，关上了电脑。
忙活了一个月，总算把这事儿给弄完了，也不知道姜北流那边损失怎么样。
姜北流不说，顾鸿羽也没办法知道。
算了算了，不管损失多少，还会再赚回来的，人没事儿就万事大吉了。
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顾鸿羽起身，从阳台回去，见陆南阳他们在喝酒，也没多管，自来熟的直接顺走一瓶儿。
本来想喝完就睡的，但喝完这一瓶儿之后，顾鸿羽喝高兴了，四个人坐在一起“哐哐”炫，炫到四个人里面就剩下林江还清醒着。
“不行了不行了，不喝了……”顾鸿羽摆手：“再喝……以秋哥要骂我了……”
“别啊……顾教授……真男人从来不会……退缩！”李超拉住顾鸿羽的胳膊。
“以秋哥……要骂我……”
“什么球？阿根廷……球队……”
林江：？
你们是在一个频道的对吗？
顾鸿羽挣扎着站起来：“我要睡觉——我已经连续，连续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了……”
“哈哈哈……”陆南阳笑了几声：“三点睡……五点起……阎王夸我，好，好身体！”
李超当时就给了陆南阳脑袋上一巴掌：“你！你放心，我去你坟头，偷，偷你……贡品去……”
“不要脸！”
门开了，门关了。
李超还嚷嚷着要偷陆南阳的贡品，陆南阳急着护住自己的贡品，一时间只有林江注意到有人来了。
谁来了？
林江转头看过去：大半夜不睡觉为什么闯别人的宿……擦！校长！
姜北流的脸色已经差到几乎要杀人了。
江林伸手拉李超。
“你干嘛！干嘛……别拉我！谁啊……烦……”李超的头脑在看到黑着脸的姜北流的时候“唰”的清醒了：“校校校……校长！”
陆南阳已经不省人事，根本叫不醒，姜北流约过一片狼藉，到顾鸿羽那儿去。
“校长……不，不关顾教授的事……”李超连忙站起来要拦住姜北流，可惜被酒瓶子拌了一个趔趄，幸好被林江扶住，不然恐怕要给姜北流拜个早年了。
“喝酒了？”姜北流低沉着声音看向李超。
李超咽了一口唾沫。
姜北流扬了扬下巴：“他也喝了对吗。”
是在问顾鸿羽，可李超不敢说，李超唯唯诺诺假装没听见。
然而姜北流是确定了才问他的，李超就算不回答，姜北流也能闻到酒味：“你们喝酒我管不着，大家都是成年人，爱做什么做什么，但是你们错就错在，让顾鸿羽也加入。”
李超腿肚子一软，根本没明白姜北流为什么这么大火气，战战兢兢的后退了一步。
“出了事谁负责。”姜北流冷声问道。
“校长，我们，酒品很好，不会出事的……”
“我不是说你们。”姜北流打断李超的话：“我是说顾鸿羽，他出了事谁负责。”
李超微张着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
“你们怎么样我不管。”姜北流看向顾鸿羽：“但是顾鸿羽要是……”
姜北流的话戛然而止。
李超和林江都看向顾鸿羽。
顾鸿羽缩着身子，皱着眉，看起来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姜北流：“擦！”
这一声直接把陆南阳给吵醒了。
陆南阳懵哔的看过去。
姜北流“唰”的拉开被子，把顾鸿羽拽起来：“靠！醒醒！顾鸿羽！别睡了！喂！”
“顾九安他该死！该死！还有你！你们两个！怎么不跟着他一起去死！”女人尖叫着发着疯。
顾鸿羽躲在姐姐身后，一边颤抖一边抹眼泪。
姐姐抱着他，不敢说话。
“要不是你们，要不是你们老娘早就跟别的男人跑了！你们两个累赘！”
累赘……
是累赘……
姜北流手忙脚乱的掏手机给卫世允打电话。
顾鸿羽又挨了女人的打骂，独自坐在草地上发呆。
远处的孩子们追逐打闹，欢笑声把他的目光吸引过去。
他很羡慕。
“小弟弟你在看什么？”忽然有人跟他说话。
顾鸿羽木讷的转过头。
一个男孩儿站在他身边，俯身微笑着看着他，那个男孩儿捏了捏他的脸：“一起玩儿吗？”
顾鸿羽没来得及拒绝。
男孩儿拉他起来，带他玩儿了很多有趣的游戏，顾鸿羽记不清都有什么游戏了。
他只记得那是个游乐园。
后来女人找过来了。
男孩儿朝他挥手：“再见！以后还一起玩儿，我叫……”
“阿顾！”一道声音将男孩儿的话打断了。
眼前的景象如镜子一般破碎。
顾鸿羽睁开眼睛，有些囫囵。
姜北流停下给卫世允打电话的动作，抓住顾鸿羽的肩膀：“兔子，兔子！清醒点儿！”
顾鸿羽有些机械性的看向姜北流。
姜北流小心翼翼的说：“怎么样？好点儿没？你能认识我吗？我，姜北流啊，兔子你看着我！”
女人的叫骂还在脑中回响，顾鸿羽委屈的抱住姜北流：“我不是……”
姜北流愣了一下，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都过去了，别怕。”
“我不是……累赘……”
姜北流眼底闪过一丝杀气，他低声的安慰顾鸿羽：“你不是，兔子你听我说——都过去好不好？你跟她已经没有瓜葛了，有哥在，别怕。”
顾鸿羽小声的啜泣着，浑身都在发抖。
姜北流只好又给卫世允打电话。
响了几声之后，卫世允接了：“喂？姜北流？大半夜的怎么了？哎对了，这边儿有场子你要不要来？咳咳，我请客怎么样了？”
“请你大爷的客啊！阿顾喝酒了，你要不要过来哄哄，我哄不住啊，程以秋他可过不来，我限你两分钟之内赶过来并且不要惊动学生。”
“啊？啊喂喂？姜北流？姜……”
姜北流直接挂断。
顾鸿羽的情绪还是没有稳定下来，姜北流情急之下看向李超：“你们，谁给他喝酒的！”
三个人都不敢说话：我们说他是自己加入的不知道你信不信。
我们实在不敢说话啊！
姜北流“啧”了一声，依旧试图安抚顾鸿羽的情绪，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忽然阳台上落了一个人，看起来脾气极其暴躁，一进来就指着校长破口大骂：“姜北流！你丫挂我电话？啊？你要死啊你不能听爷爷说完吗你！你个孙子！”
“你有完没有啊你卫世允！看不到姓顾的这么大个人吗！你管不管？你不管我送医院了啊！送完之后我立刻给程以秋打电话，你等他从外国回来，揍死你！”
卫世允：“……谁，你叫他喝酒的？”
“我疯啦？我不要命啦？你信不信程以秋一脚把我从这里踹到坟墓去！”
“快快快滚开……这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卫世允扒拉开姜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