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苏语的旧事
“你好久没回王宫了,做戏要做全套,今晚留下吧?”
苏语翻了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趣,抬起头去看面前的少年。
“知道了。”陈淮闭着双眼,语气无起伏。
苏语对他的态度有点不高兴,拿起桌上的奏章,轻轻去戳他的胸膛。
“你是不是在城外养了小妾?”
“乐不思蜀,所以压根不想回王宫。”
陈淮闭着眼淡淡道:“你说是,那就是吧。”
“是什么美丽的人儿?有空带给我看看呗,我还挺好奇的。”
“毕竟我还是太康的王后嘛。”
陈淮耳边传来喋喋不休的说话声,还是一直以来,心里都有疙瘩的那个女人。
终于产生了一丝不耐。
一挥手,拍掉杵在他胸口的奏章。
“还有事吗?没事就走开,别打扰我假寐。”
“啪。”
奏章被拍落,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陈淮没在意,王后苏语却有点不开心。
她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毕竟还是太康的王后……”
陈淮陡然睁开双眼,气势一震,“闭嘴!”
苏语的话戛然而止,神色顿时僵在脸上。
嘴唇微张,还未说出的话,将她卡的脸色通红。
陈淮却半眯着眼睛,脸上浮出一丝羞恼,“耿辉将你的事跟我说了。”
“听说你还有一位情郎,在外修行?”
“要不要有空也带来我看看?”
“毕竟我还是你名义上的丈夫呢!”
望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俏脸。
陈淮莫名产生了一丝怒气,尽管他觉得这不该有。
但它偏偏就产生了。
按说,面前这女人与他只是合作关系,并无太多感情羁绊。
大家平稳的度过十年,十年后各走各的路。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听耿辉说,苏语十五岁与人私通,没了元阴之身时,他还是感觉很恼火。
耿辉向他投来的同情目光,更加剧了这种情绪。
只是当时正处在宴席,被他死死的压制着。
如今被打扰了,那股怒气,就不由自主的宣泄了出来。
苏语的眼神有些躲闪,还有一丝的恍惚。
她的贝齿咬着下唇,直到咬的通红,“你……耿辉那老贼都告诉你了?”
情绪宣泄出来的瞬间,陈淮回归冷静,他又闭上了双眼。
“嗯。”
苏语无言的沉默下来。
她的双股开始微微颤抖,连带着语腔都染上了颤颤,“你……吃醋了?”
“你高估你自己了。”
“残花败柳之身,也配让本王吃醋?”陈淮依旧闭着眼。
苏语抬头看他一眼,继而低头去看自己的脚尖,声音轻轻,“连你也那么看重贞洁吗……”
“而且那是我们成婚之前的事……实际上,我并没有背叛你呀……”
陈淮闭目,不言。
苏语继续说道:“我是有一位……兄长在外修行,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
陈淮睁眼,打断了她的话,“不必多言,你就告诉我,你的元阴,是不是你那位兄长破的就行。”
苏语的话再次被卡住,张了张口,剩下的说不出来了。
陈淮直勾勾的目光,看的她浑身难受,羞耻、无奈、悲愤……
最终,化为了沉默寡言,“是……”
“那不就得了?”
“事实如此,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陈淮指着门口,道:“出去吧,我要休息了,将门带上。”
苏语仰起头,想说点什么。
张着口却说不出来。
想为自己辩解一二。
却发现事实好像真的如此。
于是神情落寞下来。
不知是因为事情本身落寞,还是因为自己落寞。
她下了七层台阶,走到门口处,抬起头最后看了上座的王袍少年一眼。
眼里多了一丝东西,却没有言语。
她静静的将门带上,离开了清凉阁。
……
时间悠悠,一晃而过。
四年时间转瞬即逝。
这四年。
陈淮沉迷于挖地道和修炼金刚伏魔功。
实力涨的飞快。
按他的打算,最多不超过五年,他就能拥有不俗的战力,到时候是进是退,随心而为。
【长生系统】
【力量:5】
【速度:0】
【防御:0】
【修为:不足练气一层】
【实力:八十一牛】
【功法:《金刚伏魔功》三层】
四年时间过去,陈淮欣喜于自己的实力,已经涨到了八十一头健壮公牛的合力。
这里面有加点的功劳,也有修炼金刚伏魔功的。
张武给的金刚伏魔功确实很厉害。
修炼到现在,突破三个瓶颈之后。
他的肌肤已经泛出淡淡的金光。
防御力虽然没加点,但自身的抗揍能力,已经呈几何倍数的恐怖态势增长。
因为金刚伏魔功。
陈淮试验了一下,如果现在拿青石砖打腿。
很有可能是青石砖一碰即碎,而大腿连根毛都不会掉。
他的防御,已经超越了力量。
修炼了整整五年,带来了少量的力量增幅,更多的居然是防御力猛增。
金刚伏魔功,恐怖如斯!
正欣喜的陈淮。
马上就看到令他不爽的人来了。
就算已经躲到城郊的别院。
可没想到,苏语这女人,居然也跟了过来。
一旁的高和,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然后很识趣的退出了院子。
陈淮皱着眉,看向缓缓走来的女人。
“我不是说了吗,没事不要到这儿来。”
“王宫我都让给你了,还想怎样?”
苏语挥退身后的侍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王宫的守卫都让耿辉那老贼带走了,偌大的太康王宫,居然剩不下一百人。”
“我的安全怎么保证?”
“这里比王宫可安全多了。”
她笑盈盈的打量着身前青年,“你当初说被一个仙门收为徒,五年过去了,修的怎样?”
陈淮轻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我修的怎样,关你什么事。”
听到这话的苏语丝毫不生气,脸上反而浮出理所当然的神色,“怎么没关系?你是我名义上的丈夫,你不该保护好我?”
“最起码……这十年的合作期,你我是一条船上的。”
陈淮蹙了蹙眉,“你当初的傲气去哪了?”
“你还是用那副桀骜不驯的面孔跟我说话,我来的更自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