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私通被抓
骂人骂到青竹院门口的,陆英还是头一回见,未见人只听声音她也猜到了是谁。
李景清好奇地扭头看向院门口,直到来人出现,才了然地挑了挑眉。
陆时月也没防备一寻到门口便看到了陆英,且她的对面还坐着七皇子,不由暗道,难道他们二人有私情,不然她为何总能瞧见七皇子与陆英在一处?
陆英瞟了她一眼,见她站在门口一副欲进又不敢进的样子,轻笑道:“怎么,当我这儿是你的院子吗,我劝你不想惹麻烦,还是呆在自个儿的屋子里多看些书。”
陆时月闻言,提脚迈进门来,快步行至李景清跟前,冲着他行礼。
他不言语,只是端起茶盏饮了口茶,放下时同陆英说了一句:“东西我明日为你送来,先走了。”
说罢,起身顾自走了,而陆英从始至终都未曾起身相送。
陆时月扫了她一眼,拧眉道:“陆英,你着实好手段啊,原是自己已经攀上了七皇子这根高枝,所以便不许我高过你,愣是要将我弄去和亲?亏你做得出这么恶毒之事。”
陆英放下茶盏:“原来你知道了啊。”
“我自然知道,她们都告诉我了,想让我去和亲,你想得倒美,你现在就去帮我跟圣上说,我要离宫,我才不嫁去大齐那种鬼地方。”
陆时月颐指气使地说着,拿斜眼瞟她。
陆英笑笑:“那怕是难了,这事儿我说了不算,毕竟当初是你阿耶花了钱将你塞进来的,如今你便回去,那他的愿望不就落空了。”
听了这话,陆明月惊愕地看着她。
“想来族父也是为了你好,你瞧你在京都寻不到如意郎君,还不如嫁去大齐呢,人家可是太子,未来的君王,饶是你做不了皇后,还能捞个贵妃当当不是么。”
“你是说,我阿耶晓得这是去和亲的?”陆明月终于缓过神来,呆呆地问。
陆英点头:“那是自然,报上名来的,都是晓得此事的,那些不愿女儿远嫁的,都是早早寻了借口落选,唯有族父是花了钱将你塞进来的,怎么,难道他没同你实话实说?”
她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然眼里尽是未加掩饰的看戏神态。
陆时月的身形摇晃着,若不是伸手撑住了小桌,怕是已软倒在地,随即脸色惨白,神色慌乱,眼眶却红了。
“不,阿耶不会这么对我的,他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他怎么忍心,他怎么忍心……”她喃喃念叨着,许是越说自己也越是无法说服自己,末了只剩下哭泣。
陆英叹了口气,耳听着她的抽泣声,一边看着风吹过院角的青竹。
春天都快过去了,这些烦人的事儿总该结束了吧。
“陆英,七妹妹,我求求你,你帮帮我,我不想嫁去大齐。”许是哭够了,陆时月回过神来,走到陆英身边跪坐下来,扯着她的衣袖说着。
“以前是我的错,我千不该万不该那样对你,可好歹咱们也是一门亲眷,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就帮帮我吧。”
陆英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拂开她的手:“此事,我帮不了你,一切皆得按圣上的意思,你若要怪,便怪你求荣心切的阿耶吧,毕竟是他为了前途官位,舍弃了你这个亲生女儿。”
还有什么比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算计更叫人绝望的呢,说多了,她又要同情陆时月了,不过一想到往昔她的所作所为,就知对她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第二日她去了刘芸那里,一踏进她的房门,她就神秘兮兮地掩上了门扉。
“怎么了?”陆英压着声问。
刘芸拉着她到桌旁坐下,自己则去一旁拿了什么东西过来,嘴里说道:“你可知,再过几日,大齐太子,我同父异母的皇兄便要到盛京了。”
“大齐太子?”此事,陆英是丝毫不知。
“是啊,他此行是亲自来迎接大安公主入齐的,顺道也是为我送嫁妆来。”刘芸说着,拉过陆英的手,将画卷放到她的手中,以口形无声说着:“太子画像。”
陆英点点头,慢慢摊开画像,随后神情一凛,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对面的刘芸。
刘芸点头,算是印证了她心中所想。
陆英慌忙卷起画像,复又交还给她,只言语了两句,便匆匆离了驿馆。
她有些慌神,头一个念头便是要去寻李景清,先去了庆王府,门房告诉她庆王大早上进宫还未回来,于是她又匆匆回宫。
在宫内要寻李景清,无外乎两个地方,万寿殿与凤宜宫,只是去这两处地方的路却有无数条,走错一条便会错过,她想来想去没法子,便守在东极门处。
所幸她未等多久,便看到李景清与李景明两兄弟说笑而来,看到她神情肃穆地拦住他们的去路,不由拧起了眉头。
“出什么事了,你的脸色不大好。”李景清虽急着问,却还是将她拉到了角落处。
“大齐太子将入京之事,你们应该都晓得了吧。”看到他们点了点头,她深吸口气,“刘芸给我看了太子的画像,正是那日接风宴上,向圣上献马,又提出两国联姻结盟的男子。”
两兄弟互视一眼:“你的意思是,他们的太子其实早便随大部队入了京,却一直隐瞒着身份。”
陆英点点头,有些急切道:“殿下,你说近来发生那么多事,会不会与他有关。”
李景明紧抿着唇瓣不语,李景清则轻声安慰她。
“你先莫急,也许只是凑巧,自然他隐姓埋名潜伏多日定然有其目的,我现下倒想看看,届时他如何从一个普通使臣变身太子。”
虽说两国不分大小,但大齐太子这种做法已是失信于人,若日后自曝身份,圣上便是不怪罪,定也心存芥蒂,到时两国联盟之事,只怕也是面和心不和。
大齐太子此举,实不是明智之举。
李景清让她放宽心,太子在宫外,此事自有他们兄弟二人去查探,她急也无用。
可是他们查事,总是一查便杳无音讯,让她如何安心的下来。
不过,她也没操心多久,因着没两日便发生了另一桩让她费神的事情。
这日她将将起身,正欲洗漱,桑锦急匆匆地进了房来,还返身掩上房门,那神神叨叨的样子,不由让她好奇出了什么要紧事。
“发生了何事?”她撩起袖子,抓起帕子放入盆中浸湿。
“娘子,昨日陆家三娘与男子在千步廊私会,被千牛卫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