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一个不是be的全员番外
“你不过只是一条疯狗!”邢欢啐了一口,唇齿间全是猩红的血。
“是,我是疯狗,但那又如何?您现如今不就是在这疯狗脚下,苟延残喘吗?”江肆踩在邢欢的脸颊上,碾压。
他嗤笑一声,随后撩开衣物收回腿,嫌恶地拍了拍不存在的灰。
面上陡然变得温柔,“不过疯狗的前面还须得冠上‘陛下’二字。”
“我江肆,是陛下的一条疯狗!”
他笑着,明明是一张清隽的脸却又含着潋滟春光。
“爪牙也好,疯狗也罢,无论是怎样的污言秽语……”
“我江肆都会骄傲如斯!”
江景垂眸看着他的惨状,最后扬了扬手,不顾身后的恐怖嘶吼与怨毒咒骂,淡然转身离开。
他江肆,点高香敬的神明,唯有陛下!
疯狗……啧。
江肆抬头看着天色。
他的陛下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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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衍从小便生的一副精致相。
初次入战场上被敌军嘲笑像个娘们,他便将那敌军打的溃不成军。
可身边所有人莫名其妙令他厌恶的眼神,还是迫使他戴上了面具。
他曾有一梦,他会遇到那个他甘愿为她摘下面具的女子。
果然,是夭夭小姐,是郁仪殿下,更是他不敢冒犯的陛下。
他思绪收归,推开没被夭夭使用的盛帝寝殿,殿中干净不染丝毫尘杂。
他将面具取下,上了三炷香。
“求您保佑微臣,可以在陛下心中占据一寸方位。”
手中的香悄然熄灭……
江淮衍皱了皱眉,点开火折子再次将香点燃。
还未插上,便又熄灭。
他抬了抬眸,“微臣自您逝去后,每次进此殿都会敲门。”
他再次点燃,可手中的香,又再次熄灭!
一缕烟袅袅升起……
那张冷漠却似玉清朗的面容上,多出了丝困惑。
“您那日答应过微臣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您可是帝王。”
他说罢,再次点燃。
香又再次熄灭。
在那殿上坐着的夭夭晃着腿,头顶的月光打下,将她笼罩其中。
她娇笑一声随后捂住红唇,不让其泄露丝毫声响。
那张倾世的面容之上,带着捉弄成功后的愉悦。
下首的江淮衍垂首,眸中含着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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殳万自出生起,便因着那双灰色异瞳,受到大漠王的厌弃。
毒打,寒冷,饥饿……
他一一都受过,又因为这恐怖恢复力,硬生生长到了十岁!
想要异类不是异类的方法,那便……
将所有说他是异类的杂碎,全都杀了!
听说,最强大的国度是大盛。
殳万将自己阿姊的尸骨封存在坛中。
“阿姊,殳万带你去看那最强盛的盛朝。”
他将坛盖合上,脸上笑意淡去。
阿姊教他听人话,却忘了他早已学会。
堂而皇之的就和其他人说他是个疯子。
他疯吗?
他才不疯。
他只是需要一个和他同样的存在。
夭夭不是,但夭夭是夭夭啊。
疼上千次又如何?捅入心口又如何?
他殳万生来,似就是为了让夭夭开心的。
他好像知道自己的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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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国公一案的清白被昭告天下之时,南奴站在风雪之中,久久不语。
她想起母亲的温声细语,想起父亲别扭的关心,想起兄长赠予的精致首饰,又想起林府中所有人的面庞……
“南奴姑娘,殿下醒了。”
南奴恍惚回神,慌忙入殿,瞧见夭夭时忍不住的一笑。
她该满足的。
若是没有殿下,林家臭名昭著,她林南鸢也早早的便死于脏污之中。
“殿下,外面风雪很大,您莫要冻着。”
“嗯。”
“殿下,南奴永远只会是殿下的南奴。”
“嗯。”
“殿下……”
“我知晓了,不赶你走。”夭夭握住玲珑手炉,看着外面突然下起的细雨,心情颇好。
南奴失笑,她该满足的。
瞧,正好下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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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玉初次见到夭夭时,正紧紧抓着自己那唯一的破行囊。
那一瞬被夭夭目光接触时的卑弱,令她低下了头。
夭夭那时,似乎在吃糖。
她声音甜软又淡漠:“抬头。”
那时夭夭仔细盯着她瞧了瞧,哪怕现今也让她忍不住的心尖发颤。
“南奴带她去换身衣裙,应是好看的。”
夭夭只说了这句话,之后她便许久也未曾见过夭夭。
后来她刻苦学艺只为再见她。
却不曾想,再见之时。
夭夭冷漠无视她,仿佛她是路边随处可见的蝼蚁。
得到入夭夭闺房机会时。
她精挑细选了无数条裙子,又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妆面,却到了夜间顶着一个并不好的状态见了夭夭。
她真幸运,夭夭吃了糖。
夭夭那张绝世的面容之上也有了几分温柔,“这茶如何?”
她端起杯子猛的灌下,也没尝出是何滋味,只一个劲的说:
“很,很好,很很好喝……”
她话落,夭夭似是被逗笑。
那副场景她现今想来也为之疯狂!
自此,便成了她信奉一生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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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岁妩在穿越前的最后一个画面,便是一个清冷女子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那女子眉眼冷漠又骄傲。
后来想来,竟然有一瞬间与夭夭有些相似。
穿越后,她想着开后宫,想着古代也要人人平等,她拙劣又愚笨的学着古早穿越剧女主们的娇嗔。
盛岁妩手下发好的面团,被她均匀分成几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好尴尬啊,还好她还没做到那一步。
不然未来的历史还说不定会怎么编排她,历史课上会不会有以前的同班同学,在那里嘲笑。
脸颊有些滚烫,她将脸放进冷水中。
清醒地,令她打了个冷颤。
脸颊水珠滚落。
她想……
她穿越的意义便是遇见皇妹,遇见她此生不敢吐露爱意的夭夭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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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快速流失,批奏折的红衣少年郎两鬓已斑白。
听见声响,他第一时间抬头。
夭夭却还是那般倾城,墨发被南奴挽的极好。
“皇妹……”
“想出去走走吗?”夭夭撕开『馥甜』
盛宴景微愣,随即摇头。
“夭夭晚间怎地出来了?”
“外面下雪了。”夭夭答非所问。
盛宴景笑着颔首,宠溺重复着:“嗯,下雪了。”
“我是说,想看你舞剑了。”
依旧如少女般的夭夭眸中带着几分期待。
她寻了许久,的确再也未见到如他那般雪中舞剑,最是好看的景色了。
外面雪下的如那年一样。
盛宴景垂眸,“可皇兄的……”
“我只说这一次。”夭夭转身离开。
“别走!”
夭夭顿住,再次回眸便见盛宴景踉跄着起身。
她抬手丢下一颗糖,盛宴景却觉在那一瞬他瞧见了糖上流光溢彩。
咽下甜蜜的糖,月下红衣似少年。
白雪飞旋间,他忆起那年那日,他再也没有说出口的爱意。
一夜的风雪没有吹灭他的妄想。
半重山后,他依旧还存着那份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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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婉看着这陌生的场景,眉头微皱。
“你是在cos吗?”有姑娘拿着奇怪的黑铁,说着奇怪的话。
陆清婉一应不理,也根本没有听见。
因为她瞧见了她心心念念半生的少女。
“寒烟……”
白衣少女微微回首,清冷孤傲的眉眼弯弯。
“清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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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快要离开之际,天道扒在阿糖身上,闹着要跟着夭夭一起走。
【滚!】阿糖愤怒。
上前拿起天道许诺的天道之力,下一刻就带着夭夭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