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研究院与潜识海
十点多的时候，两人来到了超市附近，李鸣音躲在超市旁边的一栋楼顶，拿着望远镜观察着超市周边的情况，沈今乐则径直走进了超市。
进了门，沈今乐便感到一阵古怪的气息果然存在，不过比较淡，超市并不大，有四楼，这样算来的话，范围着实比之前的空地小了很多，估计核心区域半径也就二三十米。
“这样小的范围产生的也是2级丧尸？”沈今乐好奇，要知道空地那一片核心区域大概有快两百米了，难道是说那只血色丧尸其实就不是2级丧尸，只有后出现的长尾丧尸才是。
搞不懂，沈今乐直接就朝着气息浓重的方向过去，只是上了二楼，没发现特殊丧尸，上了三楼，没发现，上了四楼，还是没发现，直到到了天台，依旧没看到特殊丧尸，难道是被人杀了带走了？
“情况怎样了？”李鸣音的话从对讲机里传来，她所处的位置高一些，可以看到沈今乐来到了天台。
“没发现什么特殊丧尸，但气息是存在的，不过范围很小。”沈今乐回话说，“不过很奇怪的是超市里普通丧尸也很少，并且和正常状态差不多，既不疯狂，也没异样。”
“要不我过去看看会不会对异能者有什么影响？”
“不用了，我再看看。”否决了李鸣音的提议，沈今乐再次回到超市内，里面一片狼藉，大多数的商品都不在，很多地方还是起了火灾的样子，就算是搜刮，估计也搜刮不出来太多有用的东西，特别是食物一类。
“人去楼空呀。”走了两圈，没什么大的发现，沈今乐轻声说道，不过内部丧尸分布的异样还是让他打算大概看一下那些办公室杂物间之类的地方，丧尸不大可能在里面，但人就不一定了。
从上至下，那些房间都没发现什么异常，不过在一楼冷库的附近，沈今乐果然是发现了一些鞋印，他立刻警惕起来，贴着墙缓缓朝着冷库走去，依旧是三把刀整装待发，手里拿着冲锋枪，一切小心为上。
三十米，二十米，就在沈今乐快要来到大门前的时候，门却自己开了，他一愣，便立刻躲到一处柱子后，然而那人似乎是早就发现了，说道：“出来吧，我已经发现你了。”
沈今乐想了想，好像是没必要躲着，便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站着一个大概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边还站着一个身穿制服的人，板着脸，端着枪，看那个姿势就不是什么野生组织。
“你为什么会专门来到这里，这个超市？”男人问。
“之前有队友在这里碰到了2级丧尸，损失惨重，因此我过来看看。”沈今乐不慌不忙。
“你能对付2级丧尸，对了，你是自然觉醒的是吧，看你操控三把刀的方式？”
“算是吧，我对这种概念并不清楚，2级丧尸也不是多难对付，不过你们是谁，为什么也会在这里？”沈今乐尽量试探着消息，看男人的态度，似乎是知道挺多东西的。
“我之前是属于研究院，但现在，你可以认为是野生科学家。”男人笑道，“这里的丧尸已经不在了，你的目的也算达成了吧？”
沈今乐看着男人，虽然很吃惊，却也装作不怎么在意的样子：“研究院，我一直以为研究院都没了的。”
“你这样想其实也没错。”男人说道，看了看身旁的壮汉，“既然丧尸已经不在了，你还留在这里，有什么想法吗？”
“只是有些疑问罢了，之前一直想找个研究院的人问一下，今天既然碰到了，也省得我麻烦去找。”沈今乐说道，“我想知道，这里的异常气息是什么，之前丧尸进入超市便会发疯，现在为什么又没有发疯，你告诉我这个我便离开。”
“你在这里还能察觉到那个气息？”男人没有回答，倒是先问。
“可以。”沈今乐也不隐瞒，只是听到这句话后，男人和壮汉眼里都闪过一丝警惕。
“那我便将知道的告诉你吧，我也只是个小研究员，太清楚的也不了解，只知道院里头管这种气息叫做潜识海，至于为什么这么叫我就不清楚了，丧尸对潜识海的感觉比较敏锐，处在潜识海中也会发生变异和进化，所以会疯狂追求，至于说人类，也是可以被它影响的，同样会引发疯狂，但每个人对它的感知程度是不同的，这点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异能者感觉敏锐些，普通人迟钝些，你没让你的那个队友进来，也的确是很正确的做法。”
“人类进入其中会发生什么事？”
“同样是疯狂。”
“不会变成丧尸？”
“如果没有被丧尸抓伤，并不会变成丧尸，但那种状态，连丧尸都不如，是彻底的疯掉。”
“那现在为什么我们都在其中，并没有疯掉呢？”沈今乐问。
“因为一个装置，研究院的为数不多的成果之一，可以中和小范围的潜识海。”
“可以彻底中和？”
“如果时间足够，的确是可以。”
“那如果没有那个装置呢，潜识海会如何？”
“同样会中和，不过是被闯入其中的丧尸或者人类中和。”男人回答，看样子并没有故意隐瞒。
“那变异过的丧尸或者疯了的人类，离开潜识海后，还能不能影响到周围的环境，有没有可能恢复呢？”
“不会影响，也不可能恢复，当然，如果只是暴露在其中片刻的时间还是影响不大的。”男人仔细看了看沈今乐，说道。
“那那种装置很珍贵吗？”
“很珍贵，研究院已经没了，恐怕是绝版了。”男人笑道，“所以，还请原谅我向你隐瞒这个。”
沈今乐点点头，并没有作多刁难，不过也问道：“你是完全没有研究院的消息了？”
“没有，我自然相信研究院还会存在，但也相信并不会有消息通知到我这样的小研究员身上来。”
沈今乐想了想，便转身离开，男人和壮汉在身后一动不动，直到从监控里看到沈今乐完全离开了超市，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是个好说话的人。”壮汉放下枪，揉揉发酸的手，“从这里都能感觉到潜识海，大概是什么程度的觉醒？”
“不重要，他能不能感受得到都是未知数呢，我们不必自己吓自己，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马上收拾东西离开吧。”
“收集到多少了？”
“一半多了吧，别贪心，青山常在，绿水长流。”
“要不要我去试探一下他，说不准真是装的呢？”
“别冒险，就算是装的，他自然觉醒大概率也是真的，不必冒这个险，收拾东西吧。”
“好吧。”壮汉有些可惜的样子，两人便开始收拾起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