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正邪辩论
两人天为被，地为床，相拥而眠。
极为疲惫的两人睡了不知道多久才幽幽转醒，王凡看到碧瑶并没有在身边随即穿上衣服开始寻找起来。
“瑶儿，你去哪里了？”王凡轻声地呼唤着。
“小凡，你醒了，快来这边。”碧瑶的身影出现在大殿前方的门口处，正在朝着王凡招手。
王凡走进殿前门口，映入眼帘的是一处石洞，钟乳石随意的悬挂在洞顶，石洞的正中央便是一处玉石碑，正是天书不假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王凡顿时两眼放光，惊讶道：“瑶儿，你有没有觉得这天书的功法有点眼熟？”
“不错，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试着以天书为根基运转周天，竟与前世记忆中你家传的双明玄天功颇为相似。”碧瑶在一旁附和道。
“到底是自己的便宜老爹留下了天书，还是说我所修行的功法也是脱胎于天书呢？”王凡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想了一会也没有什么结果，舒展开紧皱的眉头，随后摇了摇头道：“也不必这么纠结，既然与我功法相似，那就练来试试，而要你也赶紧将天书背下，以后飞升可能能起到大作用。”
碧瑶不疑有他，与王凡一起盘腿而坐，领悟着这诛仙世界的无上玄妙。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纷纷入定，在两人的洞中的钟乳石纷纷发出温暖的白光，将石洞照的如同白昼一般，钟乳石所发出的白光又被两人吸收炼化，形成了微妙的循环。
“呼”，一口浊气吐出，王凡已将第一本天书彻底化为己用，原本在细枝末节处闭塞不前的双明玄天功真气顺利突破。
“叮！检测到主人以学会天书第一卷，开始自动学习天书第二卷！”素雪的声音响起。
随着天书的融合，王凡的太极玄清道更上一层楼，已经来到了上清境二重，心道：“若不算自己的双明玄天功和大梵般若，单纯以太极玄清道来说，这世间自己的对手也很少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碧瑶从入定中苏醒，明亮的眸子中射出了道道精光，看来也是收获颇丰。
两人在这滴血洞内时间感全无，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觉得腹中饥饿异常。
王凡心想：“也该出去了。”，随后起身走向一旁的耳室。
碧瑶已经将伤心花与合欢铃彻底炼化成了耳唇上垂下的耳坠，因为记起了前世两人的甜甜蜜蜜，身旁的碧瑶笑得很灿烂。
王凡不放心还旁敲侧击的询问碧瑶与万人往的事情，但碧瑶看着王凡会心一笑。
说道：“不打紧的，原本与父亲的心结也不是不可解，只是碍于当事者迷而已，只是苦了母亲，在天上看着我与父亲闹了这么多年别扭，不过如今心结已解，母亲的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吧”
王凡在一旁重重的点了点头，给碧瑶一个鼓励的眼神。说道：“伯父和伯母伉俪情深，当看到你母亲的惨状我能感受到他的心情，换做是我，我可能会疯掉，但谁不爱自己的亲生骨肉呢，一位父亲绝对不会将仇恨放在孩子身上！”
“嘘！我不许你说这些丧气话，你说的我也知道，我想好了，等出去我会与父亲好好谈一次，你放心便是。”
两人对视一笑，朝一旁的房间走了过去。
在房间中找到了巨斧，王凡顺着记忆安装到了明王手中。
这处石洞顿时颤抖起来，头顶开始落下碎石，眼看就要塌了，两人在塌方之前逃了出来，找到一处平台歇息起来。
等出来王凡才发现都是骗人的，这光秃秃的都是石头，草都没几根，哪来的什么兔子。
王凡苦笑的看着一旁的碧瑶说道：“我们还是赶紧找一处落脚的地方吧，这荒山野岭连个野味都没有。”
碧瑶并没有询问王凡怎么知道机关的窍门在明王之上，她愿意全身心的信任他，爱着他，甚至替他放弃生命，想到这里碧瑶下意识的摸了摸耳坠。
碧瑶跟王凡御起法宝朝远处飞去，天上的碧瑶看着云层下有一处茶摊，便跟王凡一起飞了下去。
两人并肩而坐，要了一壶茶，一碟肉干和点心吃了起来，隔壁桌上一名中年男人看到王凡露出丝丝微笑，看到碧瑶吃完擦了擦嘴，这中年男人才站起身坐到了两人旁边。
“两位少侠，我观你们二位器宇不凡，不似尘世中人，在下斗胆一猜可是那修仙之人？”
王凡自然是知道这是万人往，自然不敢对老岳丈怠慢，抱拳行礼道：“正是，奉师命下山历练，这位大叔一眼就可以认出来，看来也不是凡人。”
“哈哈哈，在下也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粒尘埃而已，只是平素见得多了，自然能分辨出少侠与他人的不同。”万人往谦虚的说道。
“对了，最近听说这修仙界发生了一场大事，正魔两派对峙于那南方流波山，少侠不去吗？”万人往手摇着折扇道。
“哦？还有这等事，看来是在下消息闭塞了。”王凡故作惊讶道。
“这天下大事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发生，何来消息闭塞之说，不过在下有一问题，不知道少侠可否能为我解惑啊？”万人往打了个哈哈，继续说道。
“大叔直说便是，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少侠爽快，在下奇闻异事听得太多，现在对这简单的正邪之分颇为好奇，这个问题确实是三岁小孩都能回答，但孩童的观念自然是不能与深处其中的人相比，少侠可否为我解解这正邪二字？”
万人往眼中突然闪出一丝精光，倒是真的对正邪之问感兴趣。
“我从小在师门中受的教育便是正邪不两立，可这世界烦扰，哪是正邪二字可以概括的，正道之中也有欲望、杀戮，也有勾心斗角残害同门。”
“魔教之中也不缺心怀正义之士，行走人间匡扶正义锄强扶弱，在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普通人看来，可能正邪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在乎的门派名声而已。”
王凡叹了一口气，看着万人往若有所思地神情，接着说道：“敢问大叔，这正邪二字是怎么来的？是正道之人喊出来的，还是这天下百姓喊出来的？”
万人往看着王凡，面色微微一变，但随之恢复正常，回到道：“正邪自然是这天下之人总结出来的，就算某一派暂时掌握了话语权，但不能千年来一直压制人们的思想，总归是要回归百姓这个汪洋大海之中的。”
王凡听着这朴素的回答，继续说道：“所以说，既然正邪在天下之人的心中有一杆秤，我们这些局中之人又何苦自寻烦恼呢？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世间自然不是非黑即白，当中夹杂的是无尽的灰暗，你没能力堵上这悠悠之口，就顺其自然吧，做事只存本心。”
“若你的本心是对的，那千百年后你就是正义之士，若你的本心是错的，只知欺男霸女，残害生灵，用不着千百年后，当今之士就可让你挫骨扬灰。”
“烦恼根生烦恼丝，正所谓剪不断理还乱，那便不剪不理，以无为胜有为，小兄弟的一番话真是发人深省啊，在下受教了。”万人往起身朝王凡道谢，看了一眼一旁的碧瑶笑意更浓了。
“既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有缘再见。”说完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向前走去，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瑶儿你不跟你父亲回去吗？”王凡看着碧瑶似笑非笑。
碧瑶看着王凡的目光，小舌头一吐，调皮的模样煞是可爱，说道：“小凡原来你都知道了啊，我还觉得我演的挺好。”
“那是，要不然怎么配得上我的瑶儿呢。”
“我想跟你一起走，到了流波山再说吧，我圣教中人也在流波山等我父亲过去。”碧瑶挽起了王凡的胳膊说道。
看着碧瑶洒脱的模样，王凡想到陆雪琪和碧瑶与自己的第一晚都是一样的，那一夜仿佛自己又回到了神界，眼前的仿佛就是雪儿与妙玲。
就像碧瑶一样，刚记起前世记忆时，妙玲的成熟诱惑压过了原本碧瑶的洒脱、爽朗，这刚过了一天，在碧瑶身上就基本没了妙玲诱惑的气息。
陆雪琪那一晚也是无比主动，满是雪儿的大胆与魅惑，可第二天就又恢复到了生人勿近，冷艳无双，但在死灵渊下又可以为王凡挺身而出。
现在想想，可能是两人和自己不一样，自己是轮回井法门打开，毫无限制地转世到人间。
而陆雪琪和碧瑶不一样，她们是真正的转世，但因为心中的执念机缘巧合下保留了前世的记忆，缘分让姐妹二人在回想起前世记忆之前就已经再次爱上王凡。
现在知道了上辈子几人就在一起，陆雪琪与碧瑶更是相信王凡就是自己天命所归。
前世的记忆可能更多是美好的回忆，并没有将陆雪琪和碧瑶变成任何人，她们就是她们，谁也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