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手有点脏
晚上七点。
高启盛和高启强如约来到上次的饭店，身上穿着的依旧是上次来见龚开疆的那套衣服。
这次，他们没等多久龚开疆就出现在包厢外。
两兄弟将龚开疆迎进包厢，让服务员倒水并拿上菜单。
与上次相比，两兄弟多了几分从容不迫，也没之前的小心翼翼。
“龚总，今天这菜还是您来点。”高启盛将菜单递上，“上次请您帮忙，还让您出钱，实在不好意思，这次我来买单！”
龚开疆笑吟吟地接过菜单，点了点头，“行，那就我来！”
这次，龚开疆没像上次一样，一点就是几千块一份的东西，而是点了些招牌菜。
整体算下来，还不到上次的一道菜的价格。
高启强坐在一旁，显得比上次更加沉稳，抬手道：“服务员，来一瓶蓝带干邑，我们要陪领导喝酒。”
“不用，今日不喝酒！”龚开疆拦下，笑着对高启强道：“等会儿吃完饭，我还要去见领导，一身酒味不行。”
“哦哦，这样……那就来一壶普洱熟茶，护肝养胃，很适合领导您！”高启强淡淡一笑。
龚开疆眼底划过一丝诧异，转瞬即逝。
他没想到，几日不见，高家老大变化如此之大。
高启盛也有些诧异。
自己改变了很多事，但高启强似乎也进入了“黑化”。
但这点变化也在高启盛的预料之中。
若高启强经历那么多事，还像之前那样，就真的很奇怪了！
之前看剧的时候，知道高启强很喜欢喝茶，现在一看，果真对茶有所研究。
高启盛满意地点点头，笑着与龚开疆交谈，“领导等会儿还要去见领导？那可真辛苦！”
“唉，我们就这劳累的命，领导说什么就做什么。”龚开疆说着抬头一看高启盛，“说来也巧，我今晚要见的人啊，就是浙市小灵通的负责人！”
高启盛哪里会听不懂龚开疆的话？
从龚开疆说出不喝酒要见领导，他就知道龚开疆打的什么主意。
不就是想让自己乖乖将方案交出来？
但他就是不喜欢被人要挟，笑着说：“我听说浙市小灵通投放很成功，也不知道京海什么时候能开启小灵通时代。”
“这是迟早的事，小伙子不能急。”龚开疆笑着拍了拍高启盛的肩。
两人你来我往，谁也不肯松口。
高启强则坐在一旁吃东西，听着两人周旋，偶尔插上一句缓解气氛。
直到饭局到了尾声，龚开疆才主动提起，“小高， 我听我助理说，你的计划书写好了？”
“对，您不说这事我都忘了。”高启盛面上恍然大悟，心中却暗自笑了笑。
“想和我比耐心，你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老子可是当初训练的人里，耐力最好的一个！”高启盛在心中吐槽着。
随后，他转身打开书包，将文件袋掏出来，“小灵通店没开起来，我也不确定计划书里的东西是不是有用。”
说完，高启盛将东西放在桌上。
龚开疆垂眸看了眼，咧嘴一笑，“我帮你看过，写得还不错。我相信过两天你的小灵通店开起来，收获会更大。”
他说完缓缓拿过文件袋，将里面的纸抽出来。
高启盛一笑，没有说话，伸筷子夹菜吃，似乎对龚开疆现在的表情不在意。
但高启强却十分在意。
他死死盯着龚开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惊喜、兴奋，最后紧蹙眉头。
紧蹙眉头？
高启强不明白龚开疆为什么露出这个表情。
“小高，你这结尾写得可有应对方法？”龚开疆推了推眼镜，侧头问道。
高启盛早料到龚开疆发问。
他以防龚开疆拿了计划书后翻脸，特意在计划书结尾的地方，指了一点小灵通即将面对的问题。
有了下一次交易的预告，他就不怕龚开疆翻脸不认人。
不过，面上高启盛还露出为难，“其实关于小灵通的一些问题，我也不是很确定，这只是我自己对小灵通存在的疑点。”
不等龚开疆说话，高启盛又继续道：“想要了解清楚，还得先将小灵通店开起来。”
龚开疆混迹商政两界多年，怎么可能听不出高启盛的言外之意？
高启盛也算不可多得的人才。
要是真能从他手里摸出什么好东西来，功劳也是自己的。
于是，龚开疆没有继续追问。
饭后，高启盛将龚开疆送上车，并将文件袋递过去，笑着道：“龚总，您慢走，路上注意安全。”
“好！小高啊，你放心，你对这方面可谓是人才，我一定不会让你发挥你最大的作用。”
“好的，谢谢领导。”高启盛笑着送走龚开疆。
车子刚驶离，高启盛立刻敛了笑，眸子阴沉地看着车子消失。
他垂头看着手指，摸索两下，眼神中露出几分厌恶，回头问道：“哥，你有纸吗？”
“怎么了？”高启强走过来问道。
“没事，手脏了，我回去洗个手。”高启盛说着往饭店走。
高启强盯着高启盛的手看了很久，也没看出来弟弟的手哪里脏了。
再回想那只手，好像是与龚开疆接触的手。
难道说弟弟嫌弃龚开疆脏？
没等高启强想明白，高启盛已从饭店出来。
两人回到家不久，高启盛就接到龚开疆助理的电话。
助理告诉高启盛，小灵通和设备都已经到了京海，明天就送去小灵通店。
高启盛对这件事丝毫不意外。
两天后，在鞭炮声中，强盛小灵通专卖店盛大开业。
高启盛还让人安排了剪彩仪式，由高启强剪彩。
高启强手里拿着剪刀，心中无比兴奋。
一剪刀下去，剪断的似乎不是红绸，而是剪开未来道路的荆棘。
高启强穿着西装，在围观中展开笑颜，“我和弟弟呢，开了这个强盛小灵通店，以后咱们这些老街坊，如果愿意来捧场，来光顾的话，一律打六折！”
此话一出，围着街道的老街坊们都在欢呼。
“大家可能对这个小灵通不太了解，我简单跟大家说一下。”
高启盛站出来，摆出老板的样子，“小灵通手机相对现在大家用的手机而言，有一个优点。其他打电话接电话都要钱，但小灵通相互打电话，话费是原来的一半不到，接电话更是不用钱。”
“真的假的？那么好？”有人问道。
“这是当然，要不然我开这些小灵通店做什么？就是因为它好，我才推荐给大家，想让大家也用上好东西。”高启盛认真答道。
看着大家还将信将疑，高启盛又接道：“大家有兴趣的都可以进店咨询，里面有专业的人讲解。如果满意，你们再考虑带不带走！”
此话落下，这才有人开始往里面走。
高启盛拍了拍高启强的背后，“大哥，进去吧！还需要你帮忙招呼生意。”
“好！”高启强应到后，立马往里走。
他并没注意，高启盛没有进来，而是站在门口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
在高启盛记忆中，强盛小灵通店开业，唐小龙和唐小虎是在现场的！
但现在明显不见唐家兄弟的踪迹。
这是不是说明，他在逐渐地改变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