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酒后吐真言
当我和妈妈来到山下时,金子义的车居然停在下面,而约好的出租车早就不知踪影。
我和妈妈上了车。
对于彪小子这个人,我和妈妈都还是了解。他这个人说话没什么底线,更别提能讲出什么好听的话了。他肯定是瞅着我和妈妈离开了,爸爸又不在家,卸下面具去跟金子义搭讪,而金子义自然也是无话可说,画面太‘美’,我没敢继续往下想。
车子路过老屋时,望向破旧的房子,我的内心一股心酸涌了上来,生母绝对想不到,三十年后,她的女儿会找到她封在墙上的日记本。
从山下回县城也只有不到四十分钟的路程,很快我们就回到了家里。
一楼的几张长方形餐桌被拼凑成一张正方形的大桌子,上面铺着一层很大的塑料纸,上面早已摆放好了十五六道菜,爸爸的厨艺我是知道的,他做饭的速度可没这么快,彪小子倒是在厨房忙前忙后,家里来了十几个人,有男有女,都是周围的老邻居。
他们见到我们回来了,尤其是见到金子义,更是诧异,换做谁都想不到,平平无奇的老初家竟然能找到这么个上上品女婿。
“欣欣,快领着子义去洗手吃饭。”爸爸赶忙招呼着。
彪小子把饭菜都给大家预备好了,也摘下围裙坐在爸爸的旁边。
这么多年过去了,村里人也都默许了彪小子的存在,他的智力不高,但是也无形之中也确实帮了村里人很多忙。
尤其是妈妈,特意从包里拿出五百块钱,趁人不注意偷偷塞进彪小子的兜里。
酒席之间,中年女人们的眼神大多数都游离在我和金子义的身上,他的外貌和气质,就算是放在明星当中怕也是不输分毫。
男人之间大多就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几瓶白酒下肚,就开始了真心话环节。
天色渐晚,女人们包括妈妈都已经纷纷离席。
而我和金子义却没有离开,要是以前我肯定早就离开了,可是自从大姨离世以后,很多事情都变得很离奇,尤其是今天在汽车4s店里遇到了曹秀丽和庄庆扬的妻子孙乐楠在一起,我脑海中有一个想法,大姨的死亡真相,绝对和她们两个有脱不了的干系,因为当时在场的人都是孙家的人,没有证据证明大姨是死于他杀,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切没想像孙乐楠去面包机工厂里对我说的那么简单。
饭桌上的人都是村里的老人了,也许趁着他们喝醉的谈话期间,我能听出个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隔壁开超市的王叔酒精上头,愣是拿着白酒杯要给金子义倒酒,金子义见我不离开,也只能硬着头皮陪我,他礼貌地起身,拿起一旁的杯子,杯倒了满满地一杯酒。
醉醺醺的王叔有些站不稳,摇摇晃晃地举着杯子说道:“你这小子能找老初家的闺女,说明你是个有眼光滴!跟叔说,你是在哪家租车公司上班,回头我女婿要是用车,我让他找你。”
金子义倒是也没想到,自己人生还是第一次被人认成汽车租赁员,要怪就怪停在门口的宾利真是豪华到我们在电视上都很少能见到,在不动车的人也知道,它的价值少说也有几百万。
现在有钱人比普通人都还要更讲究个门当户对,王叔能这么想也不怪他没见识,我们这个小县城的小洋楼才几个钱,恐怕一栋小洋楼也只能买宾利的一个车咕噜吧。
金子义没有说话,轻抿了一口酒,便坐下了。
王叔显然喝多了,金子义全身上下的配置虽也低调,可是一分价钱一分货,光是手表上的那个看起来不起眼,实则贵的要命的蓝钻,就知道金子义的工作和家庭条件绝不简单。
我甚至有点怀疑,王叔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他醉醺醺地坐在椅子上,见金子义不说话,自顾自地一口把杯子里的酒给闷了。
饭局的末尾,除了我这一个女人外,还有一个女人,那就是单独坐在一旁的王启凤,在原本的青沟村里,大家都姓王,念书那阵,我还问过爸爸,这个村为啥不王沟村,爸爸只是说或许这么名字不好听,才叫到青沟村。
王启凤一辈子没结婚,成天混在男人堆里,后来遇上的拆迁,平白无故的多上了一栋小洋楼,她便做起了家纺的生意,这个女人生性泼辣,听说年轻那会有媒婆给她介绍男人,相处前几天都是好好的,可是没过几天,一言不合她就给人家骂跑了,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给她介绍对象。
酒桌上的男人对她都有些忌惮,她倒是不认生,自顾自地喝着,唠着陈年老嗑
“咱们王家村就是被你们这几个老初家,来曹家,还有刘家这几个外姓人的到来,才改了名。”她醉醺醺的徒手抓起桌子上的花生米塞进嘴,包裹在黑色毛衣里的一对酥胸颤悠悠地晃动着,我看着彪小子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曹秀丽那么娘们让我骂跑了,要不是看在刘亚晴没了,再加上亚晴脾气好,我是不会容忍老初家在这里继续太平地待下去的。”
说实话这话搁谁,估计谁都得恼,可是爸爸却恭恭敬敬地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客气地说道:“多谢启凤大姐海涵,年前要不是你把王二虎劝走了,我和我家亚云怕是过不了一个消停年。”
我心里暗呼,原来王启凤阿姨和曹秀丽她们原来都认识,王二虎不是刚才在大姨的坟头,妈妈之前提到过的大姨的情夫,爸妈不是说是给了对方一切钱才把对方打发走的嘛,怎么又变成王启凤给劝走的。
正当我疑惑之间,王启凤趴在桌子上,妈妈赶紧走过来,把她从桌子上搀扶起来,我见状也一起帮妈妈搀扶起这个醉醺醺的中年妇女。
“欣欣啊,咱们先给你启凤阿姨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