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武姐的承诺
马丁把人送回来的时候，多了那个辣妹，打开大门我就能迎风闻到酒味儿。
两个女人都有些喝大了，武姐好似炫耀一般跟那个辣妹说：“看看，这就是我弟弟，长得多爷们儿。
小锋，把衣服脱了，我说你有八块腹肌她还不信。”
辣妹一看就是个混血，啥玩意儿混的我就不知道了。
辣妹上来开始抓我衣服，脚下不稳，还差点儿摔倒，我只好一把扶住她，没想到她开口就说：“脱啊，我看看，安妮说你有腹肌，还说你那里很大，我要看看能有多大？”
我心想：“这武姐俩人这是聊了什么话题？”
看着马丁我问他：“你也喝多了？”
“没有，我去保护武小姐，没喝酒。”马丁回答说。
“那你在这儿带着保镖看热闹呢？”我语气有些不悦的说。
“不敢，不敢。我马上走。”说完马丁赶紧带着几个保镖跑了。
这俩娘们儿是真喝多了，我一肩扛着一个，准备给她俩扔武姐床上，可是这俩人被我这么一扛，那是哇哇的吐了我一身啊。
那味道，比下水道好不到哪去。
反正吐都吐了，干脆我又特意颠了几下，索性让她俩吐干净，省着回床上继续吐，至于第二天会难受这件事儿，自找的，关我屁事。
和大部分照顾醉酒后的女人一样，脱得只剩内衣裤，用湿毛巾擦了擦脸上的脏东西，然后把两人像尸体一样放在床边，把两人的头发垂到床边外，用水冲干净，干毛巾擦干。
一人一个枕头，一床被子，安置好这俩酒鬼，我才拿着脏衣服扔到洗衣机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洗衣机竟然是干的，那这些天我换下来的衣服，武姐都是手洗的？
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涌上心头，但凡灵能还在，今晚的事儿也不用折腾这么半天。
灵视锁定屋里的两个人，我在心绪不稳定的情况下，打了一宿的阴阳劲，这种心里没底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日上三竿，同样是宿醉的状态下，辣妹毕竟还是年轻，比武姐醒的早。
我的灵视依旧锁在她身上没有离开，辣妹的身材还是不错的，该有的都有，不知道人家那双腿是怎么长的，又长又直，和视频平台里那些靠滤镜挣钱的美女不是一个等级的。
昨晚用毛巾给这两个醉鬼擦脸的时候我就发现，辣妹属于御姐的面孔，只是昨晚不知道二人聊过什么，似乎是哭过，脸上的妆容花得跟鬼一样。
见辣妹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来，到处找衣服，我就收回了灵视。
因为辣妹四处翻找东西的声音，吵醒了武姐，武姐也是因为长期处在紧张状态，睡眠一直很浅。
至于我，现在正在地下室忙着，之前让马丁把那些电子设备搬过来，今天人刚到，正在和工作人员进行调试。
打个电话给武姐：“姐，我在地下室，院子里还有帮我干活的人，你俩出来的时候，别穿得太暴露了。”
“好，知道了小锋，那我们暂时不出房间了，等你那边忙完的吧。”
“不至于，你们该干嘛干嘛，这些都是搬东西的工作人员，调试在地下室，我暂时脱不开身，你给自己弄点吃的吧，喝那么多，难受了吧。”
“不难受，你忙吧啊。”
电话挂断，接下来就是等审批铺设新的线缆，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可以快，但是在这个国家，有个畸形的个人财产保护，所以这光缆还真不是你想铺就能铺进来的。
我在这地下室整整忙了一个星期，期间马丁来过，被我教训了一顿，我要添置的一些新设备，他给我说还得等。
武姐每天会把食物和水放到地下室的门口，她自己是没下来过的，辣妹暂时住了下来，武姐答应的，征询我意见的时候，我在忙，直接就回复了武姐一句：“这也是你的家，你说了算。”
等忙完了，我才知道武姐留下这辣妹的用意。
武姐笑嘻嘻的等着我从浴室出来：“小锋啊，还记得姐说过的，给你找美女的事儿吗？姐带回来的这个，你看怎么样？
姐知道你有心结，可你是男人啊，姐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多大，但是你这面相也不像学生是吧。
我跟她都说好了，今晚你主动点儿，等她直播完，你就去给她抱到床上，姐相信，明天早上你就能忘记以前的不愉快。”
我整个人都震惊了，边穿衣服边问：“姐，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这玩意儿，没有感情基础，没有激情因素，没有财富往来，她是怎么同意的？”
“别跟姐嬉皮笑脸的，告诉你干什么？你想变渣男啊？”武姐瞪了我一眼说道。
“不是，我就好奇啊，我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睡，回头她报警怎么办？”我依旧打趣的说着，再说我的担忧不对吗？
你都猜不到武姐怎么说的，武姐说：“知不知道有什么区别，英雄莫问出处，第二天早上依旧只是朋友。
你要娶她吗？你要娶她，那你谈感情，要激情，办婚礼，姐都不拦着你。
你不娶，那她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只要没病就行呗，做完了讲点儿卫生，讲点儿情调，把她身上，你残留的东西清洗掉就行了。
别告诉姐，你还是个处男，实在不行，姐给你现场指导，这方面姐是过来人。”
我被雷的那叫一个外焦里嫩，我心说武姐咱俩好像真就不是亲姐弟，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感情再好，这方面也还是忌讳一下的好吧。
我被武姐拉着去看着辣妹的直播，我也算是开眼了，第一次了解直播现场的画面。
武姐笑嘻嘻看着我，指着辣妹说：“看着身段怎么样？舞蹈、唱歌样样不差，你看胸前的两只大白兔，一跳一跳的，多可爱。
姐，看看你有没有发应。”
说着武姐就要伸手，我赶紧挡住：“别闹，人家工作呢，搞不好能听见。”
“听不见，之前她整理设备的时候，我们都试过了，走，姐带你进去看，她这房间一百多平呢，还没有咱俩得位置了？”武姐拉着我的手，一脚就进了门。
“我靠，武姐……”我是想拒绝的，但是我的身体很诚实，跟着就进房间看现场的了。
“臭小子，以前我拉你都拉不动，还是起了色心了对不对？这才是正常男人的反应嘛，老老实实在沙发这儿坐着，人家那也是工作。”武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我打趣。
说实话，我进门之前有种窥视的感觉，又是那么诱惑的画面，早就有了感觉，这一进来就更不一样了。
我有不解的地方问武姐：“她为啥只露上半身，还戴个面纱？”
“你到底在给马丁先生做什么事？这点儿商业知识都没有？你想看全，那看她直播的是不是也想看全。
想看全，那是另外的价格。”
我点点头，这种模式还真是让一些没有抵抗能力的趋之若鹜啊。
“那她这一晚上，不少赚吧？”我再次问武姐。
“那你想多了，大部分都被平台拿去了。据我所知，她只能拿到20，因为她这个平台不允许全露。
能到高比例的平台，就是你想看到的那种，无遮挡的了。
智雅也是看重了不用全露才跟这个平台签约的。”武姐解释之后，叹了口气。
我知道这个叫智雅的女人应该有故事，但我更感兴趣的是，马丁为我办理的那些财富里，就有类似的娱乐公司。
没记错的话，是在注册地址是在科隆。
“看着像混血啊？姐你是怎么认识这人的？”我好奇的问。
武姐眼中的光彩暗淡了一些：“姐当初走投无路的时候，她给过我饭吃。如果不是因为还想见到媚儿，我也干她这种直播了。
她叫李智雅确实是混血，母亲是南朝的移二代，她家老一辈经商失败，申请了破产，在法律上虽然破产可以免除债务，但是那些实际上的债主，可不会放过你。
要债的上门，她父亲开了枪，结果一家子就剩她一个，那天要不是她出去打零工，估计也死了。
后来要债的盯上了她，她走投无路的事后，在她老家一个闺蜜的介绍下，做了这个。
那些要债的想要的是钱，自然不会杀她，只是她这个平台扣的太多，又是霸王条款，没办法，有时候也会被迫去跟要债的那些人指定的人陪酒。
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义上的陪酒吧？”
武姐看着我，我又不傻，能不知道吗？我就点点头，也不好说什么。
然后武姐说出了一个我都替她后怕的事情，武姐说：“上次在下水道的事儿，你还记得吧，那次你让我补枪，我纠结了好久，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第一次杀人就是跟她一起。
那时候，她养着我，我就一直在外面等她，我也知道等待智雅的结果是什么？时间有些长，我有点儿担心，就上楼去看一下。
不怕你笑话，姐会开锁撬门，总要有些手段活下去才行啊。
我把门锁打开，开了个缝隙朝里面看。结果我看到的是李智雅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那个男人还在用棒球棍打她的头。
你说那狗娘养的这么漂亮的女人他不睡，她给智雅打得没了人形。
我当时大脑充血，在那个男人的工具包里拿出一把刀就捅了上去，我都不记得我在那人身上捅了多少次？
反正那人只打了我一棒子，就倒下了，你看我脑袋上这个疤痕，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武姐的表情变幻了好几次，撩开头发给我看她的伤疤，我这才发现，其实我对武姐并不算很上心，连头发里藏着的疤痕都不知道。
心里有些酸楚：“姐，你受苦了。”
武姐淡笑了一下：“这算什么苦，和李智雅受的伤比，差远了，那次她差一点儿就死了。我们也没钱去医院，是威廉牧师救了她和我。
所以你说这个世界没有神吗？我觉得威廉牧师就是个神，是一位看得见的神。
他的教堂很小，他也没钱，就用古法给我和智雅治疗，每天晚上都跪在他的神面前为我们祈祷。
等晚上你仔细看看李智雅身上，那些淡化到难以察觉的疤痕，在我眼里就是神迹。
那时候我还和智雅开玩笑说，你以前就信这个，所以你没留伤疤，我以前啥都不信，所以留下了疤痕。”
武姐忽然抓住我的手：“小锋，你姐我是个没出息的人，这一辈子就靠别人养活了，小时候靠父母，靠不住了找了个男人。
男人又靠不住了，找了个女人。可惜，这女人身边都是要债的，我留在她身边她觉得不安全。
现在姐又靠在你身边，姐本想上一次就了结了自己，扛下所有的事，结果现在又出来了，只能靠着你。
姐很没用是不是，所以姐必须兑现承诺，给你找个女人，姐也跟智雅说了，让她以后给姐介绍几个好女人，姐出面替你搞定。”
我的脑子忽然嗡的一下快要炸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姐，你在说什么呢？我当你是亲姐，不是你必须有价值才能留在我身边。
你的存在就是对我最大的价值，我一直觉得你理智，果决，可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实在不知道该跟武姐说什么了，我气愤，气愤我自己怎么没跟武姐好好谈过心，我也生气武姐的话，但我能理解她。
以她的遭遇来说，对自身必须有价值这件事，必然有执念。
我努力控制着要暴怒的情绪，这该死的生命体，每到这种时候都跟我过不去，我怕在这个气头上，说出什么让武姐伤心的话。
直接将矛头转向被吓到呆住的李智雅那里，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抓起桌面的一堆手机，一个个捏了个粉碎，咆哮着冲着李智雅喊道：“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不许你再干这种工作，不，不对，以后你什么都不用干，也不对，你爱干什么干什么。
只要你开心就行，你记住，这话是我陈锋说的，谁挡着我灭谁。”
我回头看了一眼武姐，又扭头看向李智雅，怒吼：“懂不？”
李智雅被吓了个哆嗦，都快哭出来了，一脸委屈的看着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