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憎恶
“我的名字，不是你们这些蝼蚁可以随便命名的。我叫陈锋，不是泰勒—斯威夫特，更不是你们的硅胶玩偶。”
一缕蓝色的火焰凭空飞出，将陈锋面前的那些灵魂焚烧殆尽。
这是一周前陈锋干的事情，要说原因，那要说到一个月前。
在消化凤凰之力的时候，遭到了奥尔森仅存意志的顽强抵抗。
僵持之下，陈锋召回了神奇生命体，那些之前分裂出去的生命体，在吞噬了部分改造异能者之后，原本就是留作后手用的，只是问题也同样出在这神奇生命体上。
有了神奇生命体这个新容器的加持，终于可以抵挡凤凰之力的反抗。
顺利的吞噬了奥尔森仅存的意志之后，也顺利的收获了凤凰之力，可是问题就在此时发生，生命体和凤凰之力产生了排异反应，使得吞噬后的消化时间延长。
并且生命体在不断地变化之后，定格在了一个状态之后，似乎是陷入了沉睡一般，无法移动，也无法衍生出新的身体。
还好，在军方包围这里之前，一只硕大的蝙蝠把陈锋抓走了。
在一处人迹罕至的森林边缘，大蝙蝠竟然变成了人的模样，准备咬破陈锋的皮肤吸血。
要不是生命体定格时候的皮肤没有轻易被大蝙蝠咬破，恐怕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彼时，一群巨狼出现，速度奇快奔向那大蝙蝠。
大蝙蝠见势不妙，再次化身蝙蝠飞走了。
而那些巨狼在奔跑中还踢到了陈锋僵直的身体，导致陈锋从山上滚落在路旁。
巨狼追逐大蝙蝠而去，留下一个不能行动的陈锋。
结果陈锋被一群穿着夹克，骑着摩托车的人，带走了。
彼时的陈锋因为生命体出在不可控的情况下，形态样貌被定格在一位年轻女性的状态，在身体僵直不能动的情况下，被这些骑着摩托车的人给祸害了。
陈锋怒火中烧，但凡有一丁点儿能反抗的手段，他都绝对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可惜，现实情况就是，那些人看着陈锋的样貌，觉得很像一位明星，就给起了泰勒这个名字。
这些人起这个名字，只是为了在暗网可以把陈锋卖个好价钱。
于是，陈锋被人买走，从这个国家的东部，卖到了西部，一个被人称作“自由之都”的城市。
在这里，陈锋先是经历了一位女资本家，这位买家像是对待奴隶一般蹂躏了陈锋几天，玩够了就扔给了手下的一个帮派组织。
在那里陈锋被当成硅胶玩偶任人玩弄，整个人都有些呆滞了。
直到他能动的那天，他为自己报了仇，要将所有知道此事的人全部杀光，不分男女。
而此刻在说完那番话后，他将那几个人的身体吞噬后，呆呆的坐在电脑面前。
这几个人是电脑高手，是顶级黑客，同时也是暗网中，一家公司的几位负责人，由那位将陈锋买走的资本家在背后扶持，有足够的资金和设备，供这几人使用。
而此刻陈锋在发呆，仇恨虽然报了，可是他也陷入了迷茫，他怎么都没想过，会有这样的遭遇降临到自己的身上。
他在问自己，还要成为人吗？
他吞噬了所有伤害过自己的人类，也看到了人性，他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值得自己努力成为一个人。
大概是吞噬了太多人，他的思绪陷入混乱，很多人的记忆和情感纠葛在一起，甚至让陈锋有了轻生的念头。
这个念头一起，身体不由自主的演变成本来的样貌，不知不觉的拉开了一扇门，当他从门的另一边出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原地了。
耳边响起尖锐的刹车声和汽车喇叭声，而陈锋依然目光呆滞的走向行车道。
就在汽车撞向陈锋的一刹那，在陈锋的视线中，有个人在奋力的向他狂奔，这人的意图很明显，救陈锋。
只是，还没等这人救到陈锋，在这人奔过来的那条车道上，一辆汽车即将撞到这个有救人想法的女性。
刹车声和喇叭声都停下了，继而传来了咒骂声，然后有人下车，朝着陈锋这边走来。
而此时的陈锋，不知道刚才是在哪根神经反应的作用了，救下了这个脸上有些斑点儿的女性，在这人戴着的眼镜上，从反光中看着自己。
陈锋看到那副久违的坚毅的面庞，不由得心里发苦：“做别人久了，是时候做自己了。”
在他还在自言自语的时候，一双粗壮有力的大手，已经搭在了他的双肩上。
陈锋回头看去，是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的壮汉，壮汉嘴里咒骂着，挥拳朝着陈锋打去。
陈锋伸手抓住那挥过来的拳头，用力一捏，粉碎性骨折，随后朝着那人的肚子就是一脚，力度不大，足够那人弯下腰来。
顺势把那人身上的皮衣扒下来，穿在自己身上。
抬起膝盖又给了那人一电炮，趁着那人站起来的时候，陈锋解开了那人的腰带，伸腿向前抵住那人的一只脚后跟，肩膀一撞，那人几乎要飞起来，就这样，那人的裤子也到手了。
原本陈锋还要去脱下那人的鞋子，可身后的女人却抓住陈锋的胳膊：“快跑，警车来了。”
陈锋先是愣了一下，这女人说的是叶启凡家乡话，随后说道：“来就来呗，怕什么，根据这地方的法律，我是合法维护自身安全。”
女人有些急：“你不跑，那我先跑了，我没合法身份。”
“那又能怎样，你没合……跑，跑，跑，我也没有合法身份。”
陈锋这才想起，他不止没有合法身份，他连这个星球的任何身份都没有。
这下轮到这女人有些莞尔了，这男人跑起来比她还快，一点儿道义都不讲，好歹自己跑的时候，还提醒了这个男人。
“这男人真不是个东西。”女人在心中腹诽了一下之后，她还是吼道：“别往那边儿跑，那边儿也会有警车的。”
陈锋这才停顿了一下，回过头来把女人扛在肩膀上，喊着：“带路。”
“这边，进那家商店，走后门，穿过一条街，对面有个面包店，再走后门，从外楼梯上二楼……”
不得不说，女人所指的路很快让两人抵达了一处下水道，这下水道的味道就不用说了，两侧台阶上分布着许多破烂。
在这种条件下，人类都能分出的地盘来。
属于女人的地盘上，地上是破旧的喷绘布，墙角下是卷起来的破被子，还有一些零七八碎的生活用品。
女人东张西望了一下，从墙角里扣出一盒香烟，打开盖子，里面所剩不多，递了一根给陈锋，一根给自己，拿出放在香烟盒子里的打火机，先给自己点上，才把打火机提给陈锋。
女人抽了一口，发出嘶……哈……的声音，好似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
女人看着陈锋没有点烟：“不抽？那还给我，我可没剩几根了。听口音，老家东北的吧，我以前是广西的，全国到处旅游，总在视频平台上看关于东北的视频，后来在那边也生活了几年，你是哪的，没准我去过。
我很好奇，那边不是离南朝和日岛近吗？你怎么漂洋过海跑这么远的地方来了。”
陈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女人说的地方，自己也不知道啊，除了相似的语言体系，这东北，他也没去过啊。
看陈锋不说话，女人有些不爽的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看你长得像老乡，我才救你的，你不会是小鬼子人吧，要是那样的话，你就当我们没见过，赶紧滚蛋。”
“我不是。”
陈锋只是说了三个字，那女人就像是吃错药儿了似的，不知道从哪弄出一把匕首，跳着脚吼道：“还真他娘的是鬼子，老子蜀道山，你再不走，老子弄死你。”
见女人要发疯，陈锋赶紧摆手：“我是说我不是鬼子，再说咱俩谁救谁啊，明明是我救了你吧，你好好想想，那么激动干什么？”
这女人还真就好似在回忆一般，但是没有收起匕首，反而说道：“宫廷玉液酒。”
陈锋一愣，这都哪跟哪啊？忽然关于叶启凡的一些记忆浮现，紧跟着说了一句：“一百八一杯。”
“这酒怎么样？”女人说这话的时候那拿捏起了手势。
“听我给你吹……”陈锋此时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这一个月，他是被迫给人吹了不知道多少次，想起来就有点恶心想吐。
看陈锋出现恶心的样子，女人收起了匕首，递过去一瓶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水。
陈锋摆摆手，他不是生理上的恶心，是心里上的恶心。
女人拍打着陈锋的后背：“行了，你走吧，看你光着屁股轻生，估计你也好不到哪去。我也不图你报答，异国他乡的都是老乡，这下水道的味道，的确不是一般人等忍受的，不过这里基本不会有移民局的人来。
你自己能回去吗？我累了，就不送你了。”
“回去？我能回哪去？”陈锋说这话时想起了晶星，想起了酷古，想起了蓝冰和自己的肉身，想起了雷暴和老登，这话更像是问自己。
女人的眼神也逐渐没落起来：“那你跟着我吧，有姐一口吃的，就饿不死你。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啊？都会点儿什么啊？”
陈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会点什么？会的挺多吧，最起码现在会吞噬，会魂印、会诅咒术、会空间跳跃、会火系法术、冰系法术、能隐身能穿墙，好像会的挺多，可是这些能说吗？
陈锋支支吾吾半天，还是没说，他也不知道这女人的底细啊。
倒是这女人的眼神又一次犀利起来：“我知道，一时间你也难以接受现状，不然也不至于去轻生。
但是，我得说你，你挺大个老爷们儿，不缺胳膊不缺腿的，只要肯干，活下去不成问题。”
陈锋再一次出现心里反应，这一个月，被干了太多次了。
“行行行，不说你了，你躺箱子那边儿休息会儿吧，明天给你找点儿体力活儿干，你身体有没有什么问题啊？腰行不行啊？有没有绝症啊？有没有传染病啊？”
陈锋突然发现这女人话真多：“身体没毛病，心里有毛病。”
“心里毛病啊，嗨，我当啥事儿呢，跟姐说说，姐给你调调。”女人的八卦心被挑逗起来了。
陈锋简单的说：“我被很多男人给蹂躏了，在一个月之内被转卖了很多次。”
女人现在用呆若木鸡来形容很是恰当，盯着陈锋的下半身，不可思议的看着陈锋的脸，嘟囔着：“他妈的，现在的外国男人都好这口儿吗？”
陈锋立马就知道这女人误会了，自己也真是脑残了，竟然觉得这女人能说出什么治愈自己的话，看来有些事，不是所有女人都能感同身受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哪个女人听男人说这样的话，也没法儿感同身受。
女人咳嗽了一下，也觉得刚才说的不是太妥当：“这有啥的，想那么多干嘛，你是男人又不是女人，被干了，你就干回去就行了，过几天，姐给你找个干净的外国妞，你找回场子不就行了。
我可跟你说啊，你别听这国家有些个二货说的话，什么他妈的自由性别，你给姐好好当个老爷们。
就这么说定了啊，别跟个怨妇似的，叽叽歪歪的。”
说着这女人就要拍陈锋的头，这手还没拍下来，下水道口就有人开始跑。
女人一看这情况，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拉着陈锋就跑，只是一下没拉动：“愣着干什么，跟姐跑，当地黑帮来收费了。”
陈锋刚刚沉浸在女人说的话里，正在想着其中的道理。
确实自己被干的时候，也不知道生命体怎么就定格成那个样貌了，可归根结底自己终究不是那个女人。
虽然灵魂上还是受到了侮辱，但那些人和家属都被自己绞杀了。
何况他吞噬过那些人，知道那些人在干自己的时候有多爽，那自己是不是可以通过这个方法来调节心里上的问题，值得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