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虚耗
宽敞的道路上，一辆黑色的车正在行驶，车里开着空调，陶小小打了一声哈欠，后座宽大的座位上放着一个盒子。
包装很精致，透明的蛋糕盒，奶油上有一圈子草莓，特别漂亮。
驾驶位上的人从后视镜瞥了一眼，“你昨晚上是去做贼了吗？”
“年轻人的快乐像你这种年纪大的人是没有办法体会到的。”
“……你说谁年纪大？”
“我们这次是干什么？有什么需要我干的吗？”陶小小转移话题。
“到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开到郊外，一栋别墅出现在眼前。
“白先生，你好你好，可算把你盼来了，里面请。”一个中年男人连忙上前伸出手，脸上挂着憨实的笑。
白墨点了点头算是问好，中年男人倒也不恼，依旧热情地将人迎了进去。
陶小小戴着帽子口罩跟着白墨，一路上她打量着中年男人，刚才在车上远远瞧了一眼，顶着一个洋葱头。
皮肤是小麦色，国字脸，没啥特色，属于扔到人群中就不怎么显眼的那批人。
别墅共有三层，由于是依山而建的，所以每一层的景色都各有千秋。进入大门，是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小路的两旁是一排石凳，石凳上排列着形态各异的花木盆景，让人赏心悦目。小路往左一拐，是一扇月亮门，进入月亮门，就是别墅第一层的院子了。
中年男人将人请进院子，又让人上了茶，看着人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才继续说。
“白先生，辛苦您大老远的来一趟，还希望您救一救我，先生如果肯帮我，我一定好好酬谢先生。”
从对话中，陶小小知道这男人名叫贾许，是一个土商，几年前靠拆迁款投了几个项目发了笔大财，又是卖房又是卖车，然后看上矿业，想投资进入市场，本来还挺顺利的，可到后面，越来越亏，如今己经负债累累，这人又对一些门路清楚，于是托了好些人才找到白墨，希望他出手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陶小小从进门开始便坐在白墨旁边，安静的听着，不出声。
引得贾许多注意了几分，看白墨也不说什么，不禁更加好奇。他从朋友话里得知，这白墨是八年前突然杀出的狠角色，多少人去查他的背景，却是一片空白，横空出世，有本事，引得不少人好奇，更甚的有人脑子一热去得罪他，可最后却被狠狠教训了一番，这也震慑了那些心思不正的人。这位先生身边也总是跟着一个人。
白墨自收陶小小为徒以来，每件委托都带她一起，希望她长长知识，这八年来，他教了陶小小很多，她也长进不少，但让陶小小实打实的独干一次却是一次也没有。于是，白墨便想趁这次机会，让陶小小练练手。
“小陶，你去安排一下。”
“明白，师父。”陶小小压低声音伪装自己。
陶小小也猜到白墨的想法，自己看了那么久，学了那么久，也是该实践一下了。
“贾先生，不介议我四处看看吧。”
“啊……可以可以，小兄弟请便。”
陶小小便出去四处观察这栋房子了。
贾许没想到这人竟是白墨的徒弟，之前可是从未露出消息啊，这位白先生把他带在身边培养了八年，竟也沉得住气，想来也是个有本事的，有机气，得好好亲近一番。
贾许这样想着，己经在心里打算一会该怎么靠近陶小小了。
白墨把贾许的反应看在眼里，喝了一口茶，“我这徒弟，虽然有点不成器，却也是我收的第一个徒弟，我这个师父该教的，不该教的差不多全教给她了，想来，她不会辜负贾先生的期待。”
贾许心中一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是在警告自己吗，心下更加惊恐，“白先生的本事是高超的，作为您的徒弟，想来更是继承了先生的衣钵，当……当真是年少可畏啊，哈哈哈……”
白墨不置可否，自顾自喝茶。
两人说话间，陶小小回来了，“师父，解决了。”
贾许大为震惊，这才过了多久？他站身，便看到陶小小手里拿着一个塑料瓶，瓶中好像装了什么。
“这……请问这位……陶先生，这如何解？”有了刚才白墨的一番话，贾许也对这位陶先生尊敬起来。
“贾先生客气，害你的便是这瓶子里的东西，虚耗。”
“虚耗？”
“正是。”
虚耗，最早出现在南朝《异苑》的记载中，是一种怪物，样子不一，他所到之处会让人丢失财物。其能力如同猫鬼神、五通神，在山西一带也有将猫嘴神/猫鬼神称为魖。印度民间传说的夜叉同样有搬空财物的能力。
《梦溪笔谈》记吴道子的梦钟馗图中，唐人题记写：唐玄宗在骊山翠华宫生病，梦中见到一大一小的两个鬼，小鬼穿着绛红色犊鼻裤、一只脚穿着履、一只脚光着、腰间吊着另一只履、插着一把大筠纸扇。偷了皇上的玉笛和太真绣香囊，在殿内兜着圈跑。大鬼戴帽、穿蓝上衣、袒出一臂、双腿缠着兽皮，捉住小鬼，挖掉他的眼睛、又将他吃掉。
“只不过，这只虚耗有些不同，它能够吸收你的运道。”陶小小在察看了一番这所房子时，便发现这房子是不可多得的宝地。
坐西南、朝东北，可以说是“坐金銮，纳盘龙，镇宝塔，聚宝盆"，是“靠山高硬、前景开阔、位子显赫、广纳财源、永保安康”的一块乐士，从自然地理的角度来看，可算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宝地。
而这位贾先生却财运受损，想来，是有其他东西搞鬼了。
“吸收运道？！这！这东西怎么会在我这里，我也不曾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呀！”
“为什么在这，想必贾先生早有想法了。”
贾许脸色变沉，我自己有想法？也是，有哪些人可以瞒过自己将这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在这里，最清楚的当然是自己了！贾许越想越心惊，气得发抖。今天是这个，明天呢？回想起自己发家以来没少提携他们，他们却！
贾许对两个人深鞠了一躬，“多谢两位，这点薄礼，不成敬意，还要谢谢陶先生的提醒。”说完，便将一个礼盒递结陶小小。
陶小小收下后便和白墨走了，后面的这就是这位贾先生自己的家事了。
在把两人送走后，贾许便对手下的人吩咐，“去，把李助理叫来我房间。”